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的。”崔老大夫看一眼汤圆,自信地说道。
“太好了,你们,你们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川子再次跪下来。
南宫宸皱起眉头。
“你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
南宫宸便带着汤圆和崔老大夫等出了房间,关上房门,让小川子好好休息。
*
京城中的流言,渐渐传到了张氏自己的耳朵里。
虽然张氏意志坚定,心怀宽大,但依旧难免受到困扰。
楚耀祖见到张氏情绪低沉,心疼得不行。
汤圆看到娘伤心难过,更是生气。
“这天底下的长舌妇,都该死。”楚耀祖骂道。
“对。”汤圆应和了一句,但立刻又反问楚耀祖,“不对,爹。什么叫长舌妇该死?长舌男就不该死吗?”
“也该死。长舌头的人都该死。”
父女俩在家里骂也无用。
“爹,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娘不受到这些流言的伤害呢?”
楚耀祖正想着办法呢,张氏走了出来。
“只要我不care,自然没有人能伤害到我。走,他们认为我没脸见人了,我就偏要出去见人。我就要大大方方出现在大家面前,气死那些看热闹的人。有人想让我自惭形秽,我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张氏气哼哼。
汤圆和楚耀祖都拍起手来。
“对,娘子,就是应该这样。”
“娘,你真棒。就按照你说的办。”
一家人出了门,尽往人多豪华的地方去。
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凤凰大街了。
张氏经过精心打扮,显得雍容华贵。
路上行人纷纷回头。
“这是哪家的夫人,打扮得这般富贵?”
如今的楚家,早已不是以前的楚家了。
平日里张氏不爱打扮,才没有打扮,这一精心打扮起来,便是宫里的娘娘也要逊色几分。
汤圆也打扮得粉粉的,甚是可爱。
张氏手牵着汤圆,一大一小两个美人,想不吸引大家的目光都不行。
楚耀祖也生得高大健壮,虽然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衫,但他小心翼翼,护着张氏和汤圆不被路人挤到的样子,着实是令街上的姑娘和娘子们羡慕。
这男子眼里心里都是自家娘子和闺女,能得一个这样的夫婿,是天下女子的心愿。
“相公,我们去哪里歇歇吧?”张氏走得累了,伸手捶捶自己的大腿。
“娘子,你是不是累了?”楚耀祖立刻蹲下来,“娘子,快,我背着你。”
“哎呀~”张氏脸都红了,“这是大街上呢。”
“大街上又怎么了?我背我娘子,难道还犯律法吗?”楚耀祖故意大声说着,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听见。
“走,娘子累了,我们去前面的悦来茶楼歇歇脚。”
路人看着男子背着一个貌美的妇人,纷纷侧目。
男人们说道:“这个男人也太厚脸皮了,大街上就这样,定是一个花花公子。”
女人们则是羡慕极了。
“你们男人懂什么呀?尽瞎说。人背的是自己的娘子。才不是花花公子呢,分明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谁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夫婿呢?
忽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哟,那不是楚举人吗?他竟然还背着自己的娘子,也不嫌丢人。我跟你们说,他家娘子……”
“谁说的?”楚耀祖立刻放下张氏,冲声音来源的方向质问。
可惜那人是个胆小鬼,竟然不敢露面。
楚耀祖骂道:“有本事出来与我对峙。躲在背后说闲话算什么本事?”
人群静谧无声,但大家看向楚耀祖一家的目光都变了。
没有人再羡慕张氏了。
女人们看向张氏的目光,掺杂着同情和鄙夷。
而男人们更是嚣张,捂着嘴偷笑,时不时看一眼楚耀祖的头顶。
“她就是那个倒霉的举人的娘子啊?”
“听说了吗?她被……”
“不会吧?那楚举人怎么还不休了她?”
“谁知道呢,可能楚举人乐意带着有颜色的帽子吧。”
“她也是脸皮厚,我若是她啊,干脆挂梁上吊死算了。”
……
这些话,虽然是背着人说的,但还是有一句两句飘到了楚耀祖一家的耳朵里。
“谁说的,有本事出来跟我说。”楚耀祖很生气。
张氏却上前,云淡风轻,“相公,有什么好气的呀?没有的事,为什么要生气呢?我们夫妻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
楚耀祖压下怒火,还是娘子说得对。
自己生气,就是如了坏人的心愿了。
绝对不能生气啊。
“好,娘子,我们不理这些长舌头。我们一家人,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楚耀祖又旁若无人地背着张氏,牵着汤圆,一家人走进了悦来茶楼。
“真是奇怪。这男人竟然忍得下去?”
看到一家人走了,围观的人群说话声也大了。
“会不会,我是说,会不会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呀?举人的夫人,没有被绑架过?”
有人提出了疑问。
“不可能,若没有那样的事,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说?”
“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放出了这样的言论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反正我不信,若是娘子被人绑架的,真的有男人会不介意的。”
“我也不信。这么说来,举人的娘子,还真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泼脏水的哦。”
……
人们摇摇头,很快就散去。
这也只是他们一天当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插曲。
但对有的人来说,这却不是插曲。
“怎么回事?这楚举人竟然能忍?”淮安郡主不解,问身边的镇远侯夫人,“你说他到底是心大啊,还是干脆就没有心?”
镇远侯夫人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淮安郡主,你把人送到我庄园里面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里面还有其他的人?”
“没有呀。”淮安郡主一脸无辜,“我可是听您的话,把她抓过去,关起来就走了。那个破庄园,到处都是腌臜,我一刻钟都不愿意多待。侯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有……”镇远侯当然不能告诉淮安郡主,一个重要的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