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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第八十五章(1 / 1)

方才声势浩大地撞击下,半间屋子瞬间就变成了一片废墟。众人上前,片刻之后将莫娘从废墟中挖了出来。

莫娘也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莫娘惊魂未定,片刻之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屋子里还有人,公子还在里面。”

“夫人你是在找我吗?”

声音是从后院的大门处传来的。崔鹤得到元丹之后,确实是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心炼化元丹。谁知,他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有一个流星似正朝着他的居所撞去。他怕出了什么意外,半途之中又折了回来。

莫娘看了看崔鹤,又看了看废墟,有些迟疑。

方才的那一切,难道真的是她在做梦。

崔鹤见莫娘如此,上前一步,想要握住莫娘的手。莫娘身子微不可察地瑟缩一下。崔鹤也没有在意,以为莫娘受惊了,将莫娘揽在怀里,细声安慰。

来了几名家仆,很快便把废墟清理完毕。那里哪有什么人影。

原先那个拿着扫帚跟在林晓月身后的小童,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崔鹤禀告。

“方才有几位道友,说是特意来给小公子贺喜的。”他把目光扫向原先林晓月站着的地方,那儿早已空无一人。

“咦?!我方才还看到他们站在那儿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与此同时,秦寥寥、林晓月、容云阳围着人事不省的崔鹤开始发愁。

当时,他们三人趁乱,将崔鹤从废墟中挖了出来。就看到那块陨石,不偏不倚砸在崔鹤的背上。而崔鹤的脑袋上面,还有一根房梁。他的脑袋后面的鲜血已经凝固了。看样子是伤得不轻。

秦寥寥俯身,察看崔鹤的后脑的伤势。

林晓月道:“我们刚刚跨进后院,听到莫娘的叫声。应该不是崔鹤要动手杀了莫娘,而是屋子里的梁柱突然砸在了崔鹤身上,惊着了莫娘。”

秦寥寥道:“梁柱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断掉?”

林晓月道:“并不是无缘无故。崔鹤要动手杀了莫娘,改变故事的走向,所以房梁才会砸在他的身上。显然,崔鹤有修为在身,一个房梁砸在他的脑袋上面,也奈何不了他。所以,才会出现后面的陨石。”

容云阳摸向崔鹤的脉门道:“经脉全都断了,估计脑子也受了损伤。看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都要人贴心伺候了。”

林晓月道:“秦宫主,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崔鹤想改变事情的走向,天上就砸下一块陨石,让他这几年生活都不能自理。你真要是执意如此,下场说不定比他还惨。”

林晓月这番话,自然是劝不动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秦寥寥。崔鹤被砸这一下,要躺在床上几年,好生休养。

三人商议一番,趁着夜色进了庐阳城。在城中找了一户人家,照顾崔鹤。

秦寥寥从方寸袋中掏出许多银钱,交给那户人家。

那户人家的主人,是一个七十岁上下的老翁。几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么钱,只肯取一半。

站在容云阳身后的林晓月探出头来道:“老人家,你别这么客气嘛。我们将这个大活人放在你家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再者,我们这一去,说不定要十年八年才能回来。你现在不拿,以后等钱财用光了,可就再找不到我们了。再想找我们要钱可就没有了,用不着跟我们客气。”

秦寥寥:“……”

最后,那老翁还是只肯取一半。

林晓月道:“老人家,你每日里给他准备清粥小菜即可,他爱吃这些。”

那老翁道:“可是这位客人看样子是受了重伤,偶尔吃一次清粥小菜还行,就当是换换口味。可时间一长,身体怎么能好的起来。道长给的钱,哪怕是养他一辈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林晓月道:“他的身体我是最清楚的了。我们这样也是为了他好。他身体有些诡异。我们寻常人冬天感觉到冷,夏天感觉到热,他则是跟我们正好相反。因此,他到夏日的时候,你要特别小心,要为他时时添上棉衣,免得他着凉了。冬天他身上穿着一件薄衫便好。”

那老翁惊道“咋还有这样的怪病,看着怪可怜的。道长放心,老朽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他。”

