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高达脸上的得意凝固住了,就见那位前辈竟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正和他的女人在窃窃私语。
“难道说,没有经过考验?”
高达心中阵阵发凉,可还是不甘心的问道:“前辈,我这一手飞牌怎么样?”
刘焕回过神,由衷赞叹道:“非常厉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教我?”
“前辈只说非常厉害,却不提带我见赌神,意思就是虽然厉害但还入不了他的眼,一定是这样!后面又问愿不愿意教,其实是让自己再接再厉继续演示!”
暗自揣摩着前辈的话,高达瞬间再次找回了信心,斩钉截铁道:“当然愿意!”
……
除了下午离开的伢子,两人就在这片树林待了一天,就连午饭都是由伢子来送的,期间更是买了不下几十副扑克牌。
因为有高达这个高手教,再加刘焕原本的身体属性优势,一天的学习及苦练下来,便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了飞牌要点。
等到傍晚太阳即将落山时,刘焕最后甩出了飞牌,纸牌已经可以命中目标且稳定在上面。
虽然只是突破薄薄一层书皮,远远达不到高达那样深入一寸的地步,但已经是一个很大进步。
用高达的原话说,他放出苦学了一年时间后,才勉强达到刘焕现在的这个程度。
当然,刘焕以前不会飞牌,这对他来说实属正常,毕竟每个赌坛感受都有自己的绝技,并不一定非要都像自己练的是飞牌。
况且在赌桌上飞牌技不算最好的,这让高达刘焕更加产生了好奇,不知道这位的压箱底绝技是什么。
“不愧是前辈。”
高达由衷的赞叹一声,话锋一转再次问道:“不知道前辈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赌神。”
刘焕对他张口一句赌神,闭口一句前辈早已经见怪不怪,甩着酸痛的膀子道:“大不了等明天如果有时间,我带你去见我那位长得像赌神的朋友。”
“多谢前辈!”
高达顿时欣喜过望,深感自己一天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终于得到了认可。
刘焕抽着嘴巴道:“今天晚上我和另外几个朋友还有个聚会,你要不要过去?”
今天中午伢子来送饭的时候,特意说过这件事,周星星和几个警校里关系比较好的学员,准备今晚一起和他好好去一去晦气。
至于谁请客伢子没说,刘焕也没在意,自己已经是有七百万的人了,怎么会在乎这一点半点的。
高达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都是什么样的朋友?”
刘焕随口道:“和我一样。”
高达连忙又问:“全是和前辈一样的赌坛高手?”
刘焕弯腰收拾着丢了一地的纸牌,淡淡的回道:“不,全是我这样的差佬。”
晚上,湾仔某处大排档内,刘焕介绍完高达后,又将几人一一介绍给了他。
毕竟刘焕如此神秘且低调,高达原本还不相信刘焕的朋友只是差佬,说不定赌神便隐藏在其中。
只是当他快速扫过这几人后,终于相信了刘焕的话,他们确实只是一些普通差佬。
比如名叫周星星的那个满脸衰相的家伙,赌神难道就这副德性,再比如神情自带忧郁气质的宋子杰,意气风发的帅哥不可能是这样的。
倒是名叫温萍的那个女人,鼓囊囊的胸口如果用来出千的话,扑克牌倒是肯定能藏不少。
趁着几人举杯的空档,刘焕轻轻拉了拉旁边的伢子,低声道:“等会儿还有件事,我坐你车回去再说。”
喝过酒的伢子脸上本就微微泛红,听完他这句话后瞬间更红了,忍不住狠狠瞪了刘焕一眼。
晚饭过后,刘焕几人在路边等了没多久,伢子便开着自己的车,从不远一处停车场里驶了出来。
把车停到几人面前,伢子按了两下喇叭后,降下窗户后白了刘焕一眼。
“上车吧。”
刘焕和挤眉弄眼的几人打过招呼后,便轻车熟路的拉开了车门,大剌剌在副驾驶坐了下来。
车子缓缓起动后,伢子没好气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游轮上赢的那七百万,怎么说也有你的一份,不过具体怎么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说话间,刘焕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这还是他在伢子面前第一次如此。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刘焕前世见过太多兄弟、姐妹、夫妻甚至父子、母女之间,因为钱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真正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永远只是存在于故事里,自己每天需要面对的生活却是现实。
“噗呲~”
扭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刘焕,伢子突然抿嘴笑了。
“就这?”
“我还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害得我也跟着提了一口气,你就别乱操心了,那钱是你自己的我才不要。”
“不要怎么行,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等刘焕把话说完,伢子指了指方向盘上的车标,似笑非笑道:“七百万对一般人来说很多,但你觉得我需要吗?”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的,你昏迷的时候,钱一直放在我家替你保管着,现在就带你去我家拿。”
刘焕木着脸没有说话,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身下的座驾,以及镶在方向盘中稍微有些眼熟的车标。
刘焕不是第一次坐她的车,但他确实从未像仔细观察,更从没有注意过。
刘焕作为一个男人,自然对车有种天生的喜爱,但他并非是那种狂热发烧友。
更何况刘焕陷入了一个误区,习惯于用后世眼光看这个时代车的内饰和配置,怎么看都都觉得不上档次。
刘焕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同样看不出牌子,但伢子这辆车无论是乘坐体验还是外观,都要比何定邦的车好太多。
两者之间的差距,丝毫不亚于后世的奥迪与奥拓!
深夜,港城岛南部。
车子缓缓驶进了浅水湾,望着窗外一栋栋豪华别墅,刘焕才发现自己刚才竟还是小瞧了伢子。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一座别墅前,随着伢子鸣了两声车笛,大铁门缓缓打开。
紧接着,一男一女从别墅内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