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知错能改,就还是一个好万里。
“我欠你一次,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怎么样?”万里从不欠别人的。
“不用不用。”汤圆摆手。
“不行,必须提。”万里想起刚才崔老大夫的话,他这才知道,原来小主子的病,不但不是汤圆引起的,而且,汤圆找来的那些药材,真的帮了小主子大忙。
一想到这些,他就后悔刚才骂小姑娘的那些话。
他竟然对小主子的恩人出言不逊,真是该死。
“你要是不对我提要求,那就是不原谅我。”万里脖子一梗,一副汤圆不提要求,就不罢休的样子。
汤圆:这人怎么耍无赖呢?
“好吧,我还真是有事要求你呢。”汤圆表示,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你帮我卖话本子吧。”
“啊?”万里瞬间如泄了气地球,“不会又像前面两次一样,让我给你做托吧?”
“怎么?你反悔了?”
“不不。”万里一咬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收回来,“好,以后你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万死不辞。”
想起小姑娘以后还要帮小主子寻找灵蛇,万里决定,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小姑娘,毕竟,小主子的身体,就指望着小姑娘的药了。
过了好一会儿,崔老大夫终于推开门出来了。
“爷爷,小哥哥怎么样了?”汤圆立刻走上前问。
万里也一脸期待地望着催老大夫。
“没事了。小主子的毒,已经暂时被我压制住了。小主子这会儿,也已经安睡了。”
崔老大夫整个人跟洗了一个澡一样,浑身的汗,可见,刚才诊治南宫宸的过程,有多么地耗费心神。
“爷爷,您辛苦了。”
汤圆掏出自己的小手帕,垫着脚尖,要给崔老大夫擦汗。
崔老大夫整个心都软了。
啧啧,怪不得人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呢,他没有女儿,如今也感受到小棉袄的温暖了。
崔老大夫顿时感觉一点也不疲惫了。
他弯腰,好让汤圆能够到自己的额头。
“爷爷,您自己擦擦汗,我先进屋看看小哥哥了。”
谁知,崔老大夫的腰刚弯了一半,汤圆把小手帕塞他手里,然后就迅速绕过他,进屋了。
啧,是他自作多情了。崔老大夫脸上讪讪的。
汤圆进了屋,果然看到小哥哥已经安睡了。
睡着的小哥哥,倒是少了一些平日的冷峻,多了一些乖巧温柔。
只是,小哥哥的眉头是皱着的,睫毛还不停颤动,一定是梦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汤圆坐在床沿,左手拉着小哥哥的手,右手一下一下拍着小哥哥的肩膀,哼着一首儿歌。
小时候,汤圆睡不安稳的时候,妈妈就是这么哄她的。
果然,小哥哥的眉头不皱着了,嘴角还向上弯着。
*
“请问,这里是牛头村吗?”
马车停在村口,赶车的朝着大树下聚集着的女人们问道。
“是。你有啥事啊?”女人们好奇地看看马车。
有一阵子没有看到马车出现在村口了。
因为自从楚家的狗车出现以后,大家需要坐车,都是找楚家的人了。
楚家的狗车,跑得比马车快,收钱却跟牛车一样价,那谁还去坐别人家的车呢?
所以,渐渐的,赶牛车和赶马车的,都不走牛头村这条道儿了,因为知道这里接不到活儿。
“哦,原来这里就是牛头村呀。”马车上的人笑着跳下来,冲村口的女人们又是弯腰又是作揖。
“大嫂们,我听说你们村的蔬菜不错,所以我特地来收蔬菜的。你们家里有菜卖吗?我上门收。”
女人们摇摇头:“你去别的村里吧。我们村的蔬菜啊,有人收了。”
可那陌生男人依旧不放弃。
“他们收菜给你们什么价?我每斤多给你们三文。”
“三文?”有人心动了,“每种菜都是贵三成吗?”
但是也有人严词拒绝:“别说贵三文了,贵五文我们也不卖。收我们家菜的是我们村里的人,我们当然是更乐意卖给本村的人。”
“大嫂子,别跟钱过不去呀。卖给谁不是卖呀?一斤菜多三文,十斤就是三十文,一百斤就是三百文呀……”
“好,别说了,我家的菜卖给你。”徐婆婆迫不及待地要带着男人去自己家地里看看。
三花婶讽刺地说道:“喂,徐家的,你怎么见钱眼开呀?才三文钱,你就向着外村人了?没出息。”
“就是,没出息。楚家老二可没少给我们好处。到头来,你为了三文钱转头就投靠一个外村人?”周水杉媳妇也不客气地骂道。
“就是,反正我家的蔬菜是只卖给楚家的。”水娣和翠花表态。
徐婆婆觉得这些女人都是脑子有包吧。
“你们傻,还想让我跟着你们一起犯傻?我家的蔬菜,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他楚家老二就是在这个,也拦不住我。”
三花婶站了起来,叉腰更大声地骂道: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掉钱眼里了呀?对了,听说咱村,有人把从里长家买来的粮食,往外村转卖了,那个人也是你吧?真是不要脸。”
“嘿,你骂谁呢?我做的事都没有背着人,县官老爷来了,我也没有错。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我自赚我的钱。”
“大婶子,还是您有眼光。您把蔬菜卖给我,包您赚大钱。”陌生男人立刻拍徐婆婆的马屁,同时不忘鼓动其他人,“各位大嫂子,你们要不,再好好想想?你们向着那个楚家老二,人家未必向着你们,要不然,他为啥以这么低的价格,收你们的蔬菜呢?你们说是不是?各位大嫂子,一会我就在这路边等着,你们谁要是改变了注意,就来找我。哈哈哈……”
陌生男人笑着,跟徐婆婆去了她家的菜地。
不一会儿,两人就有说有笑地又经过村口,好像是谈妥了生意了。
“你们发现没有?最近村里,总是有外人来。”三花婶望着那个陌生的男人,跟大家咬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