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能找出这场袭击的幕后真凶，他一定会在将幕后主使者碾碎之前，将他们的骨头都榨成渣滓！
神盾局这一次受到的损失，都要算在这些人的头上！
结果就在尼克·福瑞暗自赌咒发誓的时候，去疗养院中搜索的外勤特工回来了。
他们给尼克·福瑞带来了第一个坏消息。
监控室内的监控录像完全找不到任何一点线索。
不是监控失效，也不是录像被删除，而是完全找不到任何一点线索。
在监控录像中，疗养院中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发生，甚至连地上那一滩肉泥都没有在录像中出现过！
可是……
现在疗养院中的地面上，那一滩肉泥明明就摆在那里！
毫无疑问，监控录像一定被人动过手脚！
但是即便是尼克·福瑞即便是亲自到监控室中查看情况，也没有找到监控录像被修改过的迹象！
虽然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尼克·福瑞很清楚，想要从个监控录像上找到幕后真凶的线索，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既然对方已经对监控动过了手脚，那就一定不会给他留下任何线索！
至于是谁对监控动的手……
尼克·福瑞第一個怀疑的目标就是安度因，但是很快他就将怀疑的目标从安度因的身上移开了！
安度因他们三人中，托尼·斯塔克的那个叫做贾维斯的人工智能的确是能毫无痕迹的做到这一点，但是对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无论是否有监控，都不影响安度因那个黑心典狱长敲诈他！
一想到这里，尼克·福瑞又想起了安度因。
而一想到安度因，尼克·福瑞就又想起了之前他与安度因之间并不愉快的经历。
尼克·福瑞刚刚才有些平复的心情，此时又开始变差了起来……
……
尼克·弗瑞判断的很对，监控录像上的手脚确实不是安度因动的。
而是朗姆罗的手笔。
朗姆罗遵循九头蛇原则，任何行动都不得暴露组织，所以，他在一开始决定对安度因三人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将监控视频做好了隐藏，直接将监控器输入画面的接口换成了提前准备好的视频。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监控视频录入的就直接是准备好的替换视频。
别说是尼克·福瑞了，就算是人工智能贾维斯这种网络中近乎神明的存在，光看监控视频也看不出来！
至于安度因是怎么知道的……
朗姆罗在投入圣光的怀抱之后，自己说的。
安度因也是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才放心的将那些已经变成圣徒的前九头蛇特工提前送回圣光监狱中。
……
疗养院这边，尼克·福瑞收到的坏消息并没有停下来，监控录像毫无线索仅仅只是他收到的第一条坏消息。
其他在疗养院中查探的外勤特工们也回来了。
但是无一例外，无论是在任何一个调查的方向，都没有找到一丝能判断出这群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的线索！
尼克·福瑞此时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大了！
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已经剃成了光头的话，此时他应该已经愁成光头了吧……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来，九头蛇一直隐藏在神盾局的内部，还能丝毫没有暴露，并不是完全依靠神盾局高层人员中的卧底，同时他们的做事风格也足够谨慎！
不过，在最后一名去查探情况的外勤特工回来之后，倒是给尼克·福瑞带来一条好消息。
那就是住在疗养院中的病人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亡，看起来这群武装分子就是冲着安度因三人中的一个人或者三个人来的。
尼克·福瑞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让其余的外勤特工在原地等待，他自己则向佩姬·卡特所在的独栋小楼走去。
如果这些住在疗养院中的病人们能有人了解到当时的情况，那无疑只有佩姬·卡特这位二战传奇女特工了！
尼克·福瑞对于这位传奇女特工的专业能力还是非常信赖的！
但是当尼克·福瑞敲了敲这位传奇女特工的房门，并走进去之后，他看到的，只有一位躺在床上，失去了行动能力佩姬·卡特。
此时佩姬·卡特的状态与刚刚同史蒂夫跳舞时的状态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脸色不服红润，反而满脸的煞白，精神状态也从神采奕奕变为了昏昏沉沉。
即便是尼克·福瑞这个非医务人员，也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她命不久矣。
