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城脑袋嗡嗡直响，半天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词先让章之芹能够听他说话，只好把那件有口红印的衬衣丢一边，在床上随手抓了一片给娃擦嘴用的棉纱布就在章之芹脸上擦，“真没有人，你先别哭听我说好不好？”
章之芹，“你先去编好了再来说吧！免得漏洞百出。”
娃还在哭，尿了，章之芹在给娃擦洗，她一手带大的娃，熟练的很，肖墨城根本帮不上忙，只要他帮忙就是越帮越忙那种，唯一没的挑剔的是他可以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洗尿布之类的，章之芹只管看娃，他不在家的时候，章之芹只能一个人大包大揽了。娃本就因为积食导致扁桃体发炎，发烧，这会儿虽然不烧了，但还会咳嗽，小孩子又不会吐痰，就是各种不舒服导致孩子哼哼唧唧不停，肖墨城再来个衣领上顶着个红艳艳的口红印，真的要把章之芹的所有好脾气都给磨没了。这会儿气的什么似的，娃还哼唧个不停，肖墨城又拿个给娃擦口水的纱布在她脸上一通乱擦，气的章之芹抬手就在肖墨城的手上拍了一把。肖墨城脸色一沉，气氛僵持了下来。孩子似乎被吓到了，哭的就更加大声了，章之芹又在孩子屁股上“啪”的给了一巴掌，这下不得了了，娃哭的差点没了气。肖墨城吼道，“你干什么拿孩子出气？”
语落，他把章之芹推开，自己把儿子抱了起来，拍着背，揉着屁股哄了许久，小屁孩才不嚎了。毕竟一岁多的孩子了，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会说一些简单的话，看得懂大人的脸色了。肖墨城这会儿光着膀子抱着儿子哄，给他擦眼泪，问他，“要不要喝奶？”
小家伙指着章之芹奶声奶气道，“妈妈是坏蛋，打小孩纸。”
肖墨城跟儿子说，“妈妈在生爸爸气，打错人了，儿子不生气好不好？”
肖思远小朋友很厉害的那种口气，冷哼一声，道：“生气，不稀饭妈妈啦！”
章之芹耷拉着脸不理他们父子俩，把床上换下来的小孩衣服和尿布之类的抱去了洗手间丢进那个大盆里，里面还有今天换下的小孩衣物和尿布，床单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洗呢！肖墨城抱着儿子追到洗手间门口，说：“你给儿子喂奶，我来洗。”
章之芹不理肖墨城，把衣服和尿布分开，先把娃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到了洗衣服，开始洗衣服。家里只有章之芹一个人的时候，她都是为了节省水电，暂一天一夜的尿布或者衣物再用洗衣机。肖墨城在家的时候都是换下一个洗一个，他用手洗几下就洗好了。孩子这会儿还光着屁股，上身穿着一件纯棉的斜襟系带的秋衣，章之芹到底担心娃再来个二次感冒，受罪的是孩子，劳心劳肺的是她自己，于是把娃从肖墨城怀里抱走。“吧唧”章之芹亲了儿子一口，道：“妈妈错了，妈妈给宝宝道歉好不好呀？”
小孩子嘛，哪里有那么记仇，小家伙抱着章之芹的脖子，说：“不好呀！”
洗手间门口的肖墨城“嗤”了一声。章之芹没理那个狗男人，继续亲了亲儿子，“好嘛！”
小孩子咯咯的笑，“不好嘛！”
章之芹给娃穿上裤子，夹了尿布，准备给娃冲奶粉，肖墨城上前，说，“我来。”
章之芹夺走奶瓶，道：“别浪费奶粉。”
肖墨城摸了摸鼻尖，他有那么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