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见过……最不正常的人类。”
白衣男子摇头叹息一声，“其实，我一直都在学习，如何做一个人类。”
“我见过悲欢离合，见过喜怒哀乐，见过爱情、亲情、友情……但我始终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寒落评价道：“你这理由略显俗套。”
“你闭嘴！”
白衣男子低喝一声，“在我讲完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插嘴。”
“好的，没问题。”
寒落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白衣男子继续说道：“很快，我发现，人类只有在面对死亡时，迸发出的情感，才最为强烈，然后，我想出了一个让人类情感爆发最激烈的方法。”
“知道自己会死亡，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死亡，死于何种方式，这样一来，人类的情感时时刻刻处于最为高昂的状态。”
“而我，渐渐的学会了他们的这种情感……暴躁、愤怒、怨恨、恐惧……我能感觉的出来，我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了。”
白衣男子看向寒落，寒落与其对视。
几分钟后，白衣男子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啊？你说完了吗？”
“……”
寒落清了清嗓子，评价一句，“你这做法真蠢。”
“什么？”
“不过你不是人，我也不能对你强求太多，不管怎么说，你起码也想出了个办法不是？”
白衣男子皱眉，努力去理解寒落话语中的意思。
寒落拍拍手，“我们现在开始说正事吧！”
白衣男子点头，“所以你愿意放弃庇护那群人类吗？”
“你是天道的化身，你还需要征询我的意见？”
“第一，我同样需要遵循天地间的规则；第二，要是轻易的杀死他们，他们的情感并不猛烈。所以，我还是需要遵循以前的方式去杀人。”
寒落了然，怪不得，死神杀人总是有规律可寻。
白衣男子问道：“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们先来打一架吧！”
“……”
寒落没有给他反应时间，直接出手。
这一刻，天地间风卷云涌。
毕竟，寒落的对手，是这一片天地。
好在，这个世界是低武世界，所以即使是天道，也没有寒落想象的那么强。
整体来说，寒落在压着天道打。
“我这也算逆天了吧？”
寒落呢喃一声，一拳轰击在白衣男子身上。
刹那间，大地开裂。
“咦？”
寒落又打了一拳。
这一次，天空星辰黯淡，乌云尽散。
“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强？”
“这个可没办法向你解释啊！”
寒落出手毫不留情，反正天道又打不死。
渐渐地，白衣男子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小，气息也变得愈发微弱。
寒落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该进入友好协商阶段了。
首先，先让天道不再继续杀人，然后再让天道送他回归。
然而，寒落刚要开口，识海中的小世界，陡然发生异动。
一道紫光，自寒落眉心射出，正中白衣男子。
而后，白衣男子被吸入了小世界之中。
紧接着，寒落看见，周围的世界开始消失，就好像是一幅画，被人用橡皮一点点擦掉。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他的小世界，瞬间扩大了无数倍，在小世界中，又有一方完整的世界，一点点具现出来。
小世界中，多了一方世界。
寒落甚至可以看见，这方世界里，生存的人类。
克莱尔、三神怜子、见崎鸣……
【死神来了】世界，被他的小世界，吞噬了？
寒落的意识，沉入小世界中。
不，现在应该叫大世界了……
寒落的意识不断上升，以俯视的角度，望着自己的大世界。
在整个大世界最中心的上空，吉川晴彦送给他的世界印记，静静漂浮着，散发着微光。
而整个大世界的形状，像是他之前和唐律一起研制出的游戏机。
其中，【死神来了】世界，就嵌在游戏机的一个角落。
“还能……这样？”
寒落有些明白他之前的小世界是怎么来的了。
他和唐律研制出的游戏机，其基础作用，就是构建出一个个游戏场景，而在游戏机被系统吞了之后，显然发生了一些未知的变化。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寒落并不清楚，但最终，变异的游戏机、吉川晴彦的世界印记，以及他的神魂，融合在一起，诞生了小世界。
这小世界是他的，但又不是他自己修炼出来的，所以，他可以完全掌控小世界，但并不清楚小世界的秘密。
如今，或许是他击溃了【死神来了】世界天道的原因，小世界将其吞噬，成功进化，同时也恢复了原貌，让他得以窥见真相。
“系统？”
“阿巴阿巴……”
好吧，系统开始装疯卖傻，这也在寒落的意料之中。
但凡涉及到一丁点的秘密，系统就会守口如瓶。
也不知道，它到底在隐瞒什么……
不过，寒落在这一刻觉得，系统对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寒落望着【死神来了】世界，意识逐渐靠近，但却被阻隔在外。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系统倒是回答了他，“虽然这方世界在你的识海中，但实际上并不属于你，直到有一天，你彻底掌握了时空大道，才能真正拥有这方世界。”
时空大道啊……
他现在连时空之力都只掌握了一点皮毛。
寒落意识回归本体，打量着四周。
四面八方，当然是一片虚无，毕竟整个世界都没了。
系统的声音响起，“立即回归！”
寒落感觉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书店。
“我怎么就回归了？”
“世界都没了，当然是直接回归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吞噬这个世界，不需要死亡，也能回归？”
“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话说，我到底为什么死亡才能回归啊？”
“阿巴阿巴……”
寒落：“……”
这一次，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寒落需要时间去消化思考。
系统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死神的概率骰子】升级，获得法则：概率。”
法则？
寒落一愣，莫非，他所有的技能，都是法则的雏形？
这特么……
突然就感觉系统好牛*怎么办？
之前一直以为它只会穿梭世界和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