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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仓库(1 / 1)

林念两人刚一挤进来,后面的丧尸大军终于蜂拥而至。大家连忙齐心协力地将门重新堵好。

林念跌坐在地上,十四岁的小姑娘面色煞白,双目喷火地看着李力——她知道刚才迟迟不开门一定是这人在捣鬼。

林素满目担忧地从旁边扑过来,打断了她即将脱口的兴师问罪,“念念,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林念看着温柔可亲的姐姐,一个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姐!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姐,呜……”

林素的面色在妹妹看不到的地方显得阴晴不定,她胡乱抚了几下妹妹的后背,抬起头来,正与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对上。

严昭著把枪收回枪套,散漫的视线在林素脸上随便拨了几下,嗤笑一声,不再关注。

他拔了次枪,杀了个人,好生将在场之人威胁了一番,完事却只当看了一场好戏,从容抽身。

李力又惊又怒,见那黑压压的枪口被收回,声音便大了几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枪!”

所有人都在看着严昭著,每一个人的视线里都隐含惊骇,他们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严昭著杀人了,像杀丧尸一样轻描淡写毫不费力地杀了一个人,可是杀人和杀丧尸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当然,李力和他仅剩的两名小弟,惧怕的不是杀人这件事,而是这件事代表的意义:严昭著有了能威胁他们安全的能力。

“放心吧,只要你们是好人,我也是个好人。”他笑得一脸纯洁,拍了拍腰间枪套。

最迟后天,他就能离开这里,在此之前不想见到什么幺蛾子。

等他离开,随这帮人怎么闹腾,死了就是自己没本事。

李力阴测测地盯了他半晌,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人关门?那小贱人被划伤了,就在右胳膊上,不瞎的自己去看个明白!”

“什么?”

“划伤?”

王涛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确认被划伤的那个不是自己。他的目光朝林念看了过去。

林素闻言,搂着林念的手一下子就放开了,一个蹦子从地上跳起来,就像沾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生生后退了三米远。

“姐?”林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你你你,你伤伤着了?”林素语无伦次地说。

“我没有!”小姑娘举起右胳膊,让人看到她手臂上那道长长的伤口,“这不是丧尸划伤!丧尸划伤之后伤口是会变黑的!你们看啊!你们看啊!”

“谁说的一定要发黑才是丧尸划伤?你们见过吗?你见过吗?你见过吗?”李力反口问道。

被他点到的人都摇摇头。

“你们信我,我不会骗你们的。这,这是我之前就观察到的!”她意识到自己的话可信度不高,以眼神哀求地望着之前玩得好的两个女孩,“你们来说,你们告诉他们,这是我们之前一起看出来的,不是吗?”

一个女孩畏畏缩缩、唯唯诺诺道:“是……是聊天的时候说起过,但谁知道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啊……”

另一人附和道:“这种事,谁也不好下结论的……”

声音在林念的眼神中渐渐变弱。

围观几人却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万一真变了丧尸可怎么办。”

“那要万一没变呢?”

“不行不行,谁冒得起这个险?”

“她会传染我们的。”

“把她赶出去!”

“对,把她赶出去!不能让她待在这里!”

“你受伤了,会变丧尸的,别怪我们这么对你。”

被拒门外的绝望还未褪去,众人唾骂的绝望又浮上来。

林念的世界始终是由善构成的,那个小世界温暖、安全、无风无浪。她躲在其中感受幸福,从未见识过真正的大起大落。

善意被恶意一击即溃。

一名小弟伸手去揪林念的领口。

“不要!”林母一下朝他扑来,求助地喊着,“你们不要这么对我女儿,担心她变丧尸,不如把她绑起来好了!万一没变再放了她,没变就放了她!求求你们了!”

“妈!”这是林念。

“妈!”这是不赞同的林素,她看看李力,又看看自己亲妈,对林母使了个眼色,“最先发现念念划伤的是力哥,咱们听力哥怎么吩咐。”

“我来绑她!我这就把她绑起来!”林母叫着,泪流满面,“力哥,念念还小,她才十四岁啊,你放她一马吧。”

“放?”李力嗤道,“我要放了她,她肯放我吗?你不是没见识过丧尸的力量,区区几根绳子,绑得住她吗?”

“你也太没人性了吧!”王涛忍不住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几个看住她,保证尸变第一时间杀了就是了。”柳思思冷冷道。

林母突然醒悟:“有枪!有枪!这个柱,柱……他有枪的!让他看着我女儿,我女儿一个不对,他肯定就开枪了!”

李力闻言,想到了什么,不耐烦的面色有所好转,“要不这样吧,你们先把她捆起来。严老弟虽然有枪,但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啊。我看我们不如轮换着来,你看她一个小时,我再看一个小时。你自己一直盯这么长时间总会出现疏漏的,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等其他人发言,林念呛声道:“你怎么这么卑鄙!”

她脑子也是难得好用了一回。但她宁肯去死,也不愿严昭著为她把枪拱手相送。

李力算计那把枪,司马昭之心,所有人都懂。

林母跪在地上,对着严昭著,砰砰砰地磕起头来,“柱小哥,是我不好,我连续好几天说你那么多坏话,我不该那么说你的,你就原谅我吧,求求你了,救小念一回!你跟力哥也说句话,力哥,求你网开一面饶过小念吧,她才十四岁啊!你要我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妈,你别……”

林母抬头时,额上已是血光一片。严昭著微微笑着,也不说话。

“严老弟,你倒是发表发表意见啊?”

