池鱼的灵窍因为开窍时被外力打扰,看上去有点像是一朵尚未绽开的“花苞”,且“花瓣”上遍布着大大小小可怖的伤痕。
池鱼因为无法内视,原本看不到这些,是淬炼的灵光在重塑她的灵窍时给予她的信息反馈。
这一夜过去,灵光已经将上头的伤痕修补得七七八八,再多两日滋养,便可尝试着重开灵窍了,正好能赶上去兰溪的时候。
池鱼心里美滋滋的,哼着歌从蒲团上爬起来。
欲往外走,恰好听到屋外有人唤她,极亲昵讨好的:“鱼儿~表妹~调息可还顺遂,可需要哥哥给你帮帮忙?”
这春风得意,油滋滋的腔调……
池鱼上前推开门,果不其然见焦娇衣冠楚楚,笑容明朗,杵在静室外的庭院之中。
有一说一,焦娇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衣着品位倒相当的好,颜值也上佳,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姑娘前赴后继,栽在他这个臭水沟里。
池鱼扫见娇娇骚包微敞着的衣襟下浅淡的红痕,挑了下眉。
皮笑肉不笑:“娇娇表哥这是在外头玩够了,方想起来家里还有我这个表妹了?”
此话一出,娇娇脸色大变。
他给她整出心理阴影来了,左右四顾,纵然未扫见什么人影,仍旧后怕地欲哭:“鱼儿,求你别说这么歧义的话了好吗,哥哥害怕……”慢腾腾挪过来,“再说,哥哥什么时候忘记表妹了?”
“难道不是?哥哥就没想过我身陷囹圄,求救无门,正等着家里援手。”池鱼重重说着,双手抱胸瞪他,“你倒好,帮着他们遮掩不说,还不过去救我!”
“你身陷囹圄?”焦娇短暂愣住,旋即暧昧地摆了摆手,做了个“害羞什么,哥哥是过来人”的表情,“鱼儿不必遮掩,哥哥在严府可都瞧见了。”
池鱼满脑子问号拨都拨不下来:“你看见了什么?”
“你和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在房间里打得那叫一个火热!有说有笑的。我后来还去偷看过,你倆还在庭院一起做烧烤吃呢,哥哥这不是怕打扰了你的又一春么。”焦娇拿手肘戳了她一下,坏笑,“今日来便是想问问你进展得可还顺利,需不需要哥哥帮忙的,哥哥这儿什么药都有。”
池鱼:这人脑子怎么一堆黄色废料,看谁都能有奸情?
她和南钰这么大年龄差距……
倒也不是不行。
弟弟多奶多可爱啊。
“你还去看了两次?”池鱼停在娇娇身边,仰头望着他,“这么说,你这几日能在严府出入自由咯,难不成你叛变去他们那一挂了?”
焦娇受到逼问,水灵灵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咱们是在说同一件事吗?”。
池鱼也感觉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先发制人:“那你说说你那天遇见什么事了吧。”
娇娇支支吾吾:“我……”
池鱼乜他眼,“不说?”
深吸一口气,一手大召唤术积蓄在喉咙里。
焦娇早有防备,一个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哆哆嗦嗦:“我说,我说!!!”
“是这样的……”
焦娇那日约了个老相好的严姓美人,在人府上正销魂,突然听到屋外传来铿锵的兵甲声响。第一时间想到怕是近日阴魂不散的池鱼追上来了,拽上裤子要跑。
美人却不让他走,勾勾搭搭将他领着去到一间密室。
……
此处省略一万字。
……
总之,两人深入沟通完毕之后,美人对他分外满意,(焦娇自己说的)并缠着他不放。
扬言要给他看个有趣的,将人领到一间别院。
焦娇因而目睹了池鱼和南钰一起说笑吃饭的和谐场面。
误以为老相好这是知道池鱼疯狂荼毒他一事,早有所准备,特地寻了个小白脸绊住她。方能给他机会在这寻欢作乐,不由万分感动。
他原也觉得稀奇,小霸王池鱼何时变得如此乖巧温顺了,对着个弟弟笑得满面桃花。刚想上前询问两声,便被美人扑了个满怀。娇柔缠上来,媚眼如丝:“她空不出功夫,不正好成全了我俩的相思么?”
