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你还记得你欠我一支舞么？”
当佩吉·卡特完好无损的站在史蒂夫和斯塔克的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史蒂夫和托尼·斯塔克全都是一脸的茫然。
刚刚前几分钟之前佩吉·卡特明明还是一个躺在病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怎么到现在就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并且向史蒂夫发出跳舞邀请？
斯塔克是知道安度因本事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安度因，用征询的眼神看向安度因。
安度因也对着点了点头，证明了他的猜想。
斯塔克恍然，既然是安度因做的，那就能说得通了！
佩吉·卡特一定是靠着安度因的治疗能力才能重新下床站起来的！
史蒂夫虽然反应有些慢，但是他很快也联想到了安度因的身上。
既然安度因的技能可以让腿都断掉几十次的朗姆洛站起来，那么让佩吉重新站起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史蒂夫朝安度因投来感激的目光。
不过他却没有忘记正事，他一只手虚搭在空气中，而另一只手则是背在身后，对佩吉·卡特发出了邀请。
“美丽的姑娘，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么？”
佩吉·卡特此刻如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一样，一抹绯红迅速爬上了她的面颊。
“当然可以，史蒂夫……”
说着，佩吉·卡特就非常自然的搭在了史蒂夫的手上。
而一旁的托尼·斯塔克破天荒的有了看眼色的超能力。
“贾维斯，播放音乐。”
随着斯塔克命令发出，马克战甲的扬声器中传出了悠扬的萨克斯声音。
这正是当初史蒂夫与卡特相识的那個年代所流行的音乐！
在悠扬的音乐下，再加上这座疗养院小楼中复古的装修风格，让两个人在这一刻如同回到了当年一样。
史蒂夫与佩吉的眼神中除了彼此之外再没有了其他任何人。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彼此的眼睛，在大厅中旁若无人的跳了起来！
看的出来，史蒂夫的舞步依旧笨拙，但是佩吉不光没有丝毫介意，甚至就连史蒂夫接连几次踩到了她的脚也不在意。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跳着舞，没有人说话。
但是此时在两个人的心中，却仿佛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样！
这就是当年那只没有跳完的舞！
安度因和斯塔克在一旁看着大厅中央的两个人翩翩起舞，斯塔克此时凑到了安度因的身旁，好奇但是依旧小声对安度因问道。
“伙计，佩吉·卡特身上的病你给治好了？”
安度因却摇了摇头，“没有，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疾病或者伤势，只是最简单的寿命到了，肉体枯竭老化，我只能治疗，但是却不能延长她的生命。”
斯塔克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安度因说的，他都能听懂，甚至能理解。
但是斯塔克总觉得有些怪异感，明明安度因的能力更偏向于神学或者玄学之类的，但是他这个科学家却偏偏还能听得懂……
这种情况，如果硬是要给佩吉·卡特强行续命，理论上并非是不可能的，只需要将佩吉·卡特身体包括内脏等一系列器官更换成金属材质的，佩吉·卡特的寿命将会与那些构成她身体的金属材料一样漫长悠久！
但是那只是理论而已，实际上，依照现如今的科技，并不足以支持这一系列复杂的手术！
托尼·斯塔克挠了挠下巴上的小胡子。
“对了，安度因，那佩吉·卡特现在的情况是……”
此时的佩吉·卡特却看不出身体有任何的异样！甚至在腿脚的灵活性方面，并不弱于年轻人。
“现在的佩吉·卡特就是靠着我的能力吊着命呢……”安度因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对于生命自然走到尽头的人，就算是圣光也会无能为力。”
他的语气唏嘘，在佩吉·卡特这里，也算是安度因自从离开卡玛泰姬后，遇到的第一个挫折了。
圣光并不是万能的！
斯塔克和史蒂夫的猜的没错，正是依靠安度因的能力，佩吉才能自己从病床上爬起来，并且与史蒂夫跳完这最后一支舞。
不过，佩吉·卡特的生命力也早已经到了连透支都无可透支的地步了！
现在她能像没事人一样，跟史蒂夫在这跳舞，全靠安度因的治疗光环和精力光环顶着！
一旦安度因将治疗光环和精力光环撤走……
