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晓兰似乎没有听到我叫她的声音,反倒是在环顾包间四周,寻找着什么。
突然,麦晓兰的目光定格在了刘乐身上,反倒是在环顾包间四周,寻找着什么。
突然,麦晓兰的目光定格在了刘乐身上,只见麦晓兰两眼放光,一个箭步就冲到刘乐的旁边,脸上一会儿浮现惊讶一会儿又浮现出呆愣:
“刘乐?你是刘乐!?”
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麦晓兰认识刘乐?我记得打电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向麦晓兰透露刘乐的名字,难道是麦晓兰暗中调查我们,看到过刘乐的个人信息资料?
而此时的麦晓兰和刘乐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是要脸对脸了。
不过奇怪的地方是:麦晓兰明显是认得刘乐的,且反应无比巨大,但刘乐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冷冷的表情。
坐在刘乐身旁的郑佳佳,看到麦晓兰一直在靠近刘乐的脸,不禁皱起眉头:
“大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呢?”
郑佳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麦晓兰用手捂住嘴巴,然后一把将郑佳佳推到一旁去了。
郑佳佳一愣之后,随即就要开口大骂:
“你踏马有病啊,你……”
更难听的话还没从郑佳佳口中说出,被麦晓兰拉起身子的刘乐,将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冲着郑佳佳做了个“嘘”的手势。
郑佳佳看到刘乐的举动,又是一愣。
这时候刘乐才正眼瞧了一下麦晓兰,随后又淡定坐下,喝起白水的同时问候道:
“离开那个鬼学校之后,最近过得怎么样?”
麦晓兰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你,你还记得我!你没有死!”
刘乐笑了笑的同时又摇了摇头:“我不会死。”
麦晓兰拉着刘乐的手拼命摇晃,神情突然呆滞,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
“你就是顾一说的那个四班轮回者?”
刘乐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菜也上的差不多了,趁着服务员上菜的功夫说道:
“不要再进我们包间了,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服务员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为情的神情:
“可是,先生,这边菜还没有给你上齐。”
我挥了挥手:“全都记在我账上,你们还没吃饭吧?你们帮我吃掉好了。”
服务员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我斩钉截铁的神情,微微张开的嘴巴最终还是闭了起来,答应了一句好就退出了房间。
坐在我对面的小九显然对我们事情不感兴趣,倒是一直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满嘴流油的滑稽样子,让我产生小九到底是不是一只鬼的疑惑。
刘乐身旁的郑佳佳也一直黑着脸,沉默不语。
言归正传,经过刘乐和麦晓兰一阵子交谈,我们也明白了大概情况:
麦晓兰已经从四班毕业好多年了,而当时刘乐也是四班的一员,和麦晓兰还是同桌。
最后进行的死亡游戏,两人都有些记不太清楚,零零散散的记忆拼凑起来,我们大概推测,应该是刘乐把活下去的唯一机会留给了麦晓兰。
而麦晓兰这么多年的努力,也算是为了报答刘乐的一种救命之恩,想要揪出地府守门人为刘乐报仇。
不过二者对于以前在学校的记忆都很模糊,刘乐这边更是直言,每一次轮回其实都不会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自己如果在游戏中杀死,就会像睡了很长时间的午觉,醒来的时候就会在新的四班桌子上趴着。
最开始我还会向同学们解释,说我们会即将就要面对一个名叫地府守门人的恶魔,但没有人在意我说的话,他们认为我是疯子,嘲笑我,挖苦我。
直到地府守门人真的出现,他们又会想起我说的话,认为我是救世主,再到最后发现我并没有拯救任何人的能力,甚至我自己都深陷泥潭之中,他们想起我以前说过的话,觉得是我诅咒了他们,我就是那个杀人恶魔地府守门人。
其实最开始大多数时间,我都死在自己班级里的同学手里。
而地府守门人似乎在特别关照我,给我布置的任务与他人对比都是异常简单,总会让我活到最后的时间。
随后我就在想,如果我活到最后会不会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我错了,再一次剩我一人的时候,看见地府守门人,地府守门人没有丝毫怜悯,手里拿着巨型镰刀,任我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地府守门人会像看虫子一样看我: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沙哑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特点,独特的嗓音与老式收音机没有信号的时候有的一拼
到后面这几次轮回,自己早就已经厌倦了,把生死抛之脑后,看得很淡,一切都随缘了。
至于为什么会记起麦晓兰,刘乐说自己也不知道,看到麦晓兰样子的一瞬间,就像是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挖掘出来,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麦晓兰。
不过在学校经历的事情还是不能记得很清楚。
刘乐提供的信息,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通过上次虎广的事情,就能看出来刘乐其实是一个战五渣,当然,我和刘乐是矮子里面拔高个,没有丝毫笑话刘乐的意思。
唯一使我们知道的就是我们还会有活下去的希望,因为每个班级,地府守门人好像为了防止诅咒断绝,都会故意留下几个人存在。
我苦笑一声,活下来的人就像是被人类在身上喷洒上毒药的蚁虫,我们在庆幸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已经害了更多的人。
那晚是我第一次喝酒,有点惭愧,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就有些不胜酒力,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太清了,意识模糊之前听到李语嫣和涛子在耳边呼唤我的名字。
“顾得猫宁,顾得猫宁……醒醒啊!”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啊,真是的。”
以前听人说,喝酒喝醉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但即使我喝醉了,地府守门人还是像一把利刃时刻悬在我的头顶,压得我已经快喘不上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