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子学得很快,就连汤圆也觉得,小川子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终于,在十天后的宫廷麻将比赛盛典上,小川子一举拔下头筹。赢得了皇上的嘉奖。
“对了,朕记得你。”皇上赏赐小川子的时候说道,“你叫小川子,是小七府上的。”
小川子受宠若惊。
“想不到皇上还记得奴才。奴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侍卫。”
“何必妄自菲薄。朕看你,很不错。”皇上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小川子的肩头。
这可把小川子感动坏了。回去以后,整整魂不守舍了一日。
“小郡主,皇上夸我了呢。”
“你本来就很棒。皇上夸你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那可是皇上啊。”
“你很崇拜皇上。”汤圆正色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皇上是你的亲人……”
“嘘……”小川子赶紧把手指竖在嘴唇前,示意汤圆不要说话,“小郡主,这话可不能瞎说。皇上若是我的……那我不就是皇亲国戚了吗?”
“如果你是皇亲国戚,你会高兴吗?”
“当然了。皇亲国戚,一生下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我是皇亲国戚,那我娘又怎么会早早去了呢?”
在小川子看来,生来便是皇亲国戚,自然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想到自己的娘亲,小川子面露悲戚。
汤圆和南宫宸对视了一眼,南宫宸默默低下头去。
等小川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时候,他还会这么想吗?
紧接着,元宵花灯宴上,小川子亲手制作的花灯,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上对小川子喜爱有加,明里暗里要南宫宸把小川子送给自己。
可小川子却说,此生只认南宫宸一个主人。
这番忠诚,也让皇上更加喜爱小川子了,最终,皇上没有难为小川子。
虽然,小川子只是七皇子府上一个小小的侍卫,但却屡次引起皇上的注意,朝中便不免有些流言了。
“七皇子为何屡屡让自己府上的侍卫,出现在皇上面前?”
“哼,七皇子才多大,只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利用?怎么讲?”
“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个小川子,眉眼间,颇有几分与年轻时候的皇上相像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嘘,禁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可流言如杂草,一遇春风,总是疯狂生长。
二月初二,是大皇子与二皇子被流放的日子。
皇上虽然对这两个逆子,失望至极,但还是亲自来送行了。
看到昔日京城最光鲜亮丽的两位人物,如今沦为阶下囚,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皇上,时辰快到了。若有话想对两位皇子说,就请尽快吧。”刑部尚书对皇上说道。
皇上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面前。
大皇子面如死灰,仿佛一颗心也死了,二皇子却面有怒色,对皇上怒目而视。
“逆子,你这么看着朕,可是不服?”看到二皇子那不服气的样子,皇上瞬间怒火冲天,“若不是太后百般求情,朕早已把你们午门斩首了。如今你们还能有一条命在,还不知感恩吗?”
“呵呵,感恩?”二皇子讽刺地说道,“是感恩你让我们兄弟争斗,还是感恩你利用我们的外祖家?我早该想到的,以前,皇上需要我和大皇子的外祖家,所以百般纵容讨好我们。如今,我们的外祖家已经功高盖主,你就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了……”
啪。
皇上狠狠地打了二皇子一巴掌。
“逆子,你还敢胡言乱语。算了,上路吧。朕与你这逆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二皇子被打懵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父皇,你这辈子都会噩梦缠身的。你的儿子们,会继续争斗,你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从龙椅上拽下来。最后痛苦地离开人世。哈哈哈……”
皇上觉得二皇子疯了。
“如今朕只有小七一个儿子了。朕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小七。再也不会有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二皇子看向南宫宸和小川子,表情变得狰狞,“不,新的一轮争斗已经开始了。”
二皇子提高音量,喊道:“小川子,看不出来,你真是有心机啊。如今,我和大皇子被你斗到了,七皇子又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看来,这个皇位你是势在必得呀。五弟。”
二皇子以为小川子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他才故意接近南宫宸,利用南宫宸。
没有想到,小川子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反而是南宫宸对这一切心知肚明。
此刻,小川子听到二皇子的话,自然是不明白的。
“二皇子,你在说什么?你是魔怔了吧?”
忽然,小川子看到了南宫宸的眼神,他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主子的眼神里,有内疚。
“主子,你……”
主子为何要对自己感到内疚?小川子不明白。
他再次看向二皇子,见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小川子,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你的生母,是我母妃身边的宫女,不小心侍寝了,才生下了你这个孽种。你是皇子。哈哈哈……是不是很惊喜呀?”
小川子整个人都木然了。
而皇上也震惊地看看小川子,又看看二皇子。
“你在说什么?这,这都是真的吗?小川子,竟然是那个宫女所生?”
皇上对于自己酒后临幸二皇子母妃的宫女这件事,还是有印象的。只是,她出于对二皇子母妃的内疚,并不敢询问那名宫女的去处。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名宫女了。
可没有想到,那宫女居然还未自己生下了一名龙子。
“好啊,你和你的母妃,竟然胆敢隐瞒龙子的下落。”
皇上想明白这一切后,顿时怒火中烧。指着二皇子破口大骂。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二皇子讽刺地说道:“皇上,您以前在我母妃面前,听话得像狗一样。如今,却好意思指责我和母妃。你当着母妃的面,临幸她的宫女的时候,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