林晓月忍笑忍得辛苦。

“他要说他是哪家的家主,老人家可千万别信。他就是因为有这种执念,所以才会得这个怪病。”

那老翁连道:“道长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请道长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好好照顾他。”

林晓月顿时觉得心情大好,一直以来的烦闷,此时全都一扫而空。

他们接下来,该去永平城那间客栈了。

这是林晓月第三次来到永平城,每次都有新感觉。

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巷子。

林晓月叮嘱道:“我先把事情讲明白,不能让现在的秦寥寥和晏斐起疑心。”

秦寥寥点头,目光却始终盯着那间客栈的大门。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身穿丹阳朝凤袍的九宫弟子,进了客栈。

其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在前头,频频往后回头,嗔道。

“师兄,你怎么走得这样的慢。”

晏斐笑道:“不是我走得慢,而是你走得太快了。”秦寥寥听到晏斐的声音,身子微微晃了晃。刚想上前两步,就被林晓月拽住衣角。

“你干什么呢?我知道你想见你师兄,但你这样冒冒失失地上去,只会坏事。”

晏斐跟着少年秦寥寥的步子,脚刚刚跨进客栈一步,似是察觉到什么,忽然回头。眼神锐利地往这一扫,吓得林晓月拉着秦寥寥的衣角往巷子深处躲了躲。

妈呀,晏斐的直觉还是那么敏锐,要是他再晚一点,说不定就被晏斐当场逮个正着。

“师兄,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还进来?”

少年秦寥寥早就坐到一张桌子旁边,咐吩小二要了点吃食。见晏斐站在客栈门口,出声喊道。

“没什么。”晏斐按在剑柄上的手慢慢松开。

“刚才似乎是有人在背后看我。”

秦寥寥咧嘴道:“一定是师兄赶路赶得累了。”说着,便喊来小二哥,要了一碗清粥,并几碟小菜。

林晓月见晏斐进了客栈,正想也跟着进去。伸手去拉容云阳,没承想这一拉,却是一空。回头望去,容云阳正在盯着街上的某处。

顺着他的目光,林晓月看到纷扰的人群之后,一个面罩黑纱的道袍男子,背上正背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晓月瞧见自己露在外面的眼睛弯弯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那时候容云阳的小脚受了伤,他背着他一路赶到永平城。将他放在客栈之后,才去城里的铺子给他买鞋。

林晓月忽然想起。

那时候,他费了很多口舌,哄小容阳开口叫他爹。容云阳自然不肯。最后林晓月想了一个馊主意,说了句英父的父亲,让容云阳跟着学。并说这是他们天上的话,类似于亲爱的。关系一般的,还不能乱喊。

林晓月看他那时的表情,估计是得逞了,偷偷占了容云阳不少便宜。

而趴在他背上的容云阳,伸出小手似想摸摸他的脸。小手来回伸了几次,最后脑袋小心翼翼凑到林晓月颈间,揪住林晓月一绺头发,放在手心。

林晓月拉着容云阳的手,道:“别看了。我们快点进客栈找个位置坐下。”

秦寥寥先行一步,坐在一个角落。

林晓月拉着容云阳坐下之后,他才发现此中的端倪,为何秦寥寥会选在这位置。

从秦寥寥这个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到晏斐。他们三人虽然早就改换了容貌,但个个都气度不凡。从进门时,就吸引客栈内的数道目光,就连晏斐也忍不住,多朝他们这边看了几眼。

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林晓月见秦寥寥木木地盯着晏斐的方向,故意咳嗽一声,将秦寥寥的神智给拉了回来。尴尬对店小二道,“不好意思小二哥,这几日赶路赶得急。家兄的臆症又犯了。只要一些简单的小菜便可。”

原来是得了癔症。晏斐收回目光,怪不得他一直盯着这边看。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打听稚子失踪的事儿交给我就成了。”说着,少年秦寥寥便将面前一盘竹笋推到晏斐面前。

晏斐笑了笑,“那就有劳秦师弟了。”

少年秦寥寥看到晏裴的笑靥,觉得浑身上下顿时有了用不完的劲儿,拍胸脯保证。

“师兄,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会抢在玉自来他们面前,将混在这儿的灵兽给揪了出来。好好打在他们的脸上。”

