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男人说出的话,我大概已经猜到男人要做什么了。
看着男人手里的动作,想必手里应该是有一把刀子。
小九在背后拍了拍我:
“有志青年不要多管闲事哦。”
这叫什么话,哥们我一身正气,虽然不惹事,但路见不平必须拔刀相助啊。
“笑话,今天让我顾一碰到了,没他好果子吃。”
小九见我这个样子,斜眼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探出身位,一步一步向男人的背后挪动,走近之后才发现,男人体格还挺健硕,就算是正面起冲突,我也得掂量掂量双方实力差距。
距离男人只有几个身位的时候,女人也发现了我,我对视了一眼。
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女人不要暴露我的存在。
“你是他的同伙?!”
一个甜甜的声音从女人嘴里发出。
男人听见女人的话后,本能的回头,我和男人来个了四目相对。
我指着男人身后的女人骂道:
“你丫是二臂吧。”
哥们是真无语住了,我是同伙我还用跟做贼一样悄咪咪摸过来。
我在心里大骂了胡同里女人一万句傻叉之后,我立马挤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大哥,你继续,我路过的,我看这边看月亮的角度不错,寻思过来看看月亮。”
说着我假装抬头左看右看,而脚下的动作已经在向胡同外面悄悄移动。
显然我精湛的演技……没有骗过男人。
我还在抬头假装看月亮的时候,男人一脚就踹了过来。
我还是有些防备,但依然被踹倒在地。
男人冷笑一声:“来做好人好事,逞英雄的是吧,今天我给你长长记性。”
说着就转着刀向我慢步走来。
男人走了几步应该是发现站在我身后的小九,一脸猥琐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还有个小的,今天有的玩了。”
这一瞬间我忘记小九是鬼的事情了,我就单纯的把她当做一个小女孩,看着吃完棉花糖还傻站在原地的小九,我大喊一声:“快跑!”
小九没有看我,而是站在原地盯着满脸胡茬的男人,同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中竟充满了期待:
“好久没有开荤了。”
男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手里的刀子通过昏暗的路灯折射出刺眼的黄色光芒,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子,我闭上眼睛:
“哥们这下是玩完了,被那蠢女人害惨了。”
已经过去了十几秒钟,没有出现想象中刀子捅进腹部的疼痛感,我尝试睁开一只眼睛查看情况。
发现男人还站在我的面前,只是刀子已经从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眼里无神,居然还流着口水。
我急忙一脚将男人掉落的刀子踢到一边,回头问向小九:“他怎么了?”
在我提问的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小九脸两边酒窝的位置,更加红润了,小脸也不像刚见面的时候惨白,如今还微微透着红润。
小九用胳膊擦了擦嘴巴:“没怎么,就是刚才我把他的三魂给吃掉了。”
“我曹?”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小九,本来以为小九第一次遇见我说,要吃掉我只是为了吓唬我,没想到小九还真的吃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刚才还生龙活虎想要夜夜笙歌。
如今变成一副痴呆样子。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看了眼男人,本不该可怜这个人,上一秒还想杀掉我。
但内心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绪,只能用些许难受这个词汇来形容。
我看向角落的女人,女人已经没了一开始我看到的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一副我们欠了她八百万的仇人模样。
“你,你好?”
我心里盘算是不是因为我刚才骂她的缘故,正打算道歉就赶紧撤退。
但女人接下来的话让我颇为震惊。
“你吃掉了我的猎物,那我怎么办?”
在我身后的小九也收起了平时乐呵呵的表情,指了指我:“这个就当赔给你得了。”
我干,哥们再傻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感情对面这女的是只鬼啊,故意引诱这个男人走进胡同。
冷汗瞬间就从我的额头冒了出来,咽了口吐沫,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小九:
“小九,算哥求求你,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昂,哥一点不好吃,你快和她交流交流。”
女人一步一步朝我逼近,语气中有些兴奋:
“这个年轻,可会比刚才那个老男人好吃多了。”
小九依然没有出手的意思,无动于衷的盯着女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又看看身后的小九,完蛋,这次是真在劫难逃了。
就在女人越过我身前的男人扑过来,马上就要碰到我的时候,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但在闭眼之前,不知道哪里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
紧接着就是女人的惨叫声。
“啊……啊,这人身上是什么东西!”
小九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变成鬼之后脑子也没了吗,你觉得我会做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吗?”
女人的惨叫声逐渐转变为了求饶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玉佩?真的有这个玉佩!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我被小九和女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想睁眼看看情况。
发现亮光实在是太亮,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的可能性。
女人的尖叫声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尖叫声和求饶声逐渐减小到没有。
我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刚才的亮光和女人都不见了。
我心有余悸的大口呼气,小九走到我的身边,与我肩并肩站着。
我不解的问道:“那只女鬼呢?”
小九又露出可爱的笑容,让人想捏捏她小脸儿的样子:“被你的玉佩吃掉了呀。”
“啥?”
我低头看向挂在我脖子上的玉佩,发现玉佩好像比之前的颜色更翠绿了一些。
我加大音量喊道:“我玉佩会吃鬼?”
小九听了我的话,歪着脑袋有些不解得反问我: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