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紧紧贴在一起,鼻息交融。
陈最一先是茫然地睁大了眼睛,而后跟着他的节奏,轻轻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交出去。
过了一会儿,陈与桓的触碰依旧只停留在唇瓣上,陈最一不明白这个吻为什么迟迟不深入,忍不住伸出舌头挑拨他的唇缝,下一秒就被捉住吮吸。
直到陈最一快要呼吸不过来,再加上姿势也很别扭,推着陈与桓的肩膀,呜呜嗯嗯地抗议了一阵,才被他放过。
陈与桓抵上他的额头,“宝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你,再亲一会儿好吗?”
等不及听陈最一的回答,便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再一次占领他的唇齿和气息。
陈与桓之前认为,时常接吻能够让他的小玫瑰安心,这是驯养法则中的一条,但是他现在想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们两人中,是他更需要这样的亲密。
吻到陈最一,他才觉得真实,他才敢确认,自己是真的把他牢牢关在心里、攥在手里的。
亲吻结束时,陈最一还躺在床上,陈与桓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半跪的姿势。
他吻着陈最一的手背,“宝宝,我很爱你,真的。”
表情虔诚又认真,陈最一都忍不住怀疑,哥哥是不是下一秒就要从口袋里掏出戒指,问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
“哥哥,你这样好像在求婚啊。”
陈与桓又低头吻了一下,“你希望我向你求婚吗?”
话题是陈最一先提起的,先开始害羞的也是他,他坐起来,头顶还支棱着几撮呆毛,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陈与桓笑着将他搂进怀里,“那就下次,等我们都准备好。”
十分钟后,卧室里只剩陈最一自己,陈与桓去整理刚买回来的食材了,他还红着脸,脑袋里很乱,一直在瞎想,快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算不算订婚啊?
不对不对,应该是先求婚才能订婚吧?
可是哥哥都说下次了,意思不就是,一定会和他求婚的吗?
要不要先上淘宝看一下婚纱啊?
不对不对,是求婚,不是办婚礼……但是好想穿给哥哥看啊……
陈最一抱着玩具熊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下床去洗了把脸,一路伸着懒腰去了餐厅。
桌上的火锅正在慢慢沸腾,陈与桓正背对着他摆盘,他在微信上点名想吃的肉和菜,都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一样不差。
他悄悄走到陈与桓身后,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吸了吸鼻子,问:“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陈与桓停下手上的动作,感觉心脏倏地收紧了。
他转过身,捧起陈最一的脸,抚上他泛红的眼角,恨不得要将他这辈子的温柔一次性透支完。
“因为你是陈最一,你是最好的,你是唯一。”
他想,自己大概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情话了,如果他没有哽咽,没有颤抖,如果他的声音不是这样沙哑,一定可以说得很好听。
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因为听情话的人抱着他,嗓音带着哭腔,和他如出一辙的狼狈,但还是很甜蜜,还是很好听。
他说:“哥哥,我现在就要嫁给你。”
这个世界何等凶顽,我们都曾在肮脏的河流下游绝望地触底,庆幸你还是愿意相信,温柔是藏在岁月泥沙下的谜底。
无论我们正在经历的是一个错误、一场大醉,还是一重梦,都要与你一起,才算最值得。
与醉。
与,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