对于这点，尼克·福瑞早有预料，无论史蒂夫与不与她见面，佩姬·卡特所剩下的时间都不多了。
如今她的执念已了，心中一口支撑着她的气也就没了。
但是尼克·福瑞之所以之前不告诉史蒂夫关于佩姬·卡特的情况，一方面是为了能让佩姬·卡特多活一段时间，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能制约一下史蒂夫。
可是如今……
他最担心的两种情况都发生了。
佩姬·卡特时日无多，满脸死气。
而史蒂夫……
从刚刚史蒂夫不帮他说话上就能看的出来，受到安度因的影响，史蒂夫并不是很喜欢如今的神盾局。
“卡特特工……”尼克·福瑞走到病床边，轻声呼唤着，“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您一下。”
卡特听到尼克·福瑞的声音，已经模模糊糊的看到病床前一个人形巧克力，她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啊，是福瑞局长啊？你想要问什么？”
尼克·福瑞看着依旧提不起精神的佩姬·卡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对从佩姬·卡特口中问出发生了什么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但是他依旧还要问一下，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直接的线索了。
尼克·福瑞指了指窗外，“卡特特工，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么？”
“外面啊，外面刚刚好像有一些响声，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佩姬·卡特伸手指了指自己覆盖着被子的双腿，“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看不外面的。”
尼克·福瑞默默的点了点头。
跟他预料的一样，毫无所获。
“那么，卡特特工，史蒂夫来过了吧？”尼克·福瑞的语气就好像是两个老朋友在聊天一样。
“来过了，也见到了。”
提起史蒂夫，佩姬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悄悄的笑容。
“那他来都跟你说了什么？”尼克·福瑞话锋一转，对佩姬·卡特问道，“说没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佩姬摇了摇头，精神状态一下又回到了那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不记得了，年纪大了，忘事的速度太快了。”佩姬·卡特露出回忆之色，“我就记得史蒂夫好像邀请我跳了一支舞。”
尼克·福瑞：……
尼克·福瑞无奈苦笑。
他只当是佩姬·卡特的老糊涂又犯了，你这腿脚，下床都下不来，还邀请你跳了一支舞。
他知道安度因有些奇奇怪怪的特殊能力，但要是说，安度因可以让一个瘫痪在床这么久的病人下床跳舞，打死他他都不信，他宁可相信这世界有活着的神！
无奈，尼克·福瑞没有继续打扰佩姬·卡特休息，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先不说佩姬·卡特的身体条件，单单就算是佩姬·卡特如果想要说假话糊弄他的话，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神盾局作为一个特工组织，一些见不得光的审讯手段自然是有的。
但是这些手段绝对不可以用在这些已经退休的高级特工身上，想要动一名退休的高级特工，尤其还是从昔日局长位置上退休的佩姬·卡特。
需要的走的审批流程无比的复杂，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根本审批不下来！
毕竟，每个人都有退休的时候，谁也不想等到自己退休之后，还会被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特工组织审问。
至于对于佩姬·卡特的话，尼克·福瑞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他也没有怀疑过对方，佩姬·卡特对于神盾局的忠诚度，毫无疑问，绝对是最高的一批人之一，毕竟，神盾局就是她创立的！
现在他如果想要继续追查下去，就只能从现场中遗留的这些弹药的弹壳和火药残留中继续追查下去了，但是这些弹壳和火药，都是最普遍的材料。
在这个买卖枪支受到合法保护的漂亮国，通过这方面的线索追查，工作量以及需要排查的人群范围绝对不在少数！
……
在尼克·福瑞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之后。
佩姬·卡特看着放房门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
福瑞局长，不要怪我不告诉你实话。
这都是为了地球的安全着想。
