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今天请排长以上人员和家属来家里吃饭,也就是两间窑,一间是他平时住的地方,另一间是因为媳妇和孩子要来才给收拾腾出来,单独用来做饭用的,他们一家来的早,走的也要晚几天。饭菜都是几位军嫂一起做的,七月到的时候,饭菜都好了就剩下吃了。七月说,“嫂子怎么不早点叫我来帮忙,这会子就只能吃了。”
张东媳妇说,“快别这么说了,你在那里忙活了一天了,冻坏了吧!我还叫你来做饭,我成什么人了。赶紧坐着烤火,厨房不用你的。”
男人们拼了一大桌,女人和孩子们一桌。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没有任何问题,饭后,张东也没有单独留陆骄阳和七月。他俩回到帐篷后,七月纳闷,“你们营长现在到底是很慢意思?我有点儿砍不大懂了?”
陆骄阳说,“他有他的考量,他们几个头儿肯定商量好了,这事儿不能打草惊蛇,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问你,更不能特意把咱俩留下来说吧!人多嘴杂的,等着就是了。”
夜幕四合之际,这里除了窑洞窗户的亮光和一个个帐篷里的亮光外就是哨塔上最亮的那盏灯,其余地方一片漆黑,他们平时是之际发电,这几天不开工,能省则省。张东的媳妇和儿子拿着手电筒送了些吃的到陆骄阳和七月这里来。陆骄阳夫妻热情招待,七月说,“实在不好意思的很,这会儿什么都没有,想招待嫂子和小孩子都只能是白开水了。”
张东媳妇笑着说,“妹妹别跟我这么说,我心里越加过意不过了,都是我家那位管理失误造成的。”
陆骄阳陪着张东的儿子玩儿象棋,七月帮张东媳妇织毛衣,俩人坐着聊天。那媳妇低声道,“他让你告诉我。”
七月在那媳妇手心里写了俩字,到底是老师,点了点头,又在七月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对吧!”
七月点头,“很对。”
半夜,上面来了车,把陆骄阳和刘康都叫去单独问话了,而七月这边早已经替张东写好了如何鉴定煤油的味道和刘康的血液,让张东媳妇带了回去,张东又找着抄写了一遍,给上头来的人看。上面带的有更加专业的破案认识,嗅觉相当敏锐,可以说刘康被当场拿下,他连一点否认的机会都没有。刘康昨天也想着去洗个澡的,可是,昨天的情况下,一旦去洗澡才会容易暴露,何况因为过年,三十中午十二点就关了公共浴室门了,他也没法子去洗澡,去下坎沟的河里洗冷水澡会被冻死。他也是做了各种细节上的措施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水落石出后,张东和上头商量,悄悄地把刘康带走,这事儿如何判还得上头说了算,好歹也是多年的老兵了,至少不要在这里闹得人心不稳。陆骄阳跟几位头儿说,“我想来想去没想明白,我和刘康没有任何过节啊!这怂人疯了吧!”
参谋笑着说,“你挡了人家路了,臭小子。”
陆骄阳有些不解,看向张东,“什么意思啊?”
张东说,“今年至少会有一位连长转业,那就有一位副连长转为的,可不得上来一位副连长。按军龄刘康最有可能,可是,你小子,太扎眼。”
陆骄阳嚎叫,“我扎眼?我怎么就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