李力恨死这个总是脱离掌控的年轻人了,他就没见过这么能装逼的人,简直就是一脸逼样,年度逼王。

“我想起以前邻居家的熊孩子,”严昭著笑着说,“心野,记吃不记打,吃了熊心豹子胆,一遍又一遍地挑衅他爸爸。”

他说完,拔枪再度举起,直指李力眉心。

“不过他每次都会知道,他爸爸还是他爸爸。”

操!

看着那刚收回又亮出的枪口,李力一口气窜上来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这他妈犯规啊!动不动就拔枪!还能不能好好威胁人了!

问题是这家伙不光是拔个枪,他是真能杀人啊!

李力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面前这人不是能装逼,他是真大佬!

要是异能再强点……他恨恨地想。然而没用,他现在只能石化□□凡胎,而且根本伸不到那么远距离。

严昭著说道:“别愁眉苦脸的,办法也不是只有一个。要不听听我的办法?”

他用空的那只手指指墙壁,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小房间还有一个通向隔壁的侧门。

“伤口发黑才会变丧尸,我相信你。你跟我去隔壁吗?”他对林念说道。

林念呆呆地望着他,一句轻飘飘的“我相信你”振聋发聩,不断在她脑中回旋。

“走吧。”他轻轻笑了下,末了又问李力,“力哥觉得我这个办法怎么样?”

妈卖批!

李力温柔地点了点头。

最后一起去到隔壁房间的,除了严昭著和林念,还有柳思思、穆青、王涛。

林母欲言又止,她还是跟着自己大女儿留在了另一边。

隔壁房间是个仓库,里面放的都是些日常用品,纸笔文具、床单被罩、水桶脸盆之类的。

柳思思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对几人说:“看来这是个普通的仓库,隔壁住的应该是管理员,已经逃了或死了。”

严昭著已经用精神力仔细探查过,“这是一排仓库。这一间是日用品,所以跟管理员的房间连在一起。旁边应该都是医疗物资。”

“这个推测倒是合情合理。”柳思思以为他是猜的。

几人在中间空旷的地方坐成一个圈,想到刚刚的事,一时无言。

尤其林念,受的打击颇大,整个人蔫蔫的。

穆青呼噜了一把她头上的乱毛,没得到想要的反应。

他也不避讳,当着小姑娘的面,直接问道:“是真的吗,伤口发黑才会变丧尸?”

“目前来说是的,这丫头观察很仔细。”严昭著说着,指了指她的胳膊,“伤口最好还是包扎一下。以后记着,没条件包扎也不能裸、露在外,感染发黑的伤口第一时间剜掉,还有存活可能,就算活不了也能多撑几个小时。”

“剜掉伤口还能活?”

“很小的可能,需要剜去腐肉或截肢,然后隔离三天,三天不尸变就是不会变了。还要小心失血过多,以后医疗条件会越来越差,很多人不会死于尸变,而是死于疾病和外伤。”

“避免感染的几率还是很低。”法医作出结论。

“令人发指的低。”

穆青没有问严昭著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其他人都对这番话将信将疑,只有穆青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选择完全相信他。

看起来很任性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很少出错。

他迟疑片刻,还是问道:“你的枪……”

严昭著说:“是你想的那样,我捡的,抱歉,不能给你。”

穆青苦笑,“就算给我我也不会用,在你身上反倒能发挥作用。也算我们队长牺牲后还做了好事了。”

“你是刑警,不会用枪?”

“我是法医。”

严昭著于是心安理得地将手|枪塞回去,想了想,借背包遮掩,从空间钮把警棍拿出来。

“这个给你吧,我用不到。”

穆青没有推辞,说道:“谢谢。”

严昭著发现穆青这个人跟他很合拍,话少有脑不作死,可以说是评价很高了。

他们对话的时候,林念搬了张椅子趴在旁边,蔫不拉几地听着。

穆青不时抬手撸撸毛,她就抬起头来,眼神湿漉漉的,小动物一般。

“趁现在多见识见识,不是坏事。”他忍不住说道。

“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吗?”林念问道。

“怎么?”

“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生活总是如此艰辛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她说,“大叔不应该回答‘总是如此’,长大比童年艰辛多了。”

穆青说道:“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小男孩,五岁的时候目睹自己亲爸家暴亲妈,爸爸失手将妈妈杀死,锒铛入狱。小男孩被爷爷奶奶养了几年,爷爷奶奶生病去世,借住在舅舅家,被骂作扫把星,承包所有家务父母财产被夺还差点不让上大学。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医生,后来辞职进修成为法医,以为摆脱自己不幸的童年,却在医院和警局两个地方看遍众生疾苦,终于明白,不幸不止童年,而是贯穿一生。”

“太悲观了。”一直倾听的柳思思说。

“恰恰是乐观。”穆青摇头笑道,“听说过小林一茶吗?著名的俳句诗人。他的一生坎坷不幸,三岁丧母,被继母虐待、扫地出门,妻子早逝,遇火灾家财散尽,长年贫病潦倒,一生白发人送尽黑发人,所生三子一女,全部早夭。这个人写过一首我最喜欢的诗,念给你们听。”

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

然而,

然而。

“什么意思?”林念呆呆地问。她感到那首诗艰难晦涩,她一句都听不懂,却仿佛能从其中,汲取千万力量。

严昭著插话道:“别想那么多,休息一下吧,晚上跟我去别的仓库收集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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