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宁听见皇上来了,刚才那点恐怖消失了,而是吐槽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还要起来行礼。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撑着床要坐起来,刚动一下就疼的她闷哼一声,直接跌回去。
谢璟听见闷哼声大步走过来,看见床上的姜幼宁眉头紧皱一副疼极的模样。
“哪里疼?”
萧昀也快速走过来,看见床上的人痛苦的样子,缅陆担忧之色。
“她这是怎么了?”
姜幼宁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她忍着疼道:“妾身想起来给皇上行礼。”
萧昀道:“你有伤在身,礼就免了。”
姜幼宁闻言暗松了一口气,“谢皇上隆恩。”
她在心里感叹,【还好皇上是个有人情味的,不然带伤行礼,还不得要我半条命?】
萧昀上下打量着姜幼宁,见她脸色不怎么好,至于伤也瞧不见。
想她一个娇弱的女人,被劫匪绑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肯定受了惊吓。
“你身子可好些了?”
姜幼宁恭敬的回道:“多谢皇上关心,妾身已经好多了。”
萧昀点点头又看向谢璟,“需要什么药告诉孤,孤让人送来。”
谢璟闻言也没客气,“阿宁身子弱,同问皇上哪里有颗上百年的人参。”
萧昀很爽快的道:“孤这就让人去取来。”
萧昀说完就掀开帘子走出去。
李公公就候在外面,瞧见皇上出来,他躬身上前,“皇上,有什么吩咐?”
萧昀吩咐道:“去把库房里的那只百年人参取来。”
李公公闻言愣了一下,那人参yi有两百年,是进贡的珍品,一直珍藏着没用。
现在皇上说取出来,难免有些惊讶。
李公公也只是愣了一下,“奴才这就回宫去取。”
李公公走后,萧昀正要进去,眼角余光瞥见院子里的雪人,他收住脚步走过去瞧了几眼。
雪人模样有些奇怪,仔细打量才能看出是一个包子和一个女娃娃。
另一个一眼就认出来说是一个拿出娃娃,头上还带着花。
身上还披着碎花布。
萧昀觉得有意思,瞧见一旁的春桃,他问:“这雪人是谁堆的?”
春桃一直都是个小小的侍女,这辈子都没有见皇帝的机会。
能给姑娘陪嫁进将军府已经是她不敢奢求的事。
现在不仅见到了皇帝,还能喝皇上说上话,激动的不行。
“回皇上,是将军堆的。”
萧昀又问:“两个都是?”
春桃道:“是的,皇上。”
萧昀笑了,“没看出来,谢璟还有这情趣,以前还以为他说木头呢。”
春桃心里疑惑,将军哪里是木头了?
屋内,谢璟发现她脸色不怎么好看,手伸到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手掌心触碰到细汗,不热反而有些凉。
姜幼宁好奇的看着谢璟的举动,“将军,我不烧了。”
谢璟收回手,垂眸看着她,“是不烧了,可是有些凉。”
不等姜幼宁说话,谢璟大喊一声,“把温羡余找过来。”
守在门外的冷肖听见了,立马去找温羡余。
萧昀闻言还以为姜幼宁出事了,他大步走进去。
“她怎么了?”
谢璟回头望向大步走进来的笑昀,“她额头有冷汗。”
萧昀望向床上的姜幼宁,怪不得脸色不好。
姜幼宁被两个大男人盯着有些受不了,更别提其中一个还是当今皇帝,难以承受。
温羡余得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生怕晚了,脾气暴躁的谢璟会变得更暴躁。
进来后瞧见皇帝也在,他先给皇帝行礼。
谢璟看见温羡余来,催促道:“快点给她看看,她额头有冷汗,额头也凉。”
温羡余闻言立即给姜幼宁诊脉。
谢璟与萧昀的目光一会看看姜幼宁,一会看看温羡余。
不止姜幼宁亚历山大,温羡余也有点。
等诊完脉,谢璟问:“怎么样?”
