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吧。”谢璟转身走进去。
冷肖也跟着走进去。
谢璟在椅子上坐下来,抬眸望向冷肖,“说吧。”
冷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将军,属下想请您当媒人。”
谢璟闻言有些惊讶啊,随即笑道:“怎么,你已经找好人家了?”
冷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将军,南绵绵因为属下想出家,所以属下想娶南绵绵,属下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她,可是只有属下娶了她,她才不会出家。
谢璟看着冷肖耿直的样子,有些心虚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等长大真相,也不知道会怎样?
“那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委屈自己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娶了就不能反悔了。”
冷肖低眉颔首:“将军,属下到不会反悔,就怕南绵绵想通了会反悔,要不,将军在去问问?现在反悔还有扭转的机会,等成亲了,就晚了。”
谢璟看着耿直老实的冷肖,人家就是想让你去娶她,又怎么会反悔?
“你放心,我会去问问的,若无问题,初二便去提亲,你也不小了。”
冷肖道:“多谢将军。”
谢璟想了一会又道:“你也要成亲了,也不能没有一官半职,我会向皇上给你一个官职。”
冷肖闻言直接拒绝了,“将军,属下执行呆在将军身边,为将军效力,不想当官。”
谢璟轻笑:“当官也可以为我做事啊,军职,你依旧是我的左膀右臂。”
冷肖闻言这才应下来。
谢璟并没有特意去询问南绵绵,不过是走了过场。
事情便定下来,大年初二去提亲。
冷肖也开始准备提亲定亲以及婚礼准备。
瑜王只要提亲,后面事都要紧锣密鼓的准备,
他没有家人,只有这帮兄弟们。
当他告知兄弟们要成亲时,都震惊了。
“冷肖,你闷不吭声地就有对象了,快老实交代,哪家姑娘啊?”冷聿用力拍着冷肖肩膀问。
冷辰也走过来,拍着冷肖的肩膀,力道也不小,“就是冷肖快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冷肖看着面前一群兄弟,更不好意思了,“我要取的是南绵绵。”
话音刚落,房间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都没有想到冷肖想娶南绵绵,之前可是将军的三夫人。
不过大家都知道,将军与南绵绵没有圆房。
震惊归震惊,大家还是为冷肖高兴的,南绵绵就脾气不好,不过长的还是很漂亮的,冷肖不亏。
“恭喜恭喜!”
“恭喜兄弟,什么时候吃喜酒啊?”冷聿问。
冷肖道:“我要先提亲定亲,然后才是成亲。”
“兄弟放心,又兄弟在,保证给你办的热热闹闹的。”
“对对对,必须热闹,咱们兄弟几个,冷肖还是头个成亲的,要好好热闹一番。”
薛疑看着冷肖,无奈摇摇头,笑着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恭喜,早生贵子。”
冷肖听了一愣,早生贵子他害真的没想过。
“多谢。”
薛疑笑着走出去。
几经辗转来到姜栖白住的地方,远远地看见一道白色身影站在廊下,他带着笑走过去。
“陆公子。”
姜栖白闻声回头看过来,看见薛疑时,眉眼微弯,“你来了。”
薛疑走到他身边站定,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屋檐。
姜栖白也抬起头望向屋檐下的燕子鸟巢,“燕子不知何时在这里筑巢,刚刚听了,好像有小燕子了。”
薛疑这会也看见了屋檐下的鸟巢,这个角度能看见燕子似剪刀的尾巴,“原来是在看燕子,我好以为你有了心思。”
姜洗白闻言收回视线望向薛疑,轻笑一声:“我哪有什么心思。”
“是吗?”薛疑收回视线望向姜栖白,“陆公子一点心思也没有吗?”
姜栖白看着薛疑富有深意的眼神,怔了一会,随即笑出声,“你觉得我该有什么心思?”
薛疑没回答而是道:“冷肖要成亲了,娶的是南绵绵。”
姜栖白自然知道南绵绵是谁,回来后他一直忙着生意,也是这会才听说,他疑惑地问:“南绵绵不是谢璟的小妾吗?冷肖怎么娶她?”
