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狠狠拧了陆骄阳一把,“你没听我刚说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反正,你们听我的,信我的就对了。”
章之兴和夏春生互看彼此一眼。“那你看你之兴哥啥时候能发财?”
章之兴揶揄道。七月说,“也要不了几年了。你俩真想不到你们以后的身价有多少,你肯定不敢想。但是,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来,不能急于求成。”
夏春生“哈哈哈”大笑,道:“就我俩在夏家河搬砖,修地,做个大队长就到头了吧!更何况那大队长和之兴哥现在的生产队队长差不多,就是个受气挨骂不落好的芝麻官,咱不做也罢!”
七月说,“哥,你咋这么不上进呢?那,宁宁回头要去读大学,你还真打算在砖瓦厂搬一辈子砖?”
夏春生挑眉,“那咋整?宁宁上大学,我难不成也跟着她去?这不城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这既不是大学生也不是大学教授,更不是工人,一个黑户,分分钟就被送回家了吗?”
七月翻了个大白眼,“你平时顶聪明一个人,现在怎么就这样了,你故意跟我抬杠是吧!我浪费复习的时间,跟你俩说实话呢,你俩咋这样呢!”
陆骄阳一看媳妇急了,赶紧警告夏春生,“哥,你先别打岔听七月把话说完,我觉得她有时候那些胡说八道还挺对的,每次都跟大仙儿似的,村子里好些事情不都被她提前胡说八道的给说中了么!”
“陆、骄、阳?”
七月怒目圆瞪大吼一声,陆骄阳举手,一本正经道,“遵命,我错了。”
章之兴忽然就羡慕起了陆骄阳和七月,这才是两口子的感觉嘛!七月说,“我说话,你不要打岔?”
陆骄阳,“好的老婆大人,我现在起就把嘴闭上,这样。”
他紧紧抿着唇,做了个特搞笑的鬼脸给七月看。几个人都笑了,七月气的脸红脖子粗,嘀咕道,“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呢!”
陆骄阳,“你还见过城墙啊?”
又赶紧捂住了嘴,使劲摇头。七月说,“刚说哪儿了,都被你们几个气的忘记了,你们看看宁宁,就不打断我。”
顾宁宁说,“我可爱听你说那些怪话了!”
七月“……”七月说,“你俩也不要气馁,以前咋干,以后还咋干,沉淀心质,有空了就多看报纸多读书,哪怕报纸里你认为那些没用的无病呻吟的诗歌也要去看,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不读书不看报,外面的世界有啥变化,你也不知道啊!大队部有订报纸,没人看,这我知道,明儿个,之兴哥就全都拿给我,我们也要看,宁宁也得看看,你考文科的,政治之类的都用得上,其他都留给哥哥看。”
夏春生笑看着自家妹妹一本正经的嘴脸,问的也是一本正经,道:“那你说,我啥时候能去城里和你嫂子在一起?”
顾宁宁拍了夏春生一巴掌,“做梦呐!我还没考大学呢,考上考不上还难说呢!”
夏春生,“我媳妇肯定能考上。”
顾宁宁,“我也希望如此,但是,这毕竟是有概率的,但是,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七月说,“不管怎样,我能说的是,最晚后年,也就是79年,你就完全可以无负担的进城做事,也可能会更早。”
毕竟,哥哥和顾宁宁不在七月已知里,而是在未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