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慈悲为怀”这个词太过突兀的缘故,魔术师不仅没有被打动,反而还一脸嘲讽的仰起冷脸…
“这番自说自话,也就狂徒先生自己会相信了吧?如果你真的见过我丈夫,至少应该知道他叫什么吧?”
唉?好像我当时的确没问人家名字,不过不重要,因为我有…
“视频,要看看么?”
不等魔术师点头,我就迎着她近乎呆滞的目光,调出了通讯器里的视频,将当时我与大胡子的视频录像,放了出来…
当然,是剪辑过的…
不然面前这女人要是知道自己千辛万苦想要寻回的丈夫,已经出轨到了外星女人的身上,真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崩溃…
不过现在的她,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错,视频刚播出还没多久,原本还满目呆滞的魔术师,便如一只在野外求偶失败的青蛙一般,“哇”的一声把多年积压的情绪一次性全部爆发出来,喜极而泣的同时,隐隐还透着一股如释重负之意…
见她情绪激动,我估计这号啕大哭至少还得持续个几分钟,于是便故作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再推心置腹两句,谁知却被她的下一句话,雷的外焦里嫩…
“你…呜呜…为什么…呜呜…不早点告诉我…呜呜…早知道我就自己过来了…”
面对她这番泣不成声的马后炮,我不禁撇了撇嘴,随即一仰头,把罐头里的食物往嘴里倒了一半,一边大口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给出了解释…
“就算告诉你…吧唧…你会信吗…吧唧…对了…吧唧…你怎么不怀疑…吧唧…这个视频是不是合成的?”
闻言,她止住了哭泣,并深深地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激动,又吞咽下哭腔爆发时产生的唾液,一边用肩膀擦着泪水,一边梨花带雨的重重点头…
“我的确有过怀疑,但是你不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会观看他以往的视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安心睡着,所以不管是他的声音,讲话方式,还是口头禅,我都太熟悉了,这根本不可能造假…”
“哪怕视频里的他现在满脸胡须,甚至看起来像个野人,像个流浪汉,我都毫不怀疑,他,就是我的丈夫!只是…”
话语停顿的同时,她突然又心疼至极的低下脑袋,小声抽泣…
“他瘦了,声音也嘶哑了不少,很难想象,他一个人在尾星,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过到现在的…”
话锋一转,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楚楚动人的祈求之色…
“狂…狂徒先生,我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羞愧,但同时我恳请您,能不能再多讲讲有关他的事情,因为我…我…我实在太想念他了,呜呜呜~呜呜呜~”
见魔术师说着说着又开始泪如雨下,我眼角一抽,赶忙笑着应下…
“哈哈,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事先声明哈,因为我和他呢,当时只是短暂的接触了一下,所以我只能说一些自己看到的,以及听到的,其他的我就…”
后半段话虽然没说出口,但她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便摇摇脑袋表示不在意,眼中甚至还升起了几分期待…
“没事,您说就好…”
既然人家不在意,那我自然更加不在意了,当场就来了一段单口相声…
它的名字叫…
《张口就来》
………
重新回到海上钻井基地,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期间为了展示诚意,我解放了魔术师的手脚,只不过为了防止她逃跑,我还是给她戴上了源能手铐…
用的理由也很简单…
“命只有一条,我不怕你逃跑,但我怕你把我传送进太空…”
虽然她看起来还有些疑虑,但明显是自己的丈夫更重要一点,所以她并未反驳我的做法,反而还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狂徒先生,我对您的所作的一切,实在非常感激,所以在见到爱人后,我会告诉您一件有关联盟的秘密…”
其实她就算不说,我也早就通过天命者之眼,知道了这所谓的秘密是什么,正是联盟当下在研究的关键性事物…
巴格沙斯之吻!
注意,别以为带个“吻”字的就是什么好东西,事实上它非常危险…
先说说巴格沙斯的由来…
巴格沙斯,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的旧日支配者之一,是一只长有无数双眼睛和嘴巴的凝胶状生物,又被一些拥有奇怪信仰的年轻人称为“溺水者”,“空间填充者”…
根据《伊波恩之书》记载,这家伙来自宇宙边缘的黑暗深渊,同属于一个名为“溺水者”的寄生虫种族…
而在《水神克塔亚特》这本书中,记录了召唤巴格沙斯的咒语…
当然,正常人不会去召唤巴格沙斯,因为其代价是必须付出祭品或牺牲者…
如果没有祭品,那它将会带着召唤者离开,反之在得到祭品后,“可能”会回应召唤者的某些请求…
能力方面比较俗套,巴格沙斯能够通过接吻的方式使死者复活,并控制它们执行自己的命令,为自己寻找祭品和食物…
弱点是光,也正是因为惧怕光,所以它才需要大量的活死人奴隶…
当然,以上的这些只是克苏鲁神话里的说法而已,可联盟敢用一个旧日支配者的名字,来作为关键事物的代号,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其强大之处…
没错,联盟现在正紧锣密鼓研究的“巴格沙斯之吻”,其实是一种可通过皮肤渗入人体的精神控制类药物…
投放方式更是简单,人工降雨,污染水源,甚至直接空投都行…
不过听起来虽然很恐怖,但我从其他的宿主记忆中得知,联盟的研发进度非常缓慢,再加上才刚刚投入研究没多久,所以在我回地球之前,他们是很难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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