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此时正到了关键的时刻。
她丹田里的那颗蛋,要破壳了。
真真是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碗鱼汤而已,就让迟迟不见破壳的蛋有了动静。
宋云初疯狂运转着炼气术,而她手上那颗戒指,也源源不断的给宋云初提供着精纯的灵气。
“嗑!”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进了宋云初的脑海里。
她丹田的那颗蛋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缝儿,裂缝儿里面发出银色的光芒。
这些光芒仿佛是火焰一样,把外面的蛋壳灼烧殆尽。
“吟~~”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蛋壳破了。
宋云初迫不及待的把心神沉浸到丹田里去,看一下自己到底得了件什么武器。
这一看,宋云初懵了,丹田里哪里有武器的踪影。
不会是孵化失败了吧。
宋云初压下心中疑惑,老老实实运转完一个周天,这才睁开了眼睛。
随着宋云初的睁眼,其眼中厉芒一闪而过。
紧接着,宋云初就感受到了自己周身有一股气息,一直在围绕着自己转。
那股气息感受到宋云初睁开眼睛之后,便停止了转动,老老实实在宋云初面前显现出身形。
那是一把半透明的短剑。
宋云初感受着这把剑与自己心灵相通的新奇感。
把剑拿到了手里。
她爱惜的摸了一下短剑的剑身。
此时,躲得远远的张鹤鸣过来了。
刚刚他可是被这把剑给硬生生逼出了凉亭。
宋云初立马欣喜地对张鹤鸣说:
“鸣哥,快来看,我得了一把剑。”
张鹤鸣打量一下短剑,短剑支棱着,似乎也在看张鹤鸣。
“嗯,是把有灵性的好剑。”
“许是,你吃了闻道渊白鱼的缘故,你的剑上是沾染了一点空间法则,剑身也变得有些半透明了。”
宋云初爱不释手地摸着剑身,对张鹤鸣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鸣哥。”
“你喜欢就好。”
“嗯,我太喜欢了。”
张鹤鸣把之前收起来的灵食又拿了出来,二人说说笑笑,外加一只时不时四处游荡的短剑。
直到太阳西斜,这才结束了这一顿饭。
宋云初看看天色:
“果然,一修炼,时间就过得飞快。”
“鸣哥,你在修仙界的时候,时不时大半时间都在修炼啊。”
“嗯,差不多吧。”
“其实,修仙也挺苦啊。”
“嗯,习惯了就好了。”
……
二人溜达着说了一阵没营养的话,张鹤鸣便带着宋云初到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的桌案上放着一个册子。
“来,初初,看看你喜欢哪个?”
“什么呀?”宋云初好奇。
探头一看:
“宁水镇西二十七里,八角山,匪120余人。”
“昌兰镇西北十二里,葫芦山,匪80余人。”
……
好家伙,宋云初直呼好家伙。
小小一个绽县,除了宋云初灭掉的那一伙儿匪徒之外,还有足足6支人数不少的匪寨。
“岳县尉之前暗示我说,这些匪寨都是惹不得的。”
张鹤鸣说,“怎么个惹不得呢?呵呵。”
宋云初福至心灵的说:
“上面有人。”
“对!”张鹤鸣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来,你选一个,正好给你的剑开锋。”
“饮恶人血开锋,这把剑,便是沾了人命,也会携带着煌煌正气。”
宋云初摸了一把剑身,点头:
“好!”
“我就选这个吧。”
宋云初指着宁水镇八角山说:
“这个人多,让他杀个痛快。”
张鹤鸣眼中透出柔光:
“好。我们出发吧。”
宋云初和张鹤鸣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确认好了目的地,宋云初让昊天做好了定位,二人就出发了。
现在整个绽县都是宋云初的地盘,昊天的权限也跟着水涨船高。
整个绽县,只要说个地方,昊天立马就能找到那个位置。
不多时,当月亮开始升起的时候,宋云初和张鹤鸣便到了八角山匪寨。
八角山匪寨一片欢腾,不时的还有人嘻嘻哈哈掐着嗓子唱几句小曲儿。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天庭饱满兮瘾人哎哎哎~~”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哈哈哈……”
“来,姐儿,你接着唱。”
“哦~哦~快唱啊!”
……
啧,这群土匪在这过中秋呢。
也不知道他们这群假土匪有没有想家,家中有没有妻儿老小。
此时倒是快活的紧。
等下就让你们笑不出来。
“宋云初和张鹤鸣对视一眼,便借着月光上山了。”
今日的匪寨分外热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嘴中唱着不着调的淫词艳曲。
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怀里还搂着一个美娇娘。
宋云初和张鹤鸣到了一处高地,便放出了透明短剑。
虽然张鹤鸣把御剑术教给了宋云初,但是,宋云初还没有学会。
而透明短剑似乎不用宋云初的御剑术催动,剑身一颤,便消失在宋云初面前。
没多久,匪寨里便响起一个人的惨叫。
随着一个人惨叫出声,便接连有人惨叫一声倒下,身上血流如注。
“有鬼啊!”
不知道哪个土匪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失了智,大叫一声,便往匪寨外面跑。
但是刚跑了两步,他身上就出现一个前后通透的大窟窿。
那人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大窟窿,便倒地不起,眼睛睁得大大的。
匪寨里的大猫小猫都惊魂未定的四处张望,一些喽啰背对背靠在一起,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看,手里的刀也在空气中比比划划。
但是,人还是在一个个死去。
有时候,看得见摸得着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敌人。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就不知道敌人下一刻会进攻哪里,也无从防御。
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最先崩溃的居然是匪寨的大当家。
大当家一把推开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然后就不要命的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饶我一条狗命!饶我一条狗命!饶我一条狗命!……”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额头上很快就见了血。
随着大当家的崩溃,其他匪徒也接连开始崩溃。
因为还在死人,而且,死亡的时间间隔也在逐渐缩短。
“啊……”
“当啷!”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一个小喽啰嘶吼一声,丢掉自己手里的刀,抱着头就往匪寨外面跑。
“呃!”
随着那个小喽啰一声闷哼,那个小喽啰也到底不起,身下迅速晕染出一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