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长着急忙慌的追问道:“白大褂?白大褂是谁?”
“是这样的,在您收服九尾狐仙之后,我们学校还是有些怪事情,导致死掉了一位同学,我口中说的白大褂就是清理现场的法医。”
我尽量避重就轻地不把地府守门人的事情交代出来。
可当我再想详细说说的时候,突然一阵子窒息感传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两声,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地府守门人发送的私聊消息:
“忘记木海宁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心头大惊,地府守门人到底是有何能力,在只有我和玄清道长的密闭房间里,擦边透露地府守门人的存在也是不行。
我艰难的敲击了一个“1”字,表示我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
说来也奇怪,就在我消息发出的瞬间,脖子周围的窒息感瞬间荡然无存。
坐在对面的玄清道长也发现了我的异样,看着我想等我再次开口。
我心有余悸想着刚才的窒息感觉,也不敢再对玄清道长多说什么。
起身说道:“咳咳……玄清道长,我今天不太舒服,等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着我就往大门方向走去。
“你等等。”玄清道长叫住了我,递给我一张黄色符纸,“你用得到。”
我接过来黄色符纸,上面有一个歪歪扭扭我并不认识的字,颜色暗黑,看年头已经很久了。
我试探性的问道:“到时候遇到脏东西我直接贴在它的额头上就可以了吗?”
玄清道长白了我一眼:“小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把你看的香港茅山道士的那一套收回去,真遇到脏东西了,符纸碰到就够脏东西喝一壶的了。”
我连忙致谢,然后走出了玄清道长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恐怖感渐渐由心头遍布全身,地府守门人的存在