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咬牙低斥道:“门外面全是人,你别闹了,你脸皮厚,我可承受不起。”
陆骄阳,“我去把那些个兵蛋子赶走。”
七月更加无语了,但也知道这人就这么死皮赖脸,便转过身来,踮起脚在陆骄阳下颌蜻蜓点水的点了几下,道,“你先把门打开,让屋里的烟和没气味儿散一散,小心中毒,我再给你做个检查,正好带来了些好药,能用的你先吃上。我把带来的东西整理整理。”
陆骄阳这才不情愿的答应了,七月又说,“你坐着别乱动给我烧些热水,我一会儿弄完了洗个头,擦一擦,从县城到这里全是尘土,头发都粘一块了。”
陆骄阳扒拉着七月的头发看了看,说,“还好没粘一块就是比平时肯定要脏。我让人去伙房那边给你端些吃的来,你想吃啥?馒头,面条,米饭?”
七月说,“先不急吃,我一早在你们团部那边吃过了的,这会儿不饿。”
陆骄阳吩咐外面候着的两大头兵给这边搬些柴禾和煤球来,又让提了几桶水来,炉子上烧水只能一壶一壶来很慢。等热水的空档,七月把带来的东西打开,全是吃的喝的,其他便是给陆骄阳带来的衣服和鞋子。陆骄阳这几天因为受伤没有进隧道,看着还像个人,若是之前天天下隧道,估计七月今天看到的陆骄阳就跟那些刚下工的士兵一样,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很吓人呢!七月检查陆骄阳身体没有别的问题,便拿出了一罐子药丸,说是补药,毕竟在这地方各方面都不如城里,这也是谢凤娇的意思。陆骄阳看着那一罐子药丸道,“这药能随便吃吗?我就是皮外伤,再没别的毛病啊!”
七月说,“叫你吃你就吃,我是医生,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了,这些药丸都是我看着人家老中医碾细调制的,别人想吃还弄不到呢!一天一粒就可以,晚上睡觉前吃或者早起吃,正好天热前就吃完了。”
七月将新的毛衣毛裤鞋子袜子手套拿出来,把陆骄阳头上的火车头帽子拿掉,一愣,“才理的发?”
陆骄阳摸了摸头,“前几天理的,咋样?”
七月,“还行吧!”
七月说,“水热好了,你先洗把脸,擦一擦身子把干净衣裳换上,穿的跟火车站扛包的似的,好歹也是个年,新年得有个新气象才是。”
陆骄阳说,“我这就已经挺好了,又不是领导,搞那么好干吗?”
七月也能明白陆骄阳这话的意思,说,“就算外面朴素,那也得干净整齐不是,内里贴身穿的还不能舒服了吗?赶紧的,趁着年三十,我给你该洗的洗洗,该缝补的补一补,明儿个年初一我们老家可是不动针线的。”
七月把陆骄阳捯饬好已经是吃午饭时间了,有人过来问他俩去大堂吃,还是给他俩送过来吃?他们的大堂就是帐篷里面,伙房是窑洞,窑洞外面也有大锅,炒大锅菜,蒸馒头用的。七月问陆骄阳,“和你级别一样的家属来了是怎么弄的?”
他们不能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