只要一提起玉自来和晏重阴。秦寥寥就似被打开一个神奇的开关。说玉自来两只眼睛长在头顶上,天天鼻孔朝天走路。说不定就是为了偷看那些女修的裙底。指不定哪天哪位修士,在御剑的时候不小心把剑掉了下来,把他砸个鼻青脸肿,看他还敢用鼻孔眼看人。

说完玉自来,自然少不了晏重阴。

“就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还有脸在我面前充长辈。”

秦寥寥的眉头渐渐攒成一团,显然他似也受不了自己的聒噪,站起了身。

少年秦寥寥见有人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还是要点脸面的,没有再继续吐糟晏重阳。

“两位师兄可是为了永平城中,稚子走失一事而来?”秦寥寥停在他们桌子面前。

“是否怀疑城中有化形的灵兽在此作祟?”

晏斐与少年秦寥寥互看了一眼。他们路上听说永平城走失稚子,闹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所以特意前来,而城中有作怪的灵兽,是他们在路上推测出来的。

少年秦寥寥以为他是来抢灵兽的,忙道:“我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灵兽所为。”

此时成年的那个秦寥寥仿佛很嫌弃当初那个自己,暗暗舒了几口气,把目光放在晏斐身上。

“不瞒两位师兄,城中那个是已经化了形的灵兽。且生性残暴,以两位的修为未必能胜算。不如静心等待几日,待蜀山的玉自来到来,方为稳妥。”

谁知他不提起玉自来还好,一提起玉自来,立时就像是点起了火药桶。

“你不会是蜀山派过来的细作吧,怕我们先一步得到灵兽。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好意思喊我们两个师兄。”

秦寥寥:“……”

他以前真的有这么傻逼么。他现在恨不得揪住以前的自己,朝自己几个狂扇几个大嘴巴子。

修仙之人,年龄从外貌上看不出来。各个宗门弟子为了方便,除了确切知道对方身份年龄之外,其余的便都以师兄相称。

秦寥寥现在用的这张脸,也只不过才二十五岁上下,喊一声师兄也没有什么不妥。

秦寥寥放在暗处的手,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去拿桌上的碟子,倒扣在那个少年秦寥的头上。

“两位师兄请放心,我绝对不是蜀山弟子。也并非想要抢灵兽,而是那个灵兽太过危险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我真的没有恶意……”

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切,就连在另一个桌子上面偷听的林晓月也不忍卒听,你劝晏斐干什么,你应该去劝劝你自己。

晏斐道:“可是,你们确实也没用真面目示人。”他的目光从林晓月那桌扫过,最后落到秦寥寥身上。

“你们都是有修为在身。不知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秦寥寥一噎,刚想回话。旁边那个少年秦寥寥的脑袋立即凑了过来,插嘴道:“就是,就是。你们不是蜀山派来阻挠我们的,说不定就是魔族的奸细了。给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长什么样子。”

说着,便想要伸出手,去摸秦寥寥的脸。

秦寥寥很嫌弃地往旁边一躲,看着以前的自己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少年秦寥寥道:“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我是欠你钱了吗?”他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将拳头砸到手心里。

“对了,我看你的眼神,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你是不是我爹?”

秦寥寥:“……”

秦寥寥有着和容云阳类似的童年经历。都有一个不靠谱的老爹。但秦寥寥过得却比容云阳舒服许多。他的母亲是位大家闺秀,据说是与他父亲一见钟情,从而私定终身。

据秦寥寥的母亲说,他父亲是一个玄门的修士。现在正在闭关期间,等他功法大成后出关。他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然而,秦寥寥最后也没有等到他的父亲。

他的母亲私自终生,令他的外祖父脸上颇为无光。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的母亲自己便从外祖父家搬了出来。

一个从来没做过粗活的大家闺秀如何过得了这种清贫的日子。但是她的母亲却甘之如饴。不仅如此,还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高头也比同龄人高上许多。