恐怕佩吉·卡特会直接倒在地上，最多几天之后，就会器官衰竭而死！
不过，这可不是安度因强迫她的，而是佩吉·卡特自己选择的。
安度因甚至将后果都全盘托给了她。
佩吉·卡特仍旧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种体面的死法，对她来说，人生已经没有了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看到史蒂夫从冰川中活着回来，履行当年与她的约定。
佩吉·卡特对安度因唯一的请求便是在史蒂夫离开之前，让她保持体面。
安度因自然无不应允，反正今天他来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
当然，刚刚在离开房间之前，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也不仅仅只是体面与不体面的话题。
还有很多神盾局的秘密，其中大部分都是前世的电影剧情中并未展示出来的！
她之前明明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却什么都不做，只是因为她害怕将未来推向更坏的方向，但是亲身见证了安度因的力量之后，佩吉在安度因的身上看到了改变未来的希望！
与史蒂夫口中那遮天蔽日的外星人、那凌驾于神明之上的力量相比，普通人类包括神盾局的力量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唯有魔法才能对抗魔法，唯有超能力才能对抗超能力。
她不行，但是安度因可以！
佩吉·卡特甚至留给了安度因一道绝密口令，可以在紧要关头全盘接手神盾局剩余忠诚的特工！
……
史蒂夫和佩吉的一曲舞毕之后，两人分开站定。
史蒂夫看了看大厅中悬挂的钟表，表情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依旧说道，“佩吉，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们该走了。”
佩吉听闻此言，笑容有些僵硬，她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安度因，低声对史蒂夫说道，“史蒂夫，要不……再呆一会？”
史蒂夫有些不明所以，佩吉这是怎么了。
不过他还是很清楚，现在不是继续在这里逗留的时候，这座疗养院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了，恐怕再迟钝也应该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现在经过今天遭遇的一系列事情，史蒂夫已经确定了神盾局已经不是他当初加入的战略科学团了，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披着神盾局外皮的组织了！
所以，他打心底抗拒再次与神盾局发生什么交集。
“不了，佩吉，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好好休息，等过几天我处理完事情再来看你。”史蒂夫语气温和的对佩吉劝道。
见到史蒂夫去意已决，佩吉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个人终有一别，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而且佩吉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在史蒂夫的人生中退场了，让史蒂夫重新过上属于他自己的新的生活。
佩吉只是不舍的用眼神在史蒂夫的脸上游离了一圈，便决然转身走向了楼上。
她自己很清楚，今天她与史蒂夫见的这面，很有可能就是两人此生见的最后一面了。
至于作为知情者的安度因为什么不提醒史蒂夫，因为这本身就是佩吉·卡特自己的要求。
她要求的体面的离开，自然也包括了这最后一面。
史蒂夫对此毫无所查，他只是觉得佩吉有些奇怪，好像与当初的佩吉·卡特有些不一样……
但是想一想佩吉现如今的年龄，他也就释然了。
他的几十年是被冰川偷走了，虽然实际年轻上他与佩吉的年龄不太多，但是在心理年龄上，史蒂夫并未经历过太久岁月的洗礼，就如同他的外貌一样，依旧保持着年轻的状态。
对他来说，这冰封的几十年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情。
而对于佩吉·卡特则不然，她实实在在的、一天一天的过到了现在，心态上难免会有些不同。
一旁的安度因看着史蒂夫不以为意的表情，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啊！
这就是作为超级战士钢铁般的意志么？看来是钢铁般的意志催生了这位钢铁直男……