薛疑就知道姜栖白不知道,他把过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姜栖白这才明白过来,谢璟与南绵绵和离了,这么说来,谢璟只有妹妹一个女人了。
谢还差不多,不然受委屈的可是妹妹,即便没有和其她女人圆房,也不行。
“那挺好的,谢璟现在只有我妹妹一个妻子,日后他若敢欺负,我不会放过他。”
薛疑闻言轻笑出声,“你真是时刻为你妹妹着想,怎么不想自己?”
姜栖白也笑了,“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当然要宠着,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想的?”
薛疑好意提醒:“我记得,夫人是辰翼国的公主,太子的妹妹,怎么又成了你的妹妹?”
姜栖白闻言怔住,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他尴尬地笑了笑,“这说来话长。”
薛疑嘴角的笑犹在,“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不过,我也不问,你想说便说,不说也没关系。”
姜栖白闻言更不好意思了,他与妹妹的关系,确实存在很多漏洞,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八壹中文網
薛疑一直没戳破,应该也很好奇。
只是,姜栖白后知后觉发现,为什么薛疑的语气有种委屈的感觉?
好像他有很多事没与他说,就是不真心的感觉。
姜栖白笑了笑,然后又摇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今日除夕,府里上下都在忙活。
姜幼宁像个闲人似的,四处闲逛,顺便拿些吃的。
除夕这天可是有很多好吃的。
偌大的将军府,原本有些冷清,却因为除夕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
也因为谢璟劫后余生,要好好热闹一番,去去晦气。
府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谢璟同样闲着无事,他踏进灵犀院,看见四处晃动的姜幼宁,大步走过去。
“阿宁。”
姜幼宁闻声看过来,看见谢璟大不走过来,她笑着迎上去。
“今日是除夕,你怎么不去忙来我这了?”
姜幼宁觉得,除夕是非常忙碌的一天,谢璟应该很忙碌才对。
“我又无事,怎么不能来灵犀院?“谢璟走到她面前,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块炸肉丸子,他吃过一次,味道还不错。
“我还以为你很忙。”姜幼宁说完把手里最后一口肉丸子送进嘴里吃起来。
谢璟道:“忙也是府里的人忙,我何须忙这些?”
“好了,咱们进去吧,外头冷。”姜幼宁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挽着谢璟的手臂就往屋里走。
谢璟正有此意,便随着她走进去。
门口厚重的帘子将屋外的寒风挡住,里面瞬间暖和了不少。
掌灯时分,吃除夕宴。
本来今日谢璟要带着姜幼宁进宫参加除夕宴的,萧昀考虑到谢璟的身体,怕他酒喝多了会伤身,便没让他进宫。
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都是春桃做的,不过有婢女帮忙,也不是难事。
四个人围桌而坐,分别是谢璟、姜幼宁、薛疑、姜栖白。。
今年老夫人不在府里过年,谢璟因为受伤出事也没能赶去洛阳过年,只能年初的时候去。
姜栖白夹菜放进姜幼宁的碗里,“妹妹,多吃一些,这次出去都瘦了很多。”
姜幼宁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回来这两天,她除了吃还是吃,难道没长肉?
“那我多吃一些。”
有理由多吃,自然不会放过。
姜幼宁夹着碗里的肉就往嘴里送,吃的津津有味。
谢璟垂眸看着她,小脸瘦尖瘦尖的,确实瘦了不少,抱在怀里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为了自己抱着更舒服一点,谢璟也给她夹了一些肉。
姜幼宁看着碗里堆成山似的肉,也不嫌弃,全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薛疑瞧着姜幼宁与姜栖白,只有真正的兄妹,才能如此亲切,如此关心妹妹。
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但他想从姜栖白的嘴里得到证实。
除夕宴,薛疑与姜栖白喝了一些酒,谢璟滴酒未沾。
吃到一半,大家几乎都吃饱了,唯独姜幼宁的筷子还在不停地夹着菜往嘴里送。
谢璟见了,提醒道:“少吃一些,吃多了会不舒服。”
“不会的,吃完躺在床上,明天可以起来晚一些,也不饿了。”
很明显,姜幼宁并没有听懂谢璟的暗示。
谢璟只好又暗示道:“阿宁,你吃饱了运动不难受吗?”
