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大嗓门破口大骂:
“娘希匹,好大的口气,爷爷的大刀也不是吃素……”
话音未落,大嗓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眉心停留着一柄剑。
只要这柄剑再前进一分,大嗓门便就没了性命。
大嗓门只觉得眉心难受的紧,但是却也不敢动弹分毫。
眼睛盯着庚金之剑,都变成一个斗鸡眼了。
苏翰音今日份的震惊已经超量了。
超量到他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通过宋云初展现出来的手段,丝毫不怀疑宋云初有杀了他们的能力。
苏翰音又是一揖到底,说:
“还请宋……主公饶了我三弟,饶了我们全岛的人,在下定然会好好管束于手下。不会再犯。”
“哦,你用什么来换取我饶了你们?”
苏翰音犹豫片刻,一咬牙,在一干手下惊愕的目光中,单膝跪下,对宋云初说:
“我苏翰音愿效忠于主公。还请主公莫饶过我三弟。”
宋云初:你这个操作我看不懂了。
难道我现在的威望与魅力,已经达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就能收小弟的程度了?
但是系统中苏翰音的忠诚度78%是不会骗人的。
宋云初却是想差了,苏翰音是经过深思熟虑,计划拜宋云初为主公的。
宋云初表现出来的种种手段,当真是不得了。
当然,真正粗实苏翰音做出这个决定的,是现在悬浮于三弟眉心的那柄剑。
这一看就是神仙手段。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哪个少年郎没有对蜀山道士产生过向往呢?
“你投诚于我,可是有投名状?”
苏翰音心思急转,便知道自己投诚成了一半儿了:
“回主公的话,我苏翰音区区不才,在训水军,海战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
“自我出海以来……”说到这里,苏翰音面皮有些微红。
但是,他还是咬牙继续说:
“在我出海以来,接手了这个岛,时常劫掠过往船只。”
“知道就此南行二百里海路,便是抬碗,那里驻扎了弗朗吉人,手上很是有些好东西。”
“弗朗吉人有此去弗朗吉的安全海图,属下便去给主公夺来,以此作为投名状。”
陈禾玉听了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要说海图,哪里有主公交给他的那一份好。
宋云初对海图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对抬碗有些兴趣。
作为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可以流落在外呢?
宋云初笑着说:
“海图自是不必。”
苏翰音疑惑地看向宋云初。
难道他看走眼了,眼前的主公的目光也跟清廷的人一样目光短浅,看不到海外的利益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陈禾玉愤愤地说,“区区海图,以我们主公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翰音急忙请罪。
宋云初让抬手制止了苏翰音。
“海图我有,所以,你就不用费心了。”
苏翰音听了,心里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
宋云初接下来的话让苏翰音不由得对宋云初刮目相看。
“想来你也见识到陈禾玉船上的那些大炮与火枪了。”
“是,威力当真不俗,让属下损失了两艘船。”
“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你给我拿下整个抬碗,我封你为海军大元帅。”
苏翰音定定的看着宋云初,宋云初也看着苏翰音。
“愿誓死效忠主公!”
苏翰音铿锵有力的说。
宋云初起身,扶起半跪的苏翰音。
“好!我等你凯旋。”
陈禾玉:……
合着之前打生打死,随后走向就这么奇怪。
当然下面的海匪因着之前死去、受伤的兄弟,心中多有不满。
但是当宋云初出现,凭空取出好药给受伤的人治疗的时候,众人对宋云初的感官就好了很多。
当她又拿出海量的粮食、蔬菜,让全岛吃海鲜吃到快要吐的人饱餐一顿的时候,海匪们看宋云初的眼神就是热切无比了。
最后,宋云初拿出一台超越时代的淡水提取器,亲眼见识到海水变淡变成了能引用的淡水,同时还收获了干净的海盐的众海匪,彻底把宋云初奉为神明了。
之后宋云初留下足够的火器,一个教授海匪用火器的纸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剑而去。
让岛上的人心生向往之。
陈禾玉见主公已经离去,便也整装出发了。
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苏翰音。
一个是因为,苏翰音确实带着人俘虏了他们的船,即便是没有损失多少,但是也确实丢人。
再就是,主公对苏翰音也太好了些。
都不惩罚苏翰音,给自己讨回公道。
虽然主公暗地里给了自己一枚延年益寿的丹药、一身特殊盔甲作为补偿吧,但是到底是意难平。
于是,陈禾玉在宋云初走后,迫不及待的走了。
苏翰音知道陈禾玉心结所在。
生生送了陈禾玉两支善于海战的十人小队给陈禾玉,以此作为赔礼。
陈禾玉虽然心里别扭,但是经此一事,也知道了自己这支队伍的薄弱所在,在看到那二十人对自己没有什么不敬之后,也就收下了。
却是陈禾玉想多了。
那二十人对跟着船队远行并没有什么排斥,只想着此去探路,为将来开疆扩土做准备,这将是一份大功劳,心中都是满满的干劲儿。
陈禾玉不知道那些人=人心中的小九九。船队扬帆,再次起航。
苏翰音派出两只船,在前面引路,把陈禾玉送走。
当陈禾玉的船队消失在海平线上的时候,苏翰音素着脸开始训手下的兵。
这些人,将是他某得一份从龙之功的班底,一定要训练好了。
虽然主公是女人,但是他就是莫名地相信,主公将来定然能夺得天下。
宋云初离开后并没有会绽县,而是往北而去。
她在考虑是不是去京城来个斩首行动。
这样,清廷那边自然就会自乱阵脚。
到时候在编个童谣给清廷唱衰,动摇民心……
本来清廷入关不足百年,统治不够稳固,若是发生这种事,定然就会呈现出大厦将倾之势。
但是也就是在宋云初涌现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宋云初感觉自己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捆缚住了自己。
致使她的北上的速度慢慢变得滞涩无比。
最终任凭宋云初怎么催动庚金之剑,也难以寸进。
原来如此,怪不得修道之人,多不问世间俗事,原来是这天地法则不许。
即便是天道出了问题,但是这些既定的法则还在运行。
也罢、也罢,既然不让自己斩首,那么就让他手下的兵丁们,颠覆了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