不过安度因可不会出言提醒他，他尊重佩吉·卡特自己的选择。
几人一直目送着佩吉·卡特迈步走回自己病房门前，在进入病房之前，佩吉·卡特叫脚步顿了一下。
她扭过头来，在二楼的楼梯上再次扫视几人一眼，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安度因的脸上。
“安度因，你是个好小伙，去吧，做你想做的，一定要坚持下去。”
安度因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和史蒂夫是朋友，结果自己这位的朋友的老情人却喊自己好小伙？
这辈分……
不过不重要，反正辈分乱七八糟在漂亮国这边也并没有那么罕见，还有的父女实际关系是兄妹呢……
安度因将脑子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伦理梗扫到一边，他对着佩吉·卡特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定！”
佩吉·卡特这才笑了笑，走进了她自己的病房，并且关上了门。
安度因知道，佩吉说的不仅仅是他要改变地球未来命运的事情，还有史蒂夫，帮助史蒂夫找到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与佩吉·卡特这位神盾局的创始人沟通，是安度因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聊天最放得开的一次。
甚至比跟古一法师聊天还放得开。
除了穿越者的事情之外，关于未来时间线的话题完全不需要遮遮掩掩，两个人都是知情者，甚至都不要安度因详细说，佩吉·卡特就知道安度因说的是什么事情。
同时，佩吉·卡特的身上还没有现如今神盾局的那些讨人厌的恶习。
这也是为什么安度因愿意出手帮她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中弥补遗憾。
只可惜，这么一位还算聊得来的人，马上就要是死了……
目送佩吉回到病房之后，安度因几人便转身离开了这座小楼。
……
此时，狂信徒朗姆洛以及一众前九头蛇特工仍旧在小楼外等候。
“伙计，距离这里五公里之外，有神盾局的车正在赶来。”托尼·斯塔克忽然开口提醒道。
穿上战甲之后的托尼·斯塔克完全可以借助贾维斯链接到斯塔克集团的私人卫星，对于地面上的情况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斯塔克指了指一众刚刚投入圣光怀抱九头蛇特工们。“把他们交给神盾局么？”
史蒂夫也看向了安度因。
现在托尼·斯塔克对于安度因已经很了解了，他自然也知道这些前不久还是敌人的九头蛇特工，如今已经变成了安度因最忠心的工具人。
按照以往安度因的性格，多半会借着这件事再狠狠的敲诈那个黑卤蛋一笔！
但是这一次，安度因给出的答案却再一次超出了托尼·斯塔克的预期。
“交给尼克·弗瑞？”安度因挑了挑眉，语气不屑，“不不不，九头蛇本身已经和神盾局融为了一体，我有另一个更好的想法……”
“一会咱们这样……”
“嗯，你们不要说话，让我来就行了。”
安度因对着斯塔克和史蒂夫神秘的笑了笑。
斯塔克一脸你果然如此的表情，不出他的所料，安度因这人简直就是麻子成精——坑人精！
而史蒂夫则是有些呆滞，这位老实人此时非常庆幸，安度因是生活在现在，并不是出生在二战时期的敌人，不然那场战争会是什么结果可就真不好说了！
这哪是一个坑啊！
这分明就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
而且坑的还不仅仅只是一家，不光是神盾局，还有九头蛇、fbi、cia……几乎所有大型出名的情报组织都被安度因囊括了进去！
“这样……不好吧？”一息良知尚存的史蒂夫有些犹豫，“九头蛇也就算了，但是其他的情报组织没有来招惹我们吧？”
安度因马上换上了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怎么没有！史蒂夫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在圣光监狱外面有多少这些情报机构的探子！他们在我的监狱外面乱晃，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我这只是在主张我的精神损失费而已！再说我也没说要弄死他们！”
史蒂夫：……是没弄死他们，但是这一套流程走下来也差不太多了吧！
行，你的监狱你说了算。
而一旁的斯塔克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安度因可是能将开黑店总结出教程的男人！
史蒂夫啊史蒂夫，你是真不知道玩圣光的人心都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