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容又跑来偷偷问了大夫,顺便也让他看了他带来的方子,只是结果和他想的一样,这方子意义不大。
那大夫看他确实难过的厉害,便有些不忍道:“与其在这儿纠结找大夫找方子,还不如趁着她现在还好好的,干脆陪她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儿呢!我们人呀都是要死的,只是有些人死的早有些人贪活一些而已,我认为只要活的有意义就不在乎时间长短。”
“那她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其他症状,我,还能再注意点什么?”
“倒也不用,嗜睡的毛病我帮着控制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她这个病就算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这本是一句安慰的,可是他听了却更加难过了。
萧景容回来就一直陪着叶青罗,她想把生意做好,他就配合着帮她一起分析,一起做规划,她喜欢研究各种吃的,他就给她弄各种新鲜玩意儿,供她摆弄。
这天,没来由的,他又开口问道:“青罗,你现在除了这些生意,还有什么是特别想做的呢?”
她想了想,道:“大概就是想回乡下去看看了。”
那个她拼搏许久的家乡,她确实想回去再看看的。
“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叶青罗却摇摇头,“算了,我现在这样去哪儿都是给人添麻烦。”
她身边全是眼睛,她知道李北辰也是为了保护她,只是万一真的回去,那家里还能有个太平吗?
身份这玩意儿根本压不住的,就算再怎么解释她现在是普通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青罗,我们可以不必顾及那些的,没关系,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做人有时候就是不能为别人考虑太多,我们首先要学会的应该是考虑自己。”
“少东家,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说话奇奇怪怪的,还有你好像很担心我一样,我身体看起来很不好吗?”
“不是。”萧景容匆忙的掩饰着,“我就是想跟着你多学点东西,你说我萧家都成这样了,我不多学点东西,怎么能迅速站起来。”
叶青罗点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话,“少东家要是晚上没事儿就来吃火锅吧!今天翠枝和钟娘馋了,你看你是不是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你得把你酒馆里的好酒拿出来,上次我都没喝尽兴。”
“行,只要你不怕喝倒下,给你拿多少都不是问题。”
“小看人,我才不会倒下呢!”
钟娘和翠枝是为了庆祝开年生意不错,所以特意提前跟叶青罗说弄个火锅吃吃,过年本身就没吃好,如今没人打扰了可不是要好好补上吗?
晚上,叶青罗准备的菜有点多,火锅也调成特辣,顺便弄点偷偷酿的啤酒,这年代酒不是随便能酿的,他们嫌浪费粮食。
而这点珍藏啤酒是她闲着无聊也实在是太馋了没忍住酿的,本来还想等暖了再喝的,如今看着也是等不了了。
萧景容尝了啤酒只觉得有点怪,“这味道怎么说呢?”
“不适应正常,你可以喝果酒和白酒。”
“没有不适应,味道是有点没尝过,不过越喝有点越想喝呢?”
火锅配酒,这不多喝两口都对不起自己,萧景容还在边上劝着,可是劝着劝着叶青罗就有点喝多了。
翠枝拉着一旁紧张兮兮的萧景容道:“你担心什么?我姑喝多了就睡觉,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了,心情好多喝两口没什么关系的。”
“不是的,她……”
“没事儿,一会儿我会照顾好我姑的。”
她这样说了萧景容也就不再多嘴了,反正偶尔喝点酒应该没关系的吧?
叶青罗趴在桌子上,嘴里开始说着醉话,“我要挣很多很多钱,我要很多钱。”
“姑,咱们已经有很多钱了。”
“好多钱都给李北辰,都给他……李北辰……”
这个名字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萧景容眼里也染了几分伤色,翠枝和钟娘觉得有些尴尬,开口道:“青罗她喝多了,翠枝你快把她扶回去歇着。”
“哦!好!”
人走,萧景容就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了白酒,钟娘有点无奈,试探着开口道:“萧公子,其实你可以再给青罗一点时间的,她早晚得会看到你的。”
他摇摇头,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件事儿,他只是心疼青罗的身体,只是都这个时候了,她心里念着的还是只有李北辰,那个男人他值吗?
“陪我喝酒吧?”
钟娘有些心疼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杯子陪他喝了起来,这酒一喝就容易多的,钟娘扶着他去休息。
刚把他扔到床上,他便伸手拉住她,钟娘一个踉跄跌倒在他怀里,萧景容顺势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眼看他的脸就要逼近她才反应过来,“萧公子……我是钟娘。”
他笑了,“钟娘……”才说完就重重的亲了上去,钟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她居然没有拒绝,她居然不拒绝?
直到他嘴里又开始喃喃的唤着:“青罗,青罗……”
她才骤然清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飞奔着从房间出来,而这一幕恰好全被找来的翠枝看在眼里。
钟娘看到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自己跑开,而翠枝站在门口愣了许久都还没反应过来。
在她看来萧景容是个能给绝对高分的好男人,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叶青罗,这一点他们谁都知道,他也从不掩饰。
可是今天,今天他居然亲了钟娘,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她气的冲过去就想抽萧景容两巴掌,可是看他醉的什么也不知道,她还是算了,今天这事儿她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另一边的叶青罗,此刻还醉的厉害着,她要是知道今天喝多了惹出这些事儿,她肯定不组织大伙吃火锅了,本来都是挺高兴的事儿,结果……
第二天早上院子里是有些安静的,叶青罗和萧景容都睡得有些晚,他们醒来其他人都去店里了,只留下佣人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