后来,还是老夫人心疼女儿,偷偷拿一些钱财,暗暗接济他们。

再后来,秦寥寥的母亲病逝。他就被舅舅接回家里,没过几日,便拜入九宫门下。

秦寥寥有句话,说得不错。他生活富足,还没有深切地体会到人间疾苦,就被财大气粗的九宫收为弟子。后来,又一直有着晏斐的庇佑。

他还记得他拜入九宫门下时的场景。他拿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礼,在九宫门前踌躇,不敢上前。

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少年从里面探出脑袋,朝他一笑。“你就是秦师弟吧,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师父都等你老半天了。”

说着,便上前拉住他的手。一摸他手心里全是冷汗。

晏斐笑道:“师弟是紧张了吗?”

“师父凶不凶?”秦寥寥小声问道。

晏斐爽朗一笑,似一道轻风拂过秦寥寥的心口。

“师父可不凶,等你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一丝异响,将秦寥寥的思绪抽回。却是一旁的林晓月不小心打翻了茶碗。他的身子伏在桌子上不停地发抖,看样子是忍笑忍得辛苦。一旁边的容云阳忙去给他拍背。

将目光从林晓月他们两人身上收回。下一刻,少年秦寥寥的大脸就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这么多年都没来找过我们,现在儿子长大了,想捡一个现成的便宜。”

“我、不、是、你、爹!”这几个字,是秦寥寥咬着后槽牙讲出来的。

他把目光转向少年时的自己,警告道:“还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儿。”

少年秦寥寥听他口气不善,刚想再顶两句嘴。抬眼见看到秦寥寥眼中神情,心中一动,竟然没有出言反驳。

秦寥寥出师不利。没有劝动晏斐,反而引起了他的警觉。转身回去时,又差点撞到一人。

那人“哎哟”一声,稳住身形。将自己背上的孩子放到板凳上面。林晓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秦寥寥盯着蒙着黑纱的“林晓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回到桌子上。

只见那“林晓月”将容云阳放到客栈之后,给他点了一些吃食,便又出去了。林晓月看着容云阳两个肉乎乎的小脚丫,觉得捏上去应该会很舒服。

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和之前丝毫不差。

林晓月买完鞋之后,见小容云阳身旁就多了一个女童。没过一会儿,女童的父母就冲了过来,将女童带走。

容云阳注意到,当时那个林晓月听到晏斐口中“永平城”三个大字时,有一瞬间的憧愣,直到小容云阳拽了他的衣角,他才收回神来。

林晓月知道以前他带着小容云阳会住哪间房,本想选一间离他们稍微远一点的。毕竟,看着以前的自己,林晓月总是有着一种诡异的照镜子的感觉。

秦寥寥则是选了晏斐旁边的一间客房。

这段时间以来,林晓月一直都在不停奔波,身体早就累得不行,看到柔软的被褥,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朦胧间,感觉有人用毛巾给他擦了脸。林晓月一睁眼,就看到低头为他细心擦拭的容云阳。

“师兄,把你弄醒了。”

林晓月揉了揉眼,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不回你房间,来这里做什么?”

拿毛巾的手一滞,容云阳道:“师兄这几天赶路辛苦了,我见师兄疲乏,所以想来看看师兄。”

林晓月心道,知道我乏了,所以来看看我,这算是什么脑回路。

容云阳端来一盆热水,放在林晓月床边。

林晓月看着容云阳,仿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洗脚。”容云阳道。

林晓月坐在床边,刚想将脚放到水盆里,就被容云阳一把握住。他没好气道:“要我洗脚的是你,现在抓住我脚的也是你,你想干什么?”

