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在这想事情,雪中白练正在用大脑袋蹭赤龙。
她也想要吃兽丹,正在撒娇。
赤龙对这事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一直安抚着娇妻。告诉她好好表现。
然后又说早些给他生个小马驹,主人肯定很高兴,指不定就能给她一颗兽丹云云。
惹得雪中白练扬起傲娇的马脸,不一会儿又忍不住和赤龙腻歪。
她接受了赤龙的大饼,想争取早日生下小马驹。
宋云初这里一派岁月静好、粉红泡泡直冒,胤禟那里却是步步惊心。
“哦?是吗?老朽不曾有过耳闻。”儒生脸上都是怀疑。
胤禟做出老实脸:
“在下句句属实,这本是皇家机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儒生又问:
“既然如此,就不怕混淆皇室血脉吗?”
胤禟做出苦笑的样子:
“我们这种替身,不可能有子嗣的。真正的皇嗣身边都跟着一个皇家暗卫。”
“我们这种替身,却是没有。”
“就在前几日,九阿哥在苏州惹了祸端,在暗卫的护送下秘密回京,却是让我堂而皇之的吸引追杀的人。”
说到这,胤禟说得自己都信了,眼中泛着心酸的泪花。
胤禟不清楚这些人会不会信他。
他也是在赌。赌这些人在京中没有暗探,赌这些人即便是在京中有暗探,也等不及那边传消息回来。
然而,世事难料,很多事都是他想不到的。
只听阿威义愤填膺的说:
“清狗果然毫无人性,自私自利。”
胤禟听不得他人对大清有半点诋毁,立马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其实大清还是有不少好人的。比如当今皇帝陛下,他英明神武……”
说到这,胤禟说不下去了,他看到了阿威眼中迸发出来的强烈恨意,也看到了儒生犀利的目光。
儒生冷笑一声:
“呵!英明神武?”
“你是不是装狗皇帝儿子装久了,真把自己当成了狗皇帝的儿子了。”
听着儒生叫汗阿玛狗皇帝,胤禟气的血脉贲张,鼻息重重。
儒生继续说:
“老朽的父亲是顺治15年的进士。可恨!那康熙小儿大兴文字狱!”
“老朽一家、父亲的几个好友一家尽被诛九族!”
“何其冤也!!”
“若非老朽恰逢出门游历,听到风声隐姓埋名,怕也早是一抔黄土了。”
说着,儒生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质问:
“这就是你英明神武的狗皇帝!”
阿威听了儒生的话,心有戚戚,死死瞪着胤禟说:
“你个清狗!我打死你!”
说着,阿威抬起巨大的拳头就往胤禟身上招呼而去。
第一拳就打在了胤禟的脸上,那一张俊脸顿时就开始肿胀起来。
胤禟惨嚎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拳顿时就让胤禟刚刚有些上头的脑子清醒了。
无论如何,现在保命是第一位的。他忍者脸上的剧痛大声叫道:
“好汉饶命!是小的错了。小的原为好汉小犬马之劳!”
阿威鼻孔翕张,犹自不解恨,挥舞着拳头还要打胤禟,被儒生制止了。
“阿威!”
阿威愤愤看了倒地哀嚎的胤禟,对儒生说:
“先生,这个清狗死不足惜!”
儒生坚定的摇头,即便是要杀了胤禟,现在也不是时候。
这个清狗很是狡猾,其嘴里的话也不知道是是真是假。
儒生此时开了口:
“你说你是九皇子的替身,可是有其他证据?你本人姓甚名谁,家中可还是有人。”
胤禟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大脑快速运转。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他。
如今他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
“小的出身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小的一家就被抓了。”
“他们以家人安危做筹码,让小的乖乖听话。那时候,我就和一群长得差不多的小孩子一起模仿九阿哥的一举一动。”
“有不听话的都被处死了。当着我们所有的面儿!”
“我那时候只想活命,拼命的模仿九阿哥的一举一动,渐渐地能以假乱真。”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学习各种经史子集、骑射功夫。这样在外人面前才能不露馅儿。”
“随着年龄的增长,只有我与九阿哥最相像,我留下来了,其他人都……”
说到这,胤禟闭了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情形。
“既如此,你的家人呢?”儒生问。
“我自小与他们分开,一年能见上一回,有什么感情也就都淡了。”
“说起来惭愧,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们了。”
阿威冷哼一声:
“与清狗待的久了,自己也变成了狗。”
胤禟被阿威左一句“清狗”,右一句“清狗”给整破防了。
他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这些人都是脑后有反骨的,活该被诛了九族!
随着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胤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大声反驳:
“要说龌龊,你们汉人更是龌龊!”
“你们知道文字狱是怎么来的吗?”
“哈哈哈哈,都是你们汉人之间狗咬狗!”
“若非有人秘密举报,汗阿玛何以知道你们这些酸儒私下里做了什么诗?”
“汗阿玛只需要放出风声,只要举报就能升官发财。”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们汉人的嘴脸,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出卖好友的事已经是屡见不鲜。”
说着,胤禟挣扎着用脸对着儒生说:
“你好好想想,你父亲的好友中,在你一家被诛了九族之后,可是有个平步青云的?”
如愿看到儒生思考一下就放大的瞳孔,胤禟痛快的大笑起来。
阿威见不得胤禟嚣张的模样,抬起一脚就在胤禟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胤禟的笑声一滞,惨嚎着团成一团,吐出一些酸水。
儒生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这些年来一直支撑着他的信念崩塌了。
阿威见儒生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叱骂:
“哼!清狗休要狡辩。”
“狗皇帝选出来的官员都是一副嘴脸,我家乡遭遇大旱,颗粒无收,乡亲们都当了流民。”
“清狗在做什么呢?在歌舞升平!粮仓里的粮食都是沙子,饿殍遍地!易子而食!”
说到这,阿威像是想起一些不堪的往事,用袖子粗鲁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儒生有些意兴阑珊,说:
“阿威,走吧,不要与此人再多言语,把他送到刑堂,行刑吧。”
阿威这次却是反驳了儒生的话!
“不!先生!我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