从未来回来的史蒂夫告诉过她，地球未来的敌人究竟是什么。
依照神盾局的力量无法抵挡，未来是超能力以及神明的时代！
而神盾局一群普通人拿什么保护人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特工技巧以及各种作战能力，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神盾局的覆灭也不可避免。
她与其将实际情况告诉给尼克·福瑞，可能导致将未来推向更坏的方面，倒不如就像不知道一样，信任那个叫安度因的小伙子真的能改变地球未来的命运。
至少能减少一些人类的牺牲情况也好啊！
而她这种状态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能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
光是这么一会，佩姬·卡特就能感觉到身体有些撑不住了，无尽的疲惫从四面八方涌来……
……
而另一边，圣光监狱中。
安度因三人通过传送门直接就回到了这里。
那些作为前九头蛇特工的圣徒们，先一步就回到了圣光基地。、
这些圣徒们还有用，可不能这样就交给尼克·福瑞。
接下来安度因的计划他们的用处很关键！
史蒂夫的别墅中。
“安度因，这样做，真的可以么？尼克·福瑞察觉不到不对劲么？”史蒂夫对安度因问道。
“当然可以，”安度因耸了耸肩，“不过就算是尼克·福瑞察觉出了有问题，他又能怎么办？他敢来硬闯圣光监狱还是能对那些情报组织澄清这一切？你猜那些情报组织会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恐怕到时候，即便是他想要停手，无数的外力也会推着他继续对抗下去……”
安度因的眼神中露出了睿智的光芒。
一旁的斯塔克则是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史蒂夫。
这老冰块，看来对安度因的了解还是不够深。
虽然安度因在使用能力的时候，一幅冠冕堂皇，圣光四射的样子，但是这家伙的心可是脏的很！
一旦他想要坑谁，那目标就完全跑不掉。
甚至斯塔克有时候都会怀疑，安度因是不是有一项叫做全知全能的超能力！
但凡史蒂夫对于安度因的了解再多一些，他就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况且……哪怕没有这些阴谋诡计，光靠安度因的硬实力横推过去，世界上任何一个情报都抵挡不住。
史蒂夫嘴唇蠕动了几下，脸色迟疑，在思量再三之后，他终于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安度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伤及神盾局的前提下，将隐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揪出来。”
听到史蒂夫的话，安度因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史蒂夫，难道你还喜欢现在的神盾局？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神盾局还是曾经那个真正为世界和平努力的战略科学团？”
一旁的斯塔克看向史蒂夫的脸色也皱起了眉头。
如果经历了这么多，史蒂夫还是如此顽固不化的话，很可能这个刚刚成为朋友的人就要再次变成路人了！
“我不是，我……”史蒂夫欲言又止，片刻之后，他才颓废的叹了一口气，“毕竟我的前半生所工作的地方都是那里，而且，那是佩姬留下来的。”
安度因和斯塔克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原来史蒂夫只是念旧而已……
其实也很好理解，毕竟史蒂夫与这个时代断档了几十年，他没办法很快的融入到这个时代，而当年他认识的那些人也老的老，死的死，
念旧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史蒂夫，你猜为什么九头蛇在神盾局中隐藏了几十年也没有被发现？”安度因翻了一个白眼，“我的确知道那些隐藏在神盾局中的一部分人的名单，但是仍旧有很多隐藏在神盾局基层和中层的九头蛇特工，只干掉一部分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史蒂夫说不出话来了。
他心里很清楚，安度因说的是对的。
他只是想留点念想而已。
至于安度因的计划，虽然到处都是坑，但是却能将九头蛇逼得自己主动跳出来，也许唯一的代价就是神盾局和各种情报机构的损失了。
神盾局如果成为众矢之的，甚至有覆灭的风险，谁最着急？
不是世界安理会，也不是漂亮国，而是九头蛇。
至少在九头蛇真正实现他们的“洞察计划”之前是这样的，他们如果不想再次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重蹈覆辙，那他们就必须需要神盾局这个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