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二哈并未理会我的打趣，而是若有所思的提起了一件让我不知道的事…
“等我和天雀天命者都离开地球后，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地球就会诞生新的天命者，说是诞生，其实是由宇宙意志来决定人选的，许多文明都将其称之为神选，但还有另一种方式，被称之为…愿选！”
“愿选？”
我眉头一皱，有些不太理解…
“是愿力吗？展开说一说？”
“你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祈望！”
二哈转过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比如，在所有人都知道，宇宙意志即将挑选下一任天命者时，他们会在心中去祈望一个人选，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人类的统治者，当然还可以是即将到来的鸡头…”
“这种愿力和系统所需要的情绪能量差不多，都属于一种高维的能量，而当所有的愿力都聚集到一个人身上，或是大部分愿力聚集到一个人身上时，宇宙意志就会尊重该星球生物的集体愿力，选择他们所期望的那个人，赋予其天命者之眼…”
“当然了，这种集合愿力的方式，有个很大的弊端，就是首先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才行，不然愿力就会被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琐碎杂念所淡化，宇宙意志自然也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挑选天命者…”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很多文明在天命者意外惨死后，都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希望所有人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把愿力关注到官方选定的天命者候选人身上，这样宇宙意志就有了投放天命者之眼的目标…”
似乎是怕我有所误解，她在抓起一把雪随手揉捏的同时，又解释了一句…
“不过你记住，我刚刚说的，都是建立在天命者之眼被损毁，或是天命者已经彻底抛弃母星，亦或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天命者的存在，等等类似的情况下，宇宙意志才会用这两种方式去投放天命者之眼…”
“但正常情况下，包括我们红河文明在内，还都是按照移植天命者之眼的方式，进行天命者传承的，不过地球已经没有天命者之眼了，所以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心中了然的点点头，但同时又不禁升起了一个疑惑，那就是…
“除开愿力这个选项，宇宙意志选择天命者的标准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各方面吧…”
二哈玩闹似的扔掉手中的碎雪，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
“之前我去其他文明游历的时候，从别的天命者那得到过相关的猜测，加上我自己的理解，最终得出来的结果无非是潜力，决性，以及族性，前者好理解，后两者则是经历过上百次神选的旦雅文明，提出来的两个猜想用名词，决性，大概就是指一个人的信念是否坚定，族性，指的则是一个人的种族观念有多深，正常情况下…”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我…
“只要一个人身上具有潜力，决性，以及族性中的两个，那就很有可能会在神选过程得到宇宙意志的注意，之后无非就是程度问题了，比如你比我有潜力，但决性和族性我却比你深，那么我成为下一任天命者的几率就会比你大，当然，我刚刚已经说了，这只是我和其他文明的猜测，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只有宇宙意志自己知道了…”
“如果真像你猜测的那样…”
我微微皱起眉头，心里顿觉糟糕…
“这不就代表我有可能再次被选中成为天命者吗？而如果按照愿选的方式走，那我成为天命者的几率就更大了，无语…我总不可能再挖一只眼给别人吧？”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见我如此苦恼，二哈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伸手指了指我的眼睛…
“你自从换回身体之后，用的一直都是仿真电子眼，哪来的眼睛可以承载天命者之眼？你的记忆力最近怎么那么差了？”
“额…好吧…”
经她这一提醒，我才堪堪反应过来，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主要这个电子眼的确太逼真了，平常都感觉不出来，哎？不对啊，我记得自己第一次获得天命者之眼的时候，就是带着机械眼的，但还是凭空长出来了一对眼睛，所以就算我…”
“难道你比较特殊吗？”
由于二哈曾游览过我的记忆，所以她也想起来了当年在天堂之翼发生的事，只能非常疑惑的皱起眉毛，分析道…
“其实这方面的事情我早就想问了，我在其他文明游历的时候，曾参与过血卡文明的天命者交接仪式，与其他文明不同，海卡文明非常崇拜血神，所以越是重大的祭祀仪式或是节日，就越需要大量的血腥和肢解的元素，来增加现场的氛围…”
“尤其是天命者交接，这对海卡文明来说，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仪式，所以海卡文明的上代天命者，为了体现自己对于天命者传承仪式的严肃和尊重，每一任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通过抠挖自己双眼的方式，来传承给下代天命者的，可他们上上下下传承了那么多代天命者，却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像你一样和宇宙意志产生过意识连接…”
“包括你在天堂之翼的经历，呼，说起来，要不是我看过你的记忆，还真有点不相信，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没有眼睛的人，会被宇宙意志通过神选的方式，直接赋予天命者之眼，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宇宙意志就相当于让你断肢重生了…”
见我一副不知其中关键的模样，她撇了撇嘴，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宇宙意志赋予生物天命者之眼，本就是一件耗费巨大能量的事，更别提它还要无时不刻的去修复宇宙墙了，这是一个你知我知，人尽皆知的常识，对吗？所以啊，它怎么会浪费能量去为一个人修复双眼呢？不不不，应该说它为什么会如此优待你呢？”
“我怎么知道…”
其实关于二哈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这些话没办法说出来，至少现在不行，所以面对她眼中的羡慕+疑惑，我只能选择装傻充愣…
“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
“你怎么不说主角光环？”
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二哈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继续分析着…
“不过就算你真的能重新获得天命者之眼，我相信宇宙意志也不会再选择你了，因为你的寿命太有限了，也就丧失了我刚刚所说的潜力，而光凭族性和决性，我相信人类之中，应该也有不输你的存在…”
“所以你没必要担心，宇宙意志会不会再把天命者之眼，投放到你身上，同时，我跟你说这件事的目的，主要是希望你能防着点鸡头，虽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其他文明游历过，但神选和愿选的事情，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所以假设他知情，你觉得他会通过愿选来让自己成为天命者吗？”
“嗯，可能性不大…”
我略带思索的摇了摇头…
“如果是强迫性质的，那就有违他当天命者的初衷了，可如果是请求性质的，那多数人都不会服他，除非将他贵为千古一帝的身份公诸于众，这倒是有一定的信服力，但一个来自2000年前的人活到现在，除了拿系统能力来解释，根本没有人相信，可人类现在对系统宿主的态度还是很厌恶的，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进行愿选…”
“那他就只剩下神选这一条路了…”
然而二哈刚给出结论，就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的脸色一变，猛地坐起身，快速掏出通讯器，一边手法缭乱的发送着什么指令，一边紧迫担忧的说着…
“该死！也许鸡头真正想做的，是从其他天命者身上获得天命者之眼，而在他的视角里，目前地球上拥有天命者之眼的人，除了你我，就只剩下了…天雀天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