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贺车赶到了河坳村。因为已经入夜了,因为足有三辆差车,从上面下来足有十几个差官,那架式大的骇人!接着,苏馨也驾着差车赶到了,作为县级差局的差长,一方面是被叫了过去配合行动,另一方面她也是极担心陈风这次会栽。“陈风给我出来!”
“因为你严重犯法,我们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私闯民宅,打伤屋主,抢掳少女,数罪并罚,给我拷上,立即带走!”
中队长一下差车,十分威武霸气的喝令道。咔嚓。甚至他都将佩枪都拿了出来,如果陈风胆敢违令,他可以当场击毙!陈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倒是没有违抗的意思。只是从中队长面前走过时,看了看他,冷面无神的走了过去。苏馨非常着急,在她想来,自己已提前给陈风打去了电话,那意思是让他想办法,如果没有办法就躲起来,暂避一下。结果陈风好像没有一点准备。“陈风,你若跪下来,向我求求情,我兴许给向段队说说好话,至少可以免了你打我的罪罚,减轻减轻你的牢狱之灾!”
钱三礼故意充当好人的道。其实,他是趁火打劫,要借此好好的羞辱陈风!他认为此时的陈风已被他踩在了脚下,他要好好的玩弄下陈风,让陈风不但坐牢也减不轻,更是颜面扫地,完全不敢跟他作对。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陈风突然出手,就是一脚踢了过去,踢在钱三礼的两只小腿上,钱三礼的小腿一歪,当即跪倒在地!他想让陈风跪下来求他,结果了陈风直接让他跪下了!“救命啊,陈风又使用暴力了,还当着段队长以及众多差官的面,真是无法无天!”
“哎啊,痛,痛死了,我的腿好像要断了!”
钱三礼故意装作极其痛苦的大叫。其实他的心里乐开了花,此时就算是陈风想请他起来,他绝不!他要继续跪着,摆出最痛苦最哀伤的表情。因为这样,会更加的加深对陈风的处罚。咔嚓。他身边所带的律师也非常专业的拿出了相机,拍下了他们认为极为重要的证据。苏馨急的冒跳,在她看来,一向极为稳重的陈风,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理智,这不是火上浇油,嫌自己的犯法太轻了吗?她很急燥,可是她不能出面替陈风说话,那样只会越变越糟。但她绝不能看着陈风就这样搭进去啊!“你小子,我见过不懂法的法盲多了,但还没见过你这么践踏法律的!”
“在我们差官要对你执行刑拘时,你居然还敢暴力打人!”
段队长咣当一响,已是将佩枪保险栓拉开了,然后对准了陈风。所有人的心脏顿即被吊了起来。“坏事啊,陈风这事犯大了啊,居然还敢在省城差官中队的中队长面前如此犯事,真是走到了头!”
一时间,有替陈风惋惜,有替陈风争鸣,更有兴灾乐祸的。面对这箭拨弩张的气势,苏馨连忙上前挡在了陈风面前,请求段队长,“很息怒,段队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陈风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做了错事,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他绝不是万恶不赦的罪犯,更不会做出重大危险侵犯的人,他在我们县城还是见义勇为标兵!”
苏馨这是希望平息段队长的怒火,万万不能开枪。可是面对苏馨以身相挡,陈风轻轻的拉开了她,面对向段队长,仍是若无其事的淡淡说道:“你还认方清远是你曾经的师父吗?”
陈风突然扯到这个,钱三礼踌躇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点头,认了。如果是别的场和,他一定不会认,但现在,一方面毕竟他的确拜过方清远为师,向其学医,这个事实不容置疑。另一方面,如果他不认,反而会成为陈风拿捏攻击的把柄。“那钱三礼,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陈风继续说道。钱三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恍惚的问道:“什么日子,关我屁事?”
啪。陈风又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愤慨又伤心的大叫:“今天是你师父方清远亡故的一年祭日!”
一年祭日!刚才钱三礼认了方清远这个师父!现在是师父方清远亡故的重要日子,一年祭日!所以,“河坳村这前的医馆就是师父的遗居,他的尸体就埋葬在这里!”
“今天是你师父方清远亡故的一年祭日,你说你是不是该跪?”
陈风怒声一扬,句句铿锵有力,又完全占理,说的钱三礼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所以这样一来,陈风踢他一脚,让他跪下,完全没错!陈风根本就没有行暴!这是让钱三礼要祭奠师父,向其行跪礼!“段队长,你是不是该将枪收起来了?”
陈风转身,眼睛眯着,冷冷的看向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开枪杀人的差官队长!段枪长浑身一冷,连忙听话的将枪挂了保险栓,收了起来。苏馨这边也长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所认识的稳重陈风,又回来了。可如果只是这样,那就错了。钱三礼,正想起来,被陈风猛的一喝,“继续给我跪着!”
陈风何止要让他继续跪着,更是啪啪又是几大耳光扇了过去。“你既然承认方清远是师父,师父死了埋葬在这里,你来祭奠过吗?你来关心过一次吗?”
“今天是方清远师父亡故的一周年祭日,你来你是想干什么,你是有什么目的?你想闹的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
陈风怒喝,字字掷地有声,狠狠的训斥着钱三礼。“我错了。”
“我对不住师父!”
钱三礼发觉自己已中了陈风的道!经由陈风这么一弄,他不但给跪下,更被陈风狠狠的抽打了,而且他还一点不占理,而且变成了忘恩负义,不遵从师道的无耻小人了!于是他必须得为自己辩解。他说:“这事是我的错,因为师父离开我身边太久时间了,我根本不知道师父后来去了哪里,也根本没想过师父是在这河坳村,更不知道师父已然亡故,离此已是一年之时了!”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妄想将自己的问题,全然推卸掉,假装成一个依旧尊师重教的好徒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