温羡余道:“夫人这是过度惊吓导致的,怕是最近一段时间,夫人都会有这种情况,我开药方改善一下。”
谢璟一点也不怀疑温羡余说的,姜幼宁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昨晚那些呓语,怕是在做噩梦。
萧昀闻言只能在一旁敢着急,他盯着姜幼宁看了一会,问谢璟,“劫匪还没抓到吗?”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孤要你们不得好死。】
谢璟眸色一顿,侧头望向萧昀,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怒。
“已经抓到了。”
劫匪也是刚刚抓到的,他还没来得及去审问。
萧昀闻言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孤去瞧瞧那些畜牲。”
谢璟也没阻拦,让冷肖带萧昀见那些劫匪。
屋内只剩下谢璟和姜幼宁。
姜幼宁刚吃完早膳没多久,这会有些渴了,看见谢璟一直盯着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将军,我有些渴了。”
谢璟闻言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去倒水。
姜幼宁瞧这谢璟挺拔的身躯,在心里啧了一声,【能如此使唤谢璟的,大概就我了吧?谢璟是手的大天下的手,如今为我端茶送水,实属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感觉不错。嘿嘿!】
谢璟端着热茶走过来,都吓成那样了,还嘴贫。
他爸茶盏递到她面前,“有点烫,你慢点。”
姜幼宁感叹一句,【好贴心。】
然后乐颠颠的接过谢璟手里的茶盏,然后递到嘴边抿了一口,确实有些烫。
萧昀跟着冷肖来到关押劫匪的地方。
劫匪被五花大绑的捆绑起来,身穿铠甲的谢家军正拿着鞭子,狠狠的抽打着劫匪。
萧昀还未走进去就听见哀嚎声不断,他拧眉走进去,看见那些劫匪,恨不得一道结果了他们。
谢家军看见皇帝来了,齐齐向皇帝行礼。
“皇上万岁。”
萧昀道:“都起来吧。”
谢家军齐齐站起身。
萧昀把手伸到最近的那位谢家军,“把鞭子给孤。”
谢家军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鞭子。
萧昀拿着鞭子用力甩了一下,冷眼望向劫匪,“你们真胆大包天,天子脚下敢绑架将军夫人,谁给你买的胆子?”
劫匪们哪里想到自己随便绑架的女人,会是谢将军的夫人,像他们这样的底层人物,这辈子都没机会瞧见皇上的尊颜,劫了一个女人,就瞧见了,这运气也没谁了。
萧昀握紧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朝劫匪身上抽,被抽中的劫匪哀嚎不止。
萧昀也是学武的,手上的力道自然不弱,这狠狠的鞭子抽下去,都得掉层皮。
谢家军瞧见皇帝这架势都很疑惑,又不敢问。
抽了好一会,劫匪们已经痛的跪不稳。
萧昀还是觉得不解气,他吩咐道:“准备梳洗之刑。”
一听梳洗之刑,劫匪们吓的个个求饶。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谢家军只是迟疑了一会,还是去准备。
梳洗之刑可是十大酷刑排行第二的,让人闻之丧胆。
没等一会便准备好了。
萧昀随手一指,“就他了。”
被皇帝点名的劫匪吓的当即尿了裤子,谢家军抓着他拖过来时,他还在求饶,“皇上饶命啊,不是草民干的,草民没有碰过将军夫人,饶命啊……”
谢家军道:“即便你没碰过,你也是帮凶,连将军的女人都敢劫,嫌命长。”
利落的脱掉劫匪身上的衣服,冬天冷直哆嗦,这会是吓的直哆嗦。
萧昀扫了一眼谢家军,“执行。”
行刑的时候,劫匪喊出来杀猪似的嚎叫声,可梳洗之刑一直没停止。
当观众的数十名劫匪自己是看着都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最后没支撑煮,一个接一个的吓晕了。
萧昀瞧见了,吩咐道:“用冷水泼醒他们。”
谢家军提来水桶,一一泼在劫匪身上。
刚吓晕过去的劫匪们再次醒来,首先是浑身冰冷,接着听见杀猪似的嚎叫声,吓的瑟瑟发抖。
谢璟来到时候就看听见惨叫声,带着疑惑走进来,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望向萧昀,“皇上。”
萧昀依旧觉得没解气,他闻声回头看过来,看见谢璟来了,一时间怔住。
他这才惊觉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失态。
他道:“剩下的你自己处置吧,让他们好好尝尝苦头。”
萧昀说完便大步走出去。
谢璟望向已经吓晕过去的劫匪,不用萧昀提醒,他也不会放过伤害过阿宁的人。
萧昀暴戾,谢璟又何尝不是?
