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感觉年小桥就像是一个宝藏,越是接触,就越是发现她的更多面,让人忍不住想再往后瞧瞧,看看这小丫头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然呀。”日头渐渐高了,年小桥坐在那车中有些热,她脱下身上大氅,露出那一身格外风致的异域衣裙,笑眯眯道,“从前和师父们走南闯北,若不会骑马不就成了负担了吗?我虽然骑术不是特别精通,但赶路还是可以的,所以我们回程时可以骑马吗?”
年小桥坐在狐裘垫上,裙摆铺卷开,而她正满是期待看着自己,就像是一朵娇娇艳艳的花儿,好看又灵动。
凤夙怔了怔,沉默片刻又抬手将年小桥脱下的大氅重新裹了回去,道:“冷,别脱大氅,仔细感染风寒。”
年小桥:“???”
她说骑马呢?
千嶂大人说啥风寒?
年小桥挣扎了一下,但凤夙手劲太大了,她只能道:“可是我不冷啊千嶂大人。”
凤夙脸色很是认真:“不冷也不能随意脱大氅,万一被风吹到了呢?不可疏忽大意。”
年小桥看了看身下这做工精良完毫不漏风的马车,暖融融的珍贵狐裘,以及木桌上正咕噜噜冒着热气的小火炉,还有好几个堆在一旁的汤婆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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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桥:“……”虽然她都快热出汗了,但是……罢了,凤夙大人说她冷就冷吧,“好,我不脱,所以回来可以骑马吗?”
凤夙一口拒绝:“不能,骑马风大。”
年小桥:“……”
年小桥小嘴又撅了起来,总感觉千嶂大人现在好婆婆妈妈哦,比她爹还啰嗦。
但他只是关心她吧?
如果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怕冷呢?
年小桥眼神陡然一亮,忽然将手探入腰带处,此举让凤夙当场愣住,连嗓音都带上了紧张:“你……你干什么?”
年小桥头也不抬,语气十分兴奋:“大人我给您看个宝贝。”
凤夙:“……?”
凤夙此时满脑子都是花贵妃说的“美人计”和“勾引”,他虽然没什么“谈情说爱”的经验,但他小时候听同门师姐们议论过话本,话本里那些欲行勾引之事的人开篇都会说上一句“小姐,在下给您看个宝贝”?!
凤夙神色慌张,当即道:“不,你住手,我不看!”
年小桥:“???”
千嶂大人干吗这么紧张?好像她要对他酿酿酱酱一样,虽然千嶂大人的确貌美如花,可她又不是女流氓?!
“真的是个宝贝。”
凤夙喉咙发紧,义正言辞道:“我不看,你也不能给别人看,知道吗?”
年小桥有些受伤,仿佛自己被千嶂大人拒绝了。
她慢悠悠掏出一颗通体火红的小珠子,语调可怜兮兮的:“我……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这个,这个是我师父送我的宝贝,叫火髓珠,只要有它在我就不怕冷,哪怕跳入冬日的湖水里也不冷。喏,当初我跳入玉仙湖挖藕,靠得也是它。”
年小桥摊开掌心,莹润通红的珠子在她嫩白的手上轻轻晃动,仿若一团灼灼燃烧的小火焰。
凤夙:“……?”
原来……年小桥说的宝贝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