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立刻就站出来反驳:“回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不说话了。
大多数人,都很相信汤圆这法子的,毕竟,刚才大家都亲眼见到了,太后娘娘犯病,吃了汤圆的药丸,立刻就容光焕发,不但能跟大家伙说说笑笑,还能吃上半碗饭呢。
所以大家觉得,汤圆这个美容的法子,一定也是崔老大夫所研制出来的,定然是有用的。
太后的寿宴,自然吃的都是顶级的佳肴,但这些娘娘和女眷们,都是娇生惯养惯了的,且胃口都很小,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宫女们上了热茶,太后娘娘笑道:
“今日天气好,正好去花园里面走动走动。今日难得这么喜庆,就不拘着你们了。”
众女眷都欢呼起来。
凡是这样的日子,之前的宫规戒律啥的,都不会很严格,去花园里,说不定能见到平常见不到的人。
众女眷站立起来,但太后娘娘没走,谁也不敢动。
太后娘娘伸手朝着汤圆说道:“过来,小丫头,哀家牵着你。想必今日御花园一定乱糟糟的,你可不要走丢了。”
太后娘娘就像一个祖母一般对汤圆说话,众女眷们都很羡慕汤圆。
一行人簇拥着太后和汤圆,缓慢地走出了寝殿。
太后一边走,一边给汤圆介绍御花园的花花草草。
又走了一会儿,太后见身后一众女眷围着自己,便说道:“你们也自去玩耍吧,不必跟着哀家。”
“是。”众娘娘巴不得呢,立刻四散而去了。
淑妃娘娘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淮安郡主。
“淮安郡主,你刚才怎么走了?你可吃了大亏了,刚才你走了之后,崔大夫又给了我们一个方子,可以美容养颜,让肌肤细腻光滑呢。”
淑妃煞有介事地说道。
淮安郡主听完,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说她脸上被狗挠的疤痕,已经被太医们诊治得差不多,甚至她照镜子,都看不出来什么了,伺候的丫鬟们也都说她的容貌已经恢复得跟以前一模一样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不一样了,摸上次,总感觉有疙瘩。
这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经常困扰着她。
但一听是崔大夫,那个老家伙就是那个团圆郡主的走狗,三句话离不开吹捧团圆郡主,这样的人,能给自己医治脸吗?
“什么方子?”淮安郡主下意识就问道。
“是……”淑妃装作想说,又咽了回去的样子,道,“恕我不能说。这是人家秘制的方子呢。你若是要,就自去问崔大夫吧。而且,崔大夫说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对我有用的,不一定对你有用。你还是请崔大夫另外为你特别调制一个方子吧。这样药效才最好不是?”
淮安郡主脖子一昂,傲娇地说道:“谁说我想要方子了?我不过是想帮你看看那方子靠不靠谱。你们也真是大胆,那样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游医开出来的方子,也敢用。”
“郡主这话就过了吧?崔大夫好歹也是从小伺候七殿下的人,岂会是没本事的人?刚才你不也看见了,太医们解决不了的,崔大夫也能解决呢。”
“他那不过是仗着自己手里的珍惜药材罢了。算什么真本事?”
“可能搞到别人都搞不到的药材,不也是本事?”
淑妃说完,就走开了。
淮安郡主瞪了淑妃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瞒着不告诉我。我自去问。”
淮安郡主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人,可都是自己得罪过的人。
但为了自己的脸能恢复如初,淮安郡主还是硬着头皮,朝着女眷们走过去了。
“几位娘娘好,”淮安郡主笑容可掬,“听说你们新得了一个美容养颜的方子。你们真的敢用吗?脸可就是我们女人的命,万一一个不好毁容了,这辈子就毁了呀。”
“……”
众妃听见这话,白眼都翻上天了。这个淮安郡主也太不会说话了。这话谁爱听呀?
原本她若是好好说话,大家可能真的就把面膜的方子告诉她了。
可她一上来就咒大家烂脸,众妃立刻鼻子里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淮安郡主,走开了。
“你们……”淮安郡主气得鼻孔一张一翕。
忽然,她看到了崔老大夫经过,立刻喊住了他。
“站住。”
崔大夫愣住了,太后娘娘还跟他客客气气的呢,这位郡主,却对他呼来喝去的。
但对方毕竟是郡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郡主有何吩咐。”
崔大夫可记着呢,刚才就是这位淮安郡主说小郡主送药给太后娘娘是晦气。
淮安郡主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听说你有两下子,手里有美容美颜的方子。拿出来。”
淮安郡主直接朝崔大夫伸出手讨要方子。
崔大夫愣住了。这位郡主,真是好气派。
他想了一下,淮安郡主说的美容美颜的方子,莫不是刚才小郡主说的那个面膜的方子?
“淮安郡主想必是听错了。臣手里确实有一个美容美颜的方子,只不过,这方子不是臣所写,而是小郡主家乡的土方子。淮安郡主若是想要的话,不妨去求求小郡主。”
“什么?求她?你让我去求那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淮安郡主叫起来。
崔大夫面色不变,“正是,若是没有小郡主的允许,臣是万万不会讲方子告诉淮安郡主您的。”
“你还知道我是淮安郡主啊。本郡主现在就要方子,你若是不拿出来,本郡主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淮安郡主直接威胁起崔大夫了。
崔大夫低着头,露出得逞的笑,语气却依旧卑微:
“郡主息怒,臣不能背叛小郡主,只能让淮安郡主失望了。”
“好啊。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把本郡主不放在眼里。竟然敢三番五次违逆本郡主。来人。”
淮安郡主喊来了仆人,怒喝:“给我狠狠地打他。”
“郡主息怒。他可是七皇子府中的人。”仆人比淮安郡主清醒,忙劝道。
“七皇子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本人都不算什么,何况是他府里的下人呢,更加连一条狗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