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罗精神果然好了很多,李北辰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她的强心剂,有了他的支撑,她有了向前的动力。
然而还没等她把自己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做的策划写完,宫里就有人来传旨让她进宫。
这一天还是来了,皇上传旨她若不去就是抗旨,那会连累萧家,可是若是去了,无论会不会发生什么都必然会让萧家被人诟病。
尤其是萧景容,这对他来说实在是致命。
于是叶青罗只能用最后的办法,生病,很严重的病,已经下不来床了,宣旨的太监回来复命后谢宴凌自然是不信的。
“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就病了,去,带着太医去,朕倒要看看她到底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御医过来时,萧景容已经赶到,他一脸的忧心还没来得及关心,就被宫里人挤到一边。
这个时候也没有功夫计较那些,只等着御医的诊断,半注香过去,御医才摇摇头走了出来。
“怎么样?”萧景容是急切的,他请的名医也在外侯着,只听御医怎么说了才看要不要把那些名医都请进来。
御医摇摇头,“这病有些怪,老夫一时无从下手,萧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治才好,这回还要急着回去给皇上回话的。
萧景容就更急了,催着大夫赶紧进去看,然而叶青罗看宫里的人走了这就把大夫都打发走了。
看到萧景容紧张万分,她道:“你放心吧!我没事儿,这病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脸上都没有血色了,还撑着说没事儿,不过很快萧景容就琢磨出味儿了,“这病……青罗,你是为了躲避进宫是吗?”
“谢宴凌那个人我知道,这次你执意娶我驳了他的脸面,他是早晚都要找你算回来的,也唯有这样才能叫他打消念头。”
“那你也不能用损害自己的方式吧?”萧景容是气急败坏的,他从来不跟人发火,可是这次是真的失控了,“叶青罗,我告诉过你,嫁给我,你就是我的妻子,有任何事有我萧景容撑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叶青罗撑着坐起来道:“他是皇帝,你和他对着干根本没有好处,再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去吃罪他更不划算,所以……”
“所以你就给自己下药?叶青罗你怎么敢如此,你怎么能如此?”
她虚弱着:“对不起,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我……”
还要说什么,可已经是没了力气,萧景容看到她虚弱就再也没有了责怪,急忙扶着她躺下,“你快睡着,我去给你配药。”
她摇摇头,“没用的,这个病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瞌睡了一些而已。”
事实上,大夫确实束手无策,那药方是薛神医给她的,那时候为了要她做的烤鸭非要给她写了这个方子,说是给她那么多治病的方子,这次给她个得病的方子,还别说确实有用。
皇宫里。
谢宴凌听说叶青罗是真的病了,而且很严重,这下更恼了,“混账,到底是什么样的病你们都束手无策?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御医吓得冷汗直流,他只能满口胡诌道:“皇上,实在是李夫人得的是心病,她是长期郁郁寡欢所致,这药也没法医治的。”
反正叶青罗的情况朝中谁不知道,说她阴郁也绝不会出错,这样皇上也就怪不了他们了。
果然谢宴凌听了缓和一些,只自己揉着脑袋重重叹气道:“去,好好给她治好,告诉她,朕以后再也不会为难她了。”
他是想见她,可是更怕以后见不到她。
“是。”
御医算是暂时捡回一条命了,金玉婷知道这个时候来很容易出错,可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能抓住男人的心。
她需要冒险。
她走进来从食盒里拿出吃的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出去吧!”他耐着性子,这会儿实在是不想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
金玉婷顿了顿,还是斗胆多说一句,“皇上与其让别人去劝,还不如让和叶青罗熟悉的人去劝,这样也省的她不信或者排斥。”
这话让谢宴凌抬眼看了她,她立马有眼色的跪下道:“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他虚扶她起来道:“爱妃,你这次出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这样善解人意?”
她顺势轻靠在他怀里道:“皇上,臣妾曾经不懂事儿,总想独独霸占皇上,如今臣妾才知道,在臣妾心里只要皇上开心,不管你身边有谁臣妾都不会难过。”
他挑起她的下巴,“这是不是说你已经不在乎朕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撒娇着:“怎么会呢?臣妾最在乎的就是皇上,臣妾想让您高兴,如果那个女人能让你高兴,臣妾可以做到爱屋及乌,以后定然和她好好相处。臣妾只求偶尔还能看到皇上就已经足矣。”
金玉婷的嘴巴向来厉害,她最知道男人喜欢听什么,所以就会一味的讲什么给他们听,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哄得皇上万分高兴了。
“还好有你在朕身边。”
他实在是太需要一个这样的可心的人了。
皇上这边有动静,皇后那边自然就是第一个知道的,她有些生气,“皇上又留下她了?”
“是。”
皇上震怒谁都不敢上前,偏偏她就去了,还偏偏就让皇上不气了,这也是本事儿。
金玉凤苦笑,“本宫现在才知道从前本宫输得一点也不亏,金玉婷她真的生来就是个会蛊惑男人的痞子。”
“娘娘,仔细想想这也不是坏事儿,要是真由皇上把那位召进宫来,只怕不是萧家被人笑话,皇上也会被人耻笑。”
这场闹剧本来就该收场了的,皇上实在不该再动心思的。
金玉凤点点头,“皇上这次确实是不应该的。这样也好,早点断了念想,也能早点回归正常。”
她可不想再被大臣说教,说她作为皇后没有好好督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