姜幼宁闻言笑出声,“大晚上的,吃饱睡觉,谁还运动啊?吃饱睡觉最容易长肉了,你们不是嫌我瘦吗?长胖了不就如你们的意了。
姜幼宁依旧没有听懂谢璟话里的暗示,没办法,谢璟只能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姜幼宁正吃着酱肘子,突然听见圆房两个字,咬住酱肘子一动不动,因为她知道今晚是躲不过去了。
也不是躲,只是有些紧张。
换作是谁都会紧张吧?
谢璟忍了这么久,已经很能忍了,圆房就圆房,也没什么好怕的。
姜幼宁继续吃着酱肘子,突然想起谢璟刚刚说的,剧烈运动,吃多了可能会有吐的人风险。
想想那个画面,姜幼宁再嘴馋也不敢吃了。
万一那个时候吐了,太败兴致。
姜栖白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然后有交头接耳,刚才谢璟说的那两句,他也是刚刚才明白过来其中的暗示。
妹妹与谢璟一直未同房,现在谢璟没有英年早逝也没有小妾,同房是理所当然且名正言顺的事。
姜栖白收回视线,他应该替妹妹高兴才是。
可惜的是,这里是古代,爷爷和爸爸都不在。
曾经说给妹妹一个盛世婚礼,以及丰厚的嫁妆。
现在都无法兑现了。
吃完除夕宴,薛疑与姜栖白很有默契的,抹嘴溜了,不打扰两人的时间。
屋外寒风瑟瑟,廊下的红色灯笼被风撞的左右摇晃不止。
薛疑与姜栖白肩并肩同行,两人步伐一致,不快也不慢,有几分散步的意味。
这是姜栖白第一次在古代过除夕,新鲜感是有的,更多的是想念。
想念爷爷与爸爸,虽然经常逼婚,现在远离了,是真的想。
不知不觉走到房门口,姜栖白发现薛疑一路跟着他回来了,他道:“你不回去歇着?”
薛疑接着头顶的灯笼里的光瞧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今晚想与你同睡。”
姜栖白愣了一下,回来后两人便没有同睡过,之前在辰翼国一直同睡,也没什么。
“怎么?和我一起睡,睡习惯了?”姜栖白嘴上打趣,却已经推开门,让他跟着一起进来。
等薛疑进来后,姜栖白把门关起来,转身提起茶壶,给两人倒茶。
薛疑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悠悠地喝起来。
姜栖白只是喝了一点,就没喝,抬眸望向薛疑,“你晚上打算守岁?”
薛疑不答反问:“你呢?”
姜栖白笑道:“我没有守岁的习惯,不过以前确实玩到很晚,已经过了十二点才睡。”
“那就睡吧。”薛疑起身来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姜栖白瞧着薛疑的举动,幸亏不是女人,若是女人,他都怀疑是在勾引他。
姜栖白自从穿到古代,已经早睡习惯了,这会有点犯困了。
他也开始脱衣服,没花一会功夫,便脱完上床。
床比客栈里的床大不少,两人并排躺着,一点也觉得挤。
姜栖白闭上眼睛,没有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总感觉有一只手伸过来,捏了捏他的脸,继而如蜻蜓点水的感觉,让他立马警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两人都愣住。
灵犀院内,灯火通明。
姜幼宁沐浴完后就躺进窝里等着谢璟,屋内烧着炭火,冷到不到冷,却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只是左等右等不见谢璟进来,她撑着床朝门口望去,“奇怪了,今晚圆房他不是更积极吗?怎么沐浴这么长时间?掉浴桶里了?”
谢璟为了圆房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搓澡,香皂都用上了,连头发都洗了。
用干毛巾擦拭半天才擦干净,这才姗姗来迟。
门由在推开,传来沉稳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