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有人撒谎了,已知我们两个的身份是【逃生者】,那么剩下的人里面必须要出【猎食者】呀。”
我看着面前的众人,用着只有徐宜楠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那如果我说这场游戏没有【猎食者】又或者说人人都是【猎食者】呢?”
徐宜楠脸色一变,惊讶的双瞳瞪着我,赶忙接上话:
“什么意思?”
“他们当中每个人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俩现在的举动在他们眼中已经跟【猎食者】没有两样,如果真的有【猎食者】身份的人,肯定也会向我们表明身份,从而站在我们这边。
但经过我一个一个的询问,都没有人承认。
再加上高三十班那些尸体部位,摆放的那么整齐,定然也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么只要找到头颅,【逃生者】就可以获胜。
可是头颅呢?”
徐宜楠低下头,大脑也在飞速运转,但还是没有想到头颅会藏匿在哪个地方。
虽然徐宜楠和我从始至终没有特意的去寻找头颅,但是其他的26个人可不一定,大多数肯定也是将整个校园翻了一个底朝天。
可现在的每个人手中都是两手空空。
“是啊,头颅呢?”徐宜楠想不出来更好的解释,只能又问了一遍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我握着天眼诅咒刀刀柄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头颅,就在我们的面前。而我们的真正身份,并不是地府守门人告知我们的,自,是【逃生者】还是【猎食者】?这一切都由我们自己来定。”
说罢,我拿着天眼诅咒刀直接冲了上去。
“噗嗤——”我一刀就刺向了站在最前面的左胸口处。
一击毙命。
那人瞬间没了生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顿时。
叫骂声、哭喊声、尖叫声在走廊上面交织响起。
即使在我的杀戮途中有几个人想要联合起来抵抗,但四散而逃的人群使得他们并不能同时向我发起进攻。
而我这边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更有慌不择路的学生跑进到了高三十班的教室。
飞溅出来的滚烫鲜血尽数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而我全然不顾只是机械般的挥动天眼诅咒刀。
身后的徐宜楠已然张大着嘴巴,嗓子眼里发不出半点声响。
看到走廊墙壁都快让鲜血重新粉刷了一圈,徐宜楠就如同被定身了一样,手里握着的天眼诅咒刀刀鞘又紧了几分。
而教室外面的人已经暖被我屠杀殆尽,我转了转有些发酸的手腕,换了一只手拿着天眼诅咒刀,又走进了教室里面。
教室里面的人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不像外面还有几个想要抵抗冲上来殊死一搏的。
只是蜷缩在角落,乞求让我不要杀他们。
但我只是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飞溅的鲜血给浸湿。
虽然映出的只是模糊的红色,但浓浓的血腥味道是掩盖不了的。
我手起刀落将逃进高三十班一一杀净。
期间还有一个人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但高三十班的教室可是在教学楼的五楼啊。
等我来到窗边向下张望的时候,那人的脑袋下面赫然有着一滩暗红色的鲜血。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高三十班的诡异景象:
残肢断臂都在座位上,或多或少的沾上了点鲜血。
我掀了掀已经干涸在我衣物的鲜血,那紧贴在我肌肤上的感觉令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扫去了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的残肢。我将天眼诅咒刀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的眼神略显疲倦,大脑也是混乱不堪。
恰好太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刺入我的眼里,让我的眼睛有些睁不太开,我望向窗外天空的位置。
举起右手,五指微张。
挡住了射过来的太阳光。
此刻的我,跟地府守门人有何两样呢?
我陷入了自我迷茫的状态。
“顾一……你在干嘛呢?”
一个颤颤巍巍的熟悉声音从教室门口的方向响起。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那是徐宜楠的声音。
徐宜楠再次走进高三十班确实是下了莫大的勇气的。
“你进来干嘛?不害怕吗?”
我平静的询问。
此刻的高三十班,虽然没有我当初屠杀时候的触目惊心,但还是尽管诡异之态。
要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见到这幅情景,有再好心理素质的人被吓一跳也是正常不过的。
徐宜楠强忍着惧怕,再次说道:
“你的刀鞘。”
“奥,你放在地上就可以了。”
徐宜楠听完我的话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撒手扔掉刀鞘,而是小心翼翼的蹲下了身子,然后把刀鞘放在了她自己的脚边。
“等等。”
我转过身子,正好看到站起身子的徐宜楠,在我的角度来看我还以为她这要离开高三十班。
徐宜楠听见我让她等等,整个人都是触电般一怔,然后待在原地真的一动不动。
但脸上早已哭的是梨花带雨。
我不解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哭什么。”
说罢,我找到离着我最近的一具尸体,拿起静放在桌子上的天眼诅咒刀,照着尸体脖子的位置就重重的砍了下去。
多亏那人死了已经又些时间了,这一刀下去,脖子处并没有涌现出多少的鲜血。
我拿起那人的头颅,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自在。
我拿着头颅缓步走到了徐宜楠面前。
徐宜楠却哭的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像是犯错了的小孩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咧着因为哭泣而难看到极点大嘴问道我:
“你也要杀我吗?”
“也?”我心中暗自一惊,但还是没当回事,以为是徐宜楠在紧张过度的情况下,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思考所导致的。
我如同来自地府的修罗,左手持刀,右手提溜着骇人的头颅。
我抿了抿干涸的嘴巴,一股血腥味道却传入了我的口腔。
将头颅放在地上,虽然被砍断的地方还在滴滴留着血液。
我苦笑了一声:“要是杀你的话我早就动手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