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江湖侠客,书生公子,殷商白丁,共聚一堂。
谈的江湖事,讲的兴发狂。
“各位,听说没?“
”北凉前些日子发生了大事,兵家公羊氏,遭血洗清算,听闻其现家主公羊胜,当世兵家武祖,第六境大能,也无法力挽狂澜,带着残余族人,遁走江湖,杳无音信,乌某可是刚从北凉押镖回来,各位才有幸听到这个消息。“
一个穿着短褂开襟,胸口长毛,面宽大鼻的大汉,灌了一口酒,把杯子“砰”的一声落在桌上,用手擦了擦嘴,朗声道。
“害,好汉,这你可错了。此事消息已传到蜀地,像这种江湖大浪,不出几日,天下皆知,你可慢了。”
“说起这事,可叹世事无常,想当年公羊氏多么威风,其先祖公羊举,位享庙堂,列天下武庙三十六候七十二将,庙号不败明王,享天下武人尊崇。其以武入道,修行百年,证得武道七境,成就武神。只是相传其修行功法与佛门颇有渊源,六十多年前,这位列武庙的武神,求道之心坚定,为证得武道更高成就,一路西行,进八部魔国,以求入西方佛土,后来大家想来都知道了,从此杳无音信。”
有豪侠对此事不甚唏嘘道。
“是啊,武神公羊这颗大树一消失,公羊氏便势落,这次清洗,应该是见这颗大树这么多年一直没出现,或者已经查明了消息,才惹得敌家动了手。“
“想来是如世人所传的那样,这位武神在进入八部魔国时,出了意外,已经陨落。相传西方的八部魔国十分危险,世人轻易不敢涉足,只有大神通者才敢进入,号称人间禁地。“
楼上客人有的一生都在偌大的蜀地打转,第一次听到“八部魔国”这个称为人间禁地的地方,不由心生好奇,便跟说话的侠士打听道:
“壮士,你跟我们讲讲呗,这八部魔国是怎么回事?怎么个危险法?”
“这个,其实我也只是在行走江湖的时候道听途说,不太清楚。”那位侠士被问得有些尴尬,没办法,只能如实说道。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儒衫的书生,给众人拱了拱手,接话道:
“不才,在下曾在一本儒家志异记中知道一点这个地方的消息,我给各位说说!”
说着,便娓娓道来自己所知的,
“江湖述异,经书记载,八部魔国的由来,是因为里面有八种世人不容的魔物,极为残忍歹毒,好嗜血肉,又神通广大,有夜叉、阿修罗......等八种,俗称八部众,更为奇异的是,相传这八种魔物是西方佛土的护教部众。”
“嘶.....”楼上的客人们听到书生的讲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觉得相当荒诞而怪异。
号称普渡世人的西方净土,怎么跟这么凶残的魔物做了邻居,更离奇的还是佛门护教部众。
“嘿,西方这哪里是什么净土,竟然与这些魔物为伍。”
“对啊,魔土还差不多。”
有客人张口就来。
“各位,在下只是口述自己书上听闻,还当不得真。”书生赶忙告罪,怕在座的有佛门信徒啥的。
“再说,大家聊这些他乡江湖事,也是无趣,蜀地最近传出了一个消息,大家肯定更有兴趣!”
书生似乎在转移话题,又似在真的有话要说。
“什么事?”
“书生请讲!”
“.......”
客人们颇感兴趣。
“大家身在蜀地,肯定知道我蜀地儒家有清风六君子!”书生说到儒家前辈,声音不觉大了些。
“这是当然,六君子鼎鼎大名,受人尊重,蜀地谁人不知,玉面君子林不语......”有人一一道来六君子的名号,如数家珍。
“你们可知,蜀地前两日有一位前辈证得第六境,成就蜀地七君子!”
“真的?”
“是哪位儒道大家?”
“消息确定?”
大家一听,兴趣大涨。
“蜀地儒家有八大山长,其中之一,宋知命前辈,已证得第六道果,得君子之位。此事从宋前辈好友,八大山长之一周白清前辈嘴里传出的,自然可信。”
书生说道。
“这称得上蜀地一大幸事,书生,你可知道这位前辈居在哪里?到时候蜀地江湖一同去拜贺,顺便听先生讲一下经义,岂不是又一场江湖盛事?”
有江湖客,急急忙忙地问道。
蜀地出现第七位君子,按照江湖传闻,会来一场坛下设座,说经讲义,传道受业。
这不仅是读书人的盛事,也是其他修道者的一次机缘!
“在下也想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一般这种消息都不对外传,不然,一个蜀地,修行者就多如过江之鲫,都去了,那怎么成。”
书生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顺便按逻辑解释道。
其他人一听,想想也是,不由摇头叹气。
............
“客官,您的酒打好了!”
楼下,叫小六的伙计,提着一青皮葫芦,里面装着二斤红肉酒,递给楼下等着的李玄。
李玄接过,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酒香扑鼻,不由眼睛眯了眯。
“怎么,小哥还怕我这酒里掺假不成?”小老头在旁边斜了斜眼睛。
“颇久没喝了,闻闻味。”
李玄笑了笑,然后拍了下酒葫芦,便挂在腰间,然后说了一声。
“走了!”八壹中文網
说着,便带着大黄提棍出门去。
临走前,楼上推杯换盏间,依旧能听见畅谈着江湖多少风流,引无数人向往。
四方食肆,人间烟火!
李玄为之一笑。
................
云山县,某座桥上,两位姑娘,一袭白裙,一袭青衣,婀娜多姿,正在桥上漫步,引得桥上来人频频来看,心生惊艳。
“妹妹,你看这雨后风景多美。“白衣指了指清渠两边白屋黑檐,杨柳飘飘,映衬在水里,对青衣说道。
“姐姐,有什么美的,山里的风景更好看,不好玩。”青衣女子撇了撇嘴道。
“妹妹你刚出山,还未体会到人世间的快乐,那如果要你说,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白衣女子抿嘴笑了笑。
“我想重新变成蛇,然后吓死他们!”青衣女子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望向桥上正盯着死劲瞧的一群男人们,不高兴道。
“你啊你!不准做怪!”白衣女子没好气地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然后顺着妹妹望去的方向。
突然,她嘴角的笑容骤然一凝!
在桥后斜对岸,杨柳掩映下,一家米铺前,一人蓑衣笠帽正转头盯着她们,眉间带有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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