敢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敢辱我妻者,杀无赦!
谢璟自然不会一刀就结果了他们,那太便宜他们了。
阿宁现在惊吓过度,怕是日后都会有阴影。
百年人参和宫廷糕点送来时,姜幼宁已经睡着了。
糕点是御厨刚做的,足足了有十种,每一种都有十个。
谢璟不在,萧昀也不好进去,他只是站在门外,瞧着那两个雪人,越瞧越觉得有趣
李公公瞧着皇上的举动有些纳闷,那雪人有什么好看的?
皇帝并没有在将军府久待,毕竟人家也是个大忙人。
姜幼宁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听见谢璟说,给她买好吃的,宫里的糕点也给她拿来,只要她乖乖喝药。
梦行动时候,嘴馋的不行。
她盯着床顶瞧了一会,“我应该是没做梦吧?谢璟肯定说了。”
谢璟走进来时就听见姜幼宁这句,他阔步来到床前,瞧见她杏眼圆睁,像是在发呆。
“我说什么了?”
姜幼宁突然听见谢璟的声音,心虚的看过来,“我做梦了,梦见你活要给我买好吃的,还说去拿宫廷糕点给我吃。”
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是真的,谢璟就该兑现承诺了,若是做梦,说了也不吃亏。】
谢璟:“……”
“你没做梦,我确实答应过你。”
姜幼宁闻言两眼放光,看吧,她就说谢璟说过。
“你等一会。”谢璟转身走出去。
姜幼宁一脸期待的等着。
谢璟很快回来,手里多了几碟糕点,他在床边坐下来,把托盘递到她面前,“吃吧。”
姜幼宁瞧着面前的精致可口的糕点,一眼就认出是宫里的糕点。
她高高兴兴的拿起一块送进嘴里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不错。
谢璟见她吃的开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要喝水吗?”
姜幼宁点点头,“要要,我要喝茶,糕点和茶水是绝配。”
“好。”
谢璟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床边上,好让姜幼宁能轻轻松松拿到。
他这才起身去沏茶。
姜幼宁看着几碟糕点,眉眼间皆是笑意。
谢璟很快沏了一杯茶过来,放哪都不合适,床上没法放,放远了,姜幼宁够不着。
最后,谢璟自个端着,她想喝就递给她。
姜幼宁吃着糕点喝着茶有些遐逸,只是被谢璟盯着,多少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偏偏人家不觉得有什么,那漆黑的眸子就是盯着她看。
吃饱喝足后,姜幼宁又睡了。
修养了三日,姜幼宁可以下床走动了,掀开帘子出来,就看见院子的雪人,这几日都在下下雪,院子的雪人并没有化掉。
她发现新添的雪人头上带着花环,上面还插着几朵绒花,没看错就是绒花。
作为簪娘一眼就认出来。
她把春桃喊过来,“那雪人头上的绒花谁放的?”
春桃瞧了几眼雪人头上绒花,“是将军吧,除了将军没人敢动。”
姜幼宁第一次觉得谢璟有些败家,居然用绒花装饰雪人?
谢璟这时正好回来,见她正盯着雪人看,他问:“好看吗?”
姜幼宁闻声抬起望向谢璟,很给面子的说了两个字,“……好看。”
心里却在吐槽,【你这是败家,你看看元宝多省,摘新鲜的花,好看不花钱!】
谢璟:“……”几朵花才多少银两?这算败家?
从来没有被说败家的被媳妇说败家,有些郁闷。
谢璟瞧着姜幼宁这两日恢复的不错,精神状态也很好,尤其是吃东西时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
以为她从那次绑架事件中走出来了。
直到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原本睡的很沉的姜幼宁,突然喊了一声,“大哥!”
然后就哭了。
谢璟以前最烦的便是女人哭,现在听见了,不仅不烦,还第一时间爬起来去看她。
女孩好像陷入梦魇中了一般,一直在呓语。
谢璟把她抱进怀里,低声安抚道:“阿宁,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保证,以后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面前,不会让你再经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