指尖点在他的胸口,寸寸往下,尾音似带着撩人的钩,“娇少爷,再陪陪人家嘛~”
她这两声撒娇,喊得娇娇腰部以下全酥了。
焦娇这近日里被池鱼看守着不能近女色,憋得太久,一下触底反弹,脑中就只剩了欲/念。情急之下,对池鱼异样的担忧,也被他当做“撩汉所迫”,强行消化掉了。
心魂失守,亦步亦趋,跟着美人离开了院落。还寻思着机会难得,未免家中担心,特地带着美人回去打了声招呼。
池鱼:高估你是我的错,没想到你就是一单纯中了美人计的猪队友。
人坏还可以物理改造,鞭策一下,再重新做人。
人傻是真的没救,他为什么能在一个弱点吊死无数次呢?
焦娇坦白之后很是忐忑,搓着脚边的泥:“事情都过去几天了,你不会还要翻旧账,给姑父告状吧?”
池鱼现在没有和他计较这个的心情,冷酷无情:“状是肯定要告的,还要添油加醋地告,你等着挨打吧!”
焦娇慌起来,“可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有证据……”下意识服软地扯着她的袖子,“鱼儿你饶哥哥一次。就算是戒毒瘾,你也要让我循序渐进,慢慢来行吗?”
池鱼冷笑着,昂起下巴指了指他敞开的衣襟:“且不说你脖子上还有红痕,就说我在这个家污蔑人,从来不要证据!”
焦娇震惊地倒退两步,
回忆起前两日的经历,慢慢、慢慢地捂住脸,惨痛且悲戚地承认:“你说得对。”
系统:来自焦娇的作值+20。
焦娇死心了,很快接受了即将迎来一顿暴打的事实,垂头丧气。
两人都不言语,场面安静了一瞬。
池鱼清了清嗓子,打破寂静:“你那个严姓美人,叫什么名字?”
“严丹青。”
“哦~她……”
池鱼表面平静,内心却是狠狠打了个突,不知道焦娇是怎么跟这位杀神小姐姐勾搭上的。
她可是临殷的死士,杀人不眨眼的存在,习得一身阴毒的媚术,专门与人双修,采阳补阴。
如此说来,娇娇被吸了精气,怎么一点警惕提防的反应都没有,还跟她成了长期p友?
难不成那姐姐没吸他,是真爱?
池鱼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位姐姐事后领着焦娇去她所在的院子,可不是存的什么好心思。
严丹青当时定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临殷要如何处置软禁起来的城主之女。但他们做手下的,不就是为任性的主上收拾烂摊子,保全大局么。严府是临殷在云城势力的据点,绝不能因此事暴露。
于是她故意透露给焦娇信息,忽悠着焦娇领她回去向池长盛告假,让他自己主动将池鱼“离家”的责任揽下来。
众目睽睽,焦娇明明白白地说清池鱼是跟着他走的。这样一来,哪怕池鱼真出了什么事,回不去了,也与严府无关。
就算焦娇之后否认反口,严府拿捏着大把的人证,依旧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至于事后城主怎么看待焦娇这个侄儿,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你问她做什么?”焦娇浑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更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嘟嘟囔囔怨念道:“你说你身陷囹圄,望人求援,却又不肯说是谁软禁了你……”
焦娇原就不大相信有人敢在云城对池鱼动手脚,更何况那还是池鱼自己偶然找过去的。怕是严府之人将只是她当做贼人抓起来,略有冒犯,池鱼便怀恨在心,故意措辞严重地指责。
他和池鱼是多年的交情,晓得她性格如此,受不得丁点委屈,也善于捏造事实,借题发挥,正如今日对他这般。
“而且你如今人不是好好在这了吗?既没受伤也没如何,兴许你是误会什么了吧,严家上下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分人,你可不要去找她麻烦……”
严家上下可不是人。
一溜全是半人半魔呢。
池鱼手持剧本,见他为色所迷,一叶障目的傻逼模样,气得肝疼。
不小心错目瞥见他耳廓后头的青黑,眼皮重重一跳。伸出两根手指,绕过去,往他后腰的位置一戳。
“嗷!!”焦娇喊得仿佛是她给了他一刀。
双腿一软,噗咚orz状跪在地下,疼得浑身打颤。
系统:来自焦娇的作值+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