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登科还当众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便更是让在场之人惊愕了。
“这小子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样子,没想到口气倒是不小,莫不是从什么穷地方刚出来闯荡的愣头青?”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叶氏可是当今京都的第一世家,叶文乾更是近年来闻名全球的狠角色,这小子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必然是在认知上缺少层次,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跟叶文乾之间的差距,恐怕会当场吓死!”
“我倒不这么认为,这年轻人看似普通,但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气息很稳,没有半点慌乱!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尽然,今天张家为老寿星摆下寿宴,宴请的都是整个京都的顶流,他不可能不知道,在这么多顶流精英面前,却依然能够沉得住气,可见他一定是有真本事的。”
“我的看法和你差不多,但是……这年轻人说自己一个人的医术,就可以吊打整个叶家,怎么都是狂妄了些,年轻人有本事,底气足一些是无可厚非的,但若高调过头的话,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有道是……过刚易折啊!”
在场众人各自议论,纷纷对陈登科发表出自己的看法。
多数而言,还是觉得陈登科狂妄过头。
包括叶文乾本人,在听到陈登科这般狂妄的话语之后,并未动怒。
相反的,他反而觉得陈登科幼稚得可笑,跟个无脑的傻子的一样。
否则,又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脑的话呢?
全场数百人中,估计只有陈恩雨、张晋年、赵鼎以及林清雪四人,对陈登科的狂言没有怀疑。
像林万鼎、林牧、陈正先这些世家长辈,虽然也十分看好陈登科,但显然还是有一定界限的。
“陈小友,公共场合,切莫意气用事,你刚才的言辞,很容易让人家大做文章,对你以后发展恐怕不利。”林万鼎好心提醒道。
陈登科微微一笑,向林万鼎礼貌的感谢后,说道:“今天这个场面,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借助今日的机会,一战成名!”
林万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在心中轻轻摇头,认为陈登科还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叶辰看全场之人,纷纷对陈登科的狂妄有所议论,顿时抓住机会站了出来,一脸讥讽的说道:“陈天仇,丢人现眼能做到你这种地步的,你也算是独一份了!当着满座京都顶流的面,来挑衅我京都叶家,你真是该吃药了。”
“叶少爷,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帮你纠正一下,不是挑衅,是蔑视!”陈登科平静说道。
“疯子,真是个疯子!”
“张家主,这种人你还留他在宴会上做什么?恶心大家吗?”
“是啊,快赶走吧,这林家人也是的,怎么什么神经病都往别人家宴会上带。”
不少人借机发起了攻击。
林万鼎面对着这些压力,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尴尬。
若只是因为陈登科擅闯叶氏基地这件事情,看在陈登科是个人才的份上,林家还是愿意保他的。
但陈登科此时公然和叶氏叫板,并且如此高调,就算是林家,也很难把场子圆回来。
赵鼎看出了林万鼎和林牧二人的为难之处,冷着脸走到陈登科面前,冷声说道:“陈尊主,不管怎么说,林家总算是对你有恩的,你如此做法,把林家置于风口浪尖,未免有些不仗义了?”
陈登科却只是不慌不忙的说道:“赵供奉,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将林家放在风口浪尖,而不是使他们万众瞩目,闪耀全场呢?”
赵鼎眉头微皱,似乎明白了陈登科的意思,但却很不屑的说道:“你是说替张晋年调理天阳逆脉这件事吧?不可能的,他全身筋骨已然定型,就算是华佗再世,也只能回天乏术。”
虽说陈登科尽得老尊主的真传,但赵鼎并不认为他拥有这样的本事。
陈登科淡淡一笑:“华佗是华佗,我是我!他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陈登科再次语出惊人!
千古以来,华佗这个名字,无异于是神医的代名词。
从医者,一生所求的至高评价,不外乎就是华佗再世四个字,还从来没有人敢狂妄到,说自己的医术,比华佗还厉害。
所以,陈登科这么说,简直就是在无限拉仇恨。
如果说,陈登科刚才对叶氏口出狂言,还能当作是一种私人情绪的话,那么现在,唯一部分还对陈登科抱有期待的人,已然彻底对他失望了。
“黄口稚子,真真可恶!竟敢藐视医道圣贤!”
“这小子这辈子算是完了,就凭他今日对华佗的无礼表现,以后谁还敢接纳他?”
赵鼎面无表情:“陈尊主,你是故意的吗?把现场搅得这么乱,你想做什么?”
陈登科笑而不语,只是朝不远处的张晋年看了一眼。
张晋年得到暗示,立马小跑到陈登科跟前,毕恭毕敬道:“陈神医,还请您出手,替在下驱除病魔!”
张晋年的配合,让全场的愤怒与指责,顿时又变成了无数浪潮般的嘲笑。八壹中文網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张晋年居然转身去求那个神经病了?”
“这不是活脱脱的病急乱投医吗?他居然会相信那个姓陈的话,怕不是也傻了吧?”
类似的话,在现场不断议论。
作为张晋年的父亲,张立雄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自己这个儿子今天是怎么了?这可不像是张晋年的智商,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其余的张家人,有幸灾乐祸跟着闲杂人等偷着笑的,也有觉得张晋年丢脸,感到羞愤的。
陈登科似笑非笑的看向赵鼎:“你是不是断言,张少爷的天阳体质,已经不能回转了?”
赵鼎冷冷点头。
“好,拿我若出手治好他,算不算完成了一件你做不到的事情?”陈登科追问道。
赵鼎闻言一愣,这才明白,陈登科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不过,他依然满脸不信,淡淡说道:“你若能行,自然算!”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陈登科朗声说道:“张少爷,取银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