容云阳道:“师兄脚上有伤口。”

时间管理大师本来是直接打算送他们到晏斐出事的那个晚上,但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被直接传送到离此地有百余里的一座小城。

百里之地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不过是须臾便至。但是他们三人身上的灵力都不多,眼看时间将至,只得马不停蹄地赶路。林晓月的脚心早就起了一个水泡。

林晓月道:“一个水泡而已,挑破了就没事了。”

容云阳没有松开手,撩起水花打湿林晓月的脚面,很细心地避开伤口。

林晓月看着他动作,想起来了。他以前曾这样给容云阳洗过脚。让男主给炮灰洗脚,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以往这种事情,林晓月是想都不敢想。容云阳这么殷勤,他心里反而有点不安,这不是摆明了是想泡他吗。果然,容云阳给他洗完脚,上好了药之后。没走,反而是掀开林晓月的被子钻了进去。

林晓月面朝里,身子僵硬得像是一块铁板。他真的不敢动。

容云阳身子靠了过来,揽着林晓月腰。

“师兄。”

“……”

“师兄,你转过身来,看看我好不好。”

林晓月没动,容云阳悠悠叹了一口气。

半晌,林晓月才道:“好生生的,你叹什么气。”

容云阳道:“我有时候,其实挺羡慕君茗的。”

林晓月道:“君茗不也是你,他那种性子,有什么可羡慕的。”

容云阳道:“师兄,有时候我特别想对你不轨。但我觉得我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师兄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君茗便没有这样的顾虑。”

林晓月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容云阳。他以前刚来这边的时候,容云阳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他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

“你扔下手里的事务跑来找我,不会出现什么大的乱子吧。”

“师兄,你这是在关心我。”

林晓月不说话,容云阳便当他是默认了。

“有月西行在主持大局,暂时不会出现什么大的乱子。”

林晓月道:“我这一路而来,看到不少地方已经引起骚乱了,若是人界的灵气再进一步枯竭,到时候人间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容云阳道:“师兄的意思,是想让我停手。师兄,你也在魔界那儿住过一段时间,那些魔族跟人族一样,有血有肉。我不能放下他们不管。”

林晓月觉得,如果他们再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两个人非得吵起来不可,便道。

“睡吧。”

第二日,林晓月是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惊醒的。脚步声在一间客房门外停下,接着便听到一阵砸门声。

“彦祖,你昨天晚上答应帮我们一起去调查稚子失踪的事儿,我怕你怪我们不叫你,所以特意来看看你起来了没?”

是少年秦寥寥去喊林晓月去帮忙了。只听“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你先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洗漱完毕就过去。”和之前林晓月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接着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看来那个少年秦寥寥已经下楼了。

林晓月睡上一觉,脚上的水泡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简单梳洗一番,下楼的时候,正看到顶着一双黑眼圈的秦寥寥。

林晓月吓了一跳,秦寥寥摆了摆手。

“昨天想多听听师兄的声音,待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也是听了一夜的壁角。

“彦祖,在这儿?”少年秦寥寥伸手招呼林晓月过来坐下。待他们用完饭,出去调查稚子失踪之事后。

林晓月才道:“我最后还是奉劝你一句,崔鹤的下场你已经看到了,如果你再执意改变过去,最后会落到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说不定会比他还惨。”

秦寥寥依旧沉默不语。转眼之间,便到了月圆之夜。

林晓月混在城中的游行队伍中间,结结实实地过了一把瘾。抬眼便见到不远处的容云阳,容云阳虽没有参加,却一直陪着他。他站在一棵大树下面。正向他这边看过来。

林晓月刚想挤出人群,向容云阳那边走。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接着便是巨大的爆破声。看来,那只灵兽已经自爆了修为。

这声巨响,顿时引起了游动队伍的骚乱。片刻之后,察觉到没有危险之后。人群中有胆大的,便立即向着发声之地赶去。林晓月和容云阳混在人群之中,也跟着赶了过去。不多时,他们便看到已经负伤三人。

那个女娃娃被晏斐抱在怀里。双手紧紧地攥着晏斐的衣角。晏斐脸色苍白,神情颇为无奈,举袖拭去唇边血迹之后,细声细语地安慰哇哇大哭的女童。

“好了,不哭了。哥哥,已经将那坏人给打跑了。”

那女娃在晏斐怀里哭过一阵之后,她的父母终于赶来了。从晏斐手里接过孩子,连连道谢。

身旁那个少年秦寥寥的腿好似受了点伤,跳到晏斐身边。

“师兄。师兄。刚才那个灵兽自爆修为,肯定只剩下半条命,我们……”

