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刚有所行动的意向,南宫天韵刹那间也放开了在绳子上的双手,我们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就向着红丝带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我心里暗叫不好,南宫天韵应该也是知道了我的意图:
只要把红丝带抢过来,将红丝带带出足球场中圈位置,根据地府守门人的规则,也算是获胜。
所以说所谓的拔河只是个噱头,实际上就是两个班级之间抢夺麻绳中间的红丝带。
虽然南宫天韵反应很快,但还是我率先到达了麻绳中间。
我使劲扯了扯系在麻绳中间的红丝带。
靠,系的还挺紧。
我趁机瞄了一眼站在圈外的地府守门人。
地府守门人正讪讪笑着,似乎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要发出制止的意思。
那我也就放心大胆了起来,我的猜测没有错,我的办法至少在目前这场拔河比赛上是可用的。
而在此期间,我还没解开红丝带这个功夫,南宫天韵已经来到了我的眼前。
我们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南宫天韵就把右手伸向了他自己后背的位置。
看起来要掏出什么东西。
和我预料的不差,南宫天韵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把,和我在口袋里一模一样的飞镖。
可我心里有些疑惑,地府守门人之前发布的规则不是明确说明在比赛期间不允许伤害比赛成员吗?
南宫天韵按理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可就我在我思想斗争之际,南宫天韵手起刀落,猛的一个侧身外加下蹲,手臂用力一挥,飞镖就直直的冲我投掷过来。
看飞镖飞来的方向正是我的额头位置。
好在我反应迅速,急忙扭头闪避,我眼睁睁的看着飞镖从贴近我的鼻尖处飞了出去。
好险!
南宫天韵看到这一记飞镖并没有像预期一样命中我,也忍不住赞叹一声:“身手果然不错。”
此刻的我听到夸赞声音,却没有半分的高兴,心有余悸的看向南宫天韵:“你疯了吗?!你忘记地府守门人之前定下的规则了吗?”
南宫天韵垂眉冷笑:“当然记得啊。”
我突然一怔,明白了什么,便没有接着追问。
眼下的情况恐怕是只有打倒南宫天韵才能把红丝带拿出中圈。
场下的人看到本来八对八的拔河比赛,在刚开始没多久就变成了七对七,然后分别在两支队伍最前方的两个人进了中圈位置。
我冷静下来,率先发起攻击。
南宫天韵看我没有回身躲避的意思,这次是双手同时伸向了背后。
等再次看清,南宫天韵左右手的食指中指上都出现了一枚飞镖,合计四枚。
看来是我小瞧了南宫天韵,他看透了我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
“唰——”
四枚飞镖划破气流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看那四枚飞镖飞来的方向,依旧是我的面门。
但这次飞镖明显被南宫天韵调整了方向。
如果我躲开这四枚飞镖,那我身后的人就会遭殃,即使没有被飞到面门上,那也够喝一壶的了。
还要躲吗?
我看着身后青筋暴起,拼尽全力的队友,再看红丝带已经渐渐的向高二七班的方向移动。
我心一横。
赌一把!
刹那间我伸出右手,硬生生的接下了四枚飞镖。
飞镖以极快的速度扎进了我的手心肉。
我还是低估了飞镖的锋利程度,飞镖扎进我的手心肉之后我并没有什么感觉,还是感到什么东西轻微的划过了皮肤。
几秒种后,手心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感。
同时我整个右手剧烈颤抖,那是我在主动发力。
主动发力似乎能让我疼痛感减轻不少。
我拿回手臂,才发现手掌已然被鲜血浸湿,血肉模糊的让人有些犯着恶心。
我强忍着疼痛把飞镖从手心拔了出来。
鲜血伴随着劲而流出。
我有些狰狞的抬头看向南宫天韵,才发现南宫天韵不知何时手里又有一只飞镖,冲我邪笑道:
“这次你还躲得过去吗?”
说罢,飞镖又飞了过来。
不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什么,本来就变得沉重无比的右手,让我整个人的动作都慢下来了许多。
看来要躲过去是不可能的了。
我此刻最想问问地府守门人:
他妈的我都受伤了,为什么还不判我们高二四班获胜。
下一秒我却反应过来,就算是判定我们获胜,南宫天韵依旧可以在比赛结束后将我置之于死地。
就这样结束了吗?
上眼皮也变得异常沉重起来,连我眨眼睁眼的速度都有影响。
但我并没有发觉,我的伤势牵扯着不少人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我的瞳孔又变成不易被人察觉的深紫色,而一直在观察着的离曦正在伺机而动,看那架势,似乎马上就要冲过来解决掉南宫天韵。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会出乎我的意料。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杨颜别忘了你的职责!”
诶?李语嫣的声音,但杨颜又是谁?
但不得不承认,就在李语嫣大喊这一声后,发生了转机。
地府守门人突然出手,从侧边飞出一根钢笔,不偏不倚打飞了要插到我脑门上的飞镖。
地府守门人的突然出手惊呆了众人。
因为在他们看来,地府守门人实打实的出手再次帮助了我们高二四班。
南宫天韵上一秒还洋洋得意的神情,下一秒钟变得凝重无比,眼神中透露着不理解。
地府守门人活动了活动身子,又扭扭脖子,显得有些矫揉造作。
“高二七班因为比赛期间,致高二四班顾一受伤,所以高二七班在此次第三轮拔河比赛中判负,高二四班获胜。现,随机处死高二七班一名成员。”
地府守门人话音刚落,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高二七班的人堆里面,就有一个女生直挺挺的向后面倒了过去。
随着后脑勺和草地撞击的声音,恐怕那女生就是地府守门人此次惩罚的目标了。
听到地府守门人已经宣判了此次游戏的获胜结果,我身后的人一下子全都如释重负般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