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跟孙女单独相处的时候,把鲁鹃的话学了一遍。当然不是原话,意思差不多的就行了。听完,苗小亲的脸色就变了:“神经病!又在道德绑架我!”
苗神婆不确定地问:“鲁鹃,她真的会去死吗?”
家庭和谐,有可爱的孙女,经济条件又那么好,可谓是人生赢家,怎么舍得去死呢?苗小亲没有回答奶奶的话,而是马上给贺大为打了电话,让贺大为随时注意他妈的情况,旁边要有人陪着才行。没有明说会出什么事,贺大为也没有忽视,马上就去找他妈。不找不知道,一找才吓到,他妈从昨晚到今天都是没有回家的。电话联系不上,贺大为又给他妈相熟的圈子找了一圈,都不知道他妈在哪里。毫无消息的失踪一晚上,这不是他妈的行事作风。摸不准会出什么事,贺大为马上联系了苗小亲,把贺家这边的情况如实说了。“你去找你外婆,看看她们两有没有在一起。”
苗小亲是想到鲁鹃提到的会扫除所有的障碍,这个障碍就包括吴梦!贺大为在苗小亲的指点下,来到了他外婆所住的别墅。大门反锁,钥匙都打不开,怎么拍门都没有人来开门。没有让外婆一个人住在这里,还安排了两位陪护人员,除了照顾外婆之外,更多的是限制外婆去做一些事。拍门都没有人回应,贺大为开始怕了,给那两个人打电话。一样的,打不通。窗户也是紧紧关着的,可贺大为想不了那么多也等不了那么久,直接砸窗。好好的窗户被贺大为砸得稀巴烂,能够进人时,他就从窗户钻了进去。屋里有一种很难闻的味道,从砸窗开始就有了的其实,进去后更浓了。当他来到外婆房间,看到外婆和他妈一起倒在床上,他几乎是扑过去抱起了他妈,摸到身体还是热的,鼻子下面还有呼吸,他马上就把他妈抱到了外面去。整套别墅内味道都很重,贺大为把他妈报到了门外放好,又转身进去抱他外婆。两个人都被他放到了车里,贺大为一边开车一边联系医院的熟人。幸好在路上遇到了交警,贺大为说了自己的诉求,交警就在前面开路,带着他闯红灯了。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医院,鲁鹃和吴梦两人分别被送到了急诊室。贺大为给余馨打了电话,余馨赶到医院的时候,鲁鹃和吴梦都还没有从急诊室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妈妈和外婆一起了?”
余馨脚上的拖鞋是一样一只,她是急匆匆从家里出来的,根本来不及留意拖鞋有没有穿错。“我……不想没有妈妈……”百毒不侵的贺大为,终于是放下了平日的坚强外表。余馨被吓一跳,说话都哆嗦了:“不会不会的、你不要不要乱想!”
“妈她为了成全妹妹,选择牺牲自己,不要我了。”
贺大为吸了吸鼻子,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什么妹妹啊?”
余馨一整个慌乱:“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贺大为望着医院的天花板,说:“妈她,为了不让妹妹难过,选择自杀。”
余馨站都站不稳了,根本无法想象,她婆婆竟然会自杀。可贺大为的话太模糊了,余馨手撑着墙问:“为了哪个妹妹啊?亲亲?为什么啊?亲亲只是妈妈的干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到牺牲自己生命的地步。”
贺大为苦笑:“不,亲亲是我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