“不可!”晏斐还未说话,一人的声音便抢先而出。

少年秦寥寥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从鼻间冷哼道:“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成年的秦寥寥。刚才林晓月和容云阳混在人群之中,就飞快扫了一眼周围。这么重要的场合,秦寥寥不可能不在,果然在一棵大树后面,看到了他。

他现在的灵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帮不了什么大忙,更不能轻易出手。

他的功法全都是晏斐手把手教的,若是轻易出手,必定会引起晏斐的怀疑。

秦寥寥盯了以前自己一眼,警告之意尤为明显。

“那只灵兽身上已经没有了修为,也为祸不了。依我看不如就此算了。”

少年秦寥寥被他无端盯了一眼,憋了一肚子气,闻言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那只灵兽生性残暴,就算成了一个废话人,也能做许多坏事。待我们一走,他肯定又要行恶,不如一劳永逸。再者,玉自来快要来了,我可不想让他白白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秦寥寥额上青筋暴起,深深地呼吸几口,仿佛在拼命地平息自己的怒气。

“你给我闭嘴!”

“我偏不闭,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谁知道你肚子有什么坏心思?”

“师弟。”

秦寥寥毕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师兄下不来台。被晏斐这么轻声一呵斥,秦寥寥虽然闭上了嘴,眼睛却仍然不断挑衅望着秦寥寥。

晏斐将剑收回方寸袋中,移动身子,刚迈出一步。不料却牵动身上的伤口,身形微微一晃,险些就要摔倒。

秦寥寥刚想伸手,早就有一双手在他之前扶住了晏斐,帮他稳住身形。

“师兄,你没事吧。受的伤重不重?”

晏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少年看秦寥寥搀扶着晏斐,抬眼就看到了挡在自己面前之人。没好气道:“好狗不挡道。”

“师弟!”

“好了。好了。师兄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秦寥寥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供他们通行的地方。少年秦寥寥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寥寥也没生气。毕竟,这是自从他见到少年自己之后,少年秦寥寥做的唯一一件,让他感觉到满意的事儿了,毕竟他还知道扶着晏斐。

待晏斐回到他们住的那间客栈,上好伤药之后。晏斐开始运行灵力,修复受伤的经脉。

少年秦寥寥进屋的时候,晏斐已经运功完毕,正坐在桌子旁边擦剑,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于此。皱眉似在思索些什么。

晏斐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正看到秦寥寥手上端着一些吃食。

少年秦寥寥将饭食放下。

“师兄,你还在想那只灵兽的事儿?”

晏斐还未及回答,少年秦寥寥便愤愤道:“师兄。若是我们九宫有完整的一套心法,以师兄你的资智,必定是新一代的翘楚。玉自来之流估计也只能乖乖跟在师兄后面。”

晏斐将剑收回鞘中,道:“我们九宫虽然源自昆仑一系,但未必非要按照蜀山的心法修炼。有着一日,我必定能够补全九宫的心法。”

晏斐向来是说到做到之人,他说三个时辰之内学会一套剑法,就三个小时之内学会。他向来不会夸下海口,他即然那么说了,便表明他对此事有着一定的把握。

“但我方才所想的并非那只灵兽。”

少年秦寥寥给晏斐递了双筷子。

“那师兄想的是什么?”

晏斐道:“自然是那个人,我看他总是有种莫明的熟悉之感。”

听他一提到那个人,少年秦寥寥自然便想到秦寥寥。

冷哼一声:“我们方才和彦祖打那只灵兽的时候,他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看我们。他明明身上有修为,却不肯出手助我们。且他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还劝我们不要赶尽杀绝,谁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坏水。”

他们话题不知何时,又回到那只灵兽身上,两人似是又起了一些争执。

林晓月听到了晏斐喝斥,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了一回儿。半晌之后门被打开,少年秦寥寥却没有出去,而是站在门槛上。

“师兄,你先好好休息。我今天晚上去别的客房睡,就不来打扰你了。”

然而,他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直接奔出客栈。

林晓月道:“他要自己去解决那只灵兽。”

容云阳闻言,出了门。没过一会儿,便又回来了。

“秦寥寥现在不在房中。”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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