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三年之内就能让她变成疯子,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她除了偶尔会突然狂暴之外,竟然还能硬撑,公务什么的也都处理得很好。
于是邵弗干脆后来给她增大了药量,药量突然加大,结果就造成了原主在宴会失控,最后使那个小姐溺水而死。
出了这档子事,邵弗本以为原主的皇太女之位必定不保,没想到女皇硬是抗住了压力,保住了她。
邵弗气的发疯,之后直接把手里的药全都加在了香料里,然后就这么亲眼看着自己的五皇妹一步一步地走向末路。
而她自己,铺了多年的局,等待时机到来时,她毫不顾忌任何母女情谊,直接暗杀了女皇,然后以“清君侧”之名,肃清了朝中的异党,坐稳了皇位。
【这是个难缠的对手。】系统根据数据评价道,幼时早慧,又有非同常人的心性和耐力,确实挺狠的。
邵棋语气淡淡:【再狠的人也有她的弱点。】
一听这话,系统特别想问她自己这个大佬本佬的弱点是什么,但还没问出口,就听见她忽然问道:【男主是谁?】
系统一听见这个问题就来劲了,它啧啧两声:【你绝对猜不到是谁,你知道邵弗登基后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邵棋一脸问号:【什么?】
【她册封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做皇后,而且朝中无人见过这位皇后,你知道是谁吗?】
邵棋烦了:【我劝你有屁快放。】
【……是当朝的皇贵君,宿月,你母皇最宠幸的美男子。】系统一脸的八卦意味。
邵棋挑了挑眉,不可思议道:【这还是小爸文学?癞蛤蟆骑青蛙,长得丑玩的花啊。】
系统沉默片刻,默默提醒她:【话不要说太满,你也身在癞蛤蟆和青蛙的队列中。】
邵棋:“?”
【原主也心悦宿月,而且现在还和他私下有来往呢,邵弗和宿月合起伙来骗了她,唉,小傻子。】系统补充道。
邵棋被这繁琐狗血的感情线绕晕了:【那蔺书衡是怎么回事?她喜欢宿月,为什么要娶蔺书衡?】
【额……】系统顿了顿,默默解释,【原主不喜欢蔺书衡,她就是第一次发病的时候被他撞见了,女皇为了封锁消息,干脆就把蔺书衡赐婚给她了,其实这俩人跟陌生人没区别。】
这个世界真抓马啊……
邵棋光是想起自己后院里的那一堆争风吃醋的男人,再想起蔺书衡这个无辜的被卷进局中的男人,还有宿月……光是想想她头都大了。
【原主的愿望是,做回皇太女,这是她应得的。】
邵棋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还好她的愿望不是对宿月强取豪夺,我对捡垃圾实在没有兴趣。】
正说着,窗边忽然传来“咚咚”的声响,邵棋拧眉看过去,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长袍宽袖,头发用发带高高束起,他面容清秀,但眼角的泪痣给他平添几分魅惑,衬得他穿着浅紫色的长衫,如同花中绝色。
下一刻,邵棋就看见这个绝色男子抬眼看过来,目光深邃。
“殿下可安好?”
邵棋:“?”
你看我像个假人一样趴在这,面色苍白、头发散乱的,安不安好你看不出来?
不是,这谁啊?
【宿月。】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
邵棋:“?”
6.
我昨天刚挨的板子,今天这宿月就又来骗感情了,真敬业啊,邵弗的贤内助非你莫属。
“阿棋,”宿月朝窗户走近了些,眉间浮现一抹淡淡的担忧和心疼,“昨日我向陛下求情了,可是,陛下执意要罚你三十大板,我也没有办法。”
“真的吗?母皇连你的话都听不进去了?”邵棋陪着他演,“等我见到母皇,我一定要当面质问她,为什么她宁愿听一面之词,都不愿听你这个身边人为我仗义执言!”
宿月神色僵了一瞬,没想到她会想去问女皇这回事。半晌,他才开口,委婉说道:“还是算了吧,你不必为了我去忤逆陛下,当务之急,是先自证清白。”
邵棋“嗯嗯嗯”的应声,顺着他的话,一脸信任地问:“那我怎么样才能自证清白呢?”
宿月笑了起来,像个真正关心她的兄长一般:“我可以帮你查这件事,不过,我没什么途径……”
邵棋直接顺势把自己腰上的令牌透过窗户递了过去,语气亲近:“这是我父后留给我的人手,你拿着令牌可以随意调用。”
宿月接了过来,攥在手心,目光更柔和了些:“阿棋,我会为你洗刷冤屈的。”
邵棋一边随意地点头,一边“嗯嗯嗯”的应声。宿月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他随口扯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邵棋趴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啧啧感慨:【邵弗竟然用美男计,而且宿月竟然还真的牺牲自己来和我周旋,这俩人狼狈为奸的还挺有一套,原主输的不冤。】
系统很不解:【你干嘛要顺他的意,把令牌给他啊?你这不就是帮他了嘛?】
【一点小小计谋而已。】邵棋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跟它解释,【在原剧情里,原主把令牌给他了吗?】
【没有啊。】
【对啊,这才是正常的,京城之中谁人不知五皇女对凤后的遗物有执念,从来不假于他人之手。但是现在,我把凤后留下的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宿月,证明什么?证明我心里有他。】
【我不信邵弗会对此毫无芥蒂,她那么多疑敏锐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脑补宿月干了什么才哄着我交出了令牌。】
【不信任就像一根针,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会把她难受死的。】
【宿月这个男主,就是邵弗的弱点。】
邵棋笑了笑,侧过头让面容沐浴在阳光下,舒服地眯起了眼。
而另一旁,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目视了这场窗边私会的全程,眸光深深,神色淡得像蒙了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