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只生了一个女儿,但是被侯夫人赶出了侯府,镇远侯一开始不知道这个女儿的存在,直到再次看见这个女儿。而在侯府的那个世子,根本就不是镇远侯的亲生儿子。”
汤圆一股脑说了出来。
相信凭借这些信息,戏班子定能将事情还原个八玖不离十。
果然,戏班子的班主听到这些,顿时创作能大发,嚷道:
“好,这么编好。这不就是跨越两代人的爱恨情仇吗?而且,这么编的话,镇远侯和状元娘子都是正派人物,至于侯夫人么,可以将她设定成对此完全不知情。这样,就三方都不得罪了。这么编的话,说不定这出戏还能大大方方上前头演去呢,完全不必躲在这里偷偷演了。而且,在下相信,全京城的人,都想不到这个角度。”
说着,戏班的班主立刻就要去改戏文。
“多谢小公子,您的建议可以说是让在下茅塞顿开呀。等我们排好了新的戏文,小公子可一定要赏脸来看啊。”
班主硬是给汤圆塞了几张戏票,还说只要汤圆以后想看戏,随时可以来找他,不用买票,直接进后台。
汤圆一家乐呵呵的,在众人的欢送下,走出了戏院。
而南宫宸也赶紧跟了上去。
“汤圆。”南宫宸追上汤圆一家。
“小哥哥?”汤圆一回头,惊喜地叫出来。
楚耀祖和张氏也和南宫宸见了礼,道:“七皇子怎么有空来戏院?”
南宫宸道:“楚状元才是,怎么有闲心来戏院?”
楚耀祖笑笑,道:“堵不如疏。嘴长在别人的脸上,我们是堵不住的。不如把真相告诉他们,随便他们怎么评论吧。”
南宫宸皱紧了眉头。
汤圆一家来京城才短短的几个月,经历过的事情却这么多。
不过,好在汤圆有亲爹娘陪在身边。
南宫宸真是羡慕汤圆。
“楚状元,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话。”南宫宸拍着胸脯保证。
“七皇子已经帮过我们多次了。楚某很是感激。”楚耀祖道,“今日外面的茶楼和茶馆,就是七皇子派人砸的吧?”
汤圆还不知道这些呢。
“什么?那些是小哥哥做的?”
南宫宸轻轻点头。
“多谢小哥哥。不过,小哥哥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吧。这件事,我们自己能解决。”汤圆感激地说道。
汤圆见小哥哥身后只跟着一个万里,又问道:“小哥哥,崔爷爷好吗?小川子哥哥好吗?怎么不见他们?”
南宫宸见汤圆认真的眼神,看得出来,她绝对不是随口问问,而是真的关心他们二人。
“崔爷爷在宫里给太后娘娘治病呢。小川子也有事情在忙。”
南宫宸对于汤圆,向来是有问必答的。
“哦。太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皇上身子可好些了?淑妃娘娘呢?德公公呢?”汤圆又是一连串的问候。
南宫宸:……
“你不是有皇祖母赏赐的令牌?想他们了,大可以自己进宫去看看他们呀。”
“对哟,我差点都忘记了,我有太后娘娘的令牌呢。”汤圆一拍脑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幅可爱的样子,顿时让南宫宸的眼神都柔和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打砸的声音。
“以后再说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本侯听见了,下次砸的就不是桌子了,而是你们整间茶楼……”
这打骂的嗓音,有点耳熟。
“爹,娘,小哥哥,好像是侯爷的声音。”汤圆最先嚷道。
楚耀祖和张氏也是这么认为了。
“快去看看。”
一行人赶紧往出事的地方走去,那里已经聚集不少的人,汤圆一家和南宫宸被完全挡在了后面。
“小主子,让我来。”万里挽起袖子,准备使用武力,将人群赶开。
这本是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出门的常态。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或是使用武力,驱赶走人群;或是直接亮明身份,让人群自动让出道路来。
可今日,南宫宸却制止住了万里,道:“不可。”
南宫宸与汤圆一家一样,拼命往人群里面挤着。
前日太后娘娘才惩罚了仗势欺人的羿王妃,南宫宸当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犯和羿王妃一样的错误。
不过,他选择既不使用武力,也不使用权利,也是想与汤圆一家一样,用普通人的方式看热闹。
南宫宸和汤圆一家,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原来,这里是一家茶楼。
此刻,茶楼的一张桌子已经被摔碎在了地上,而茶楼的说书人,低着头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身下更是有一滩水渍。原来他吓得尿裤子了。
而镇远侯则是威严地站在茶楼的门口,脸上余怒未消。
“啧啧,这家茶楼真倒霉。碰到正主了。这位就是镇远侯了。”
“原来这就是镇远侯呀。”
围观的人群,认识镇远侯和不认识镇远侯的,都好奇地打量着镇远侯。
镇远侯也曾威名远扬。
如今边关安定了不过几年时光,大家渐渐也就记不起来这么一个人了。
但年纪大些的人,还是能想起来的,镇远侯可是大周国的守护神。
他三十年如一日地守护着边关,常常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才造成了府上只有一位独生的世子。
了解镇远侯生平的人,都不相信他是会是最近说书人嘴里的哪个样子的。
“也难怪侯爷要生气了,这些说书人都说了些什么鬼东西啊。侯爷才不会是那种人呢。侯爷那么多年,可是从不近女色的。”
“从前不好,不表示永远不好呀。或许,从前只是没有人去诱.惑他。仙现在不一样了啊。”
“可若说侯爷去花街柳巷找妓子,还能让人信服。侯爷怎么可能与状元的娘子……”
“只能说,侯爷的品味,与普通人不一样喽。”
……
人群里,前排的观众不敢说一句话,可后排的人却讨论得欢畅。
“侯爷,小的错了。下回再不敢了。侯爷饶命。”
说书人和茶馆的东家齐声讨饶。
镇远侯原本就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砸了茶楼的桌子,不过是震慑他们一下。
“今日先饶了你们,再有下回,你们的脑袋就如同这张桌子。”镇远侯指着地上破碎的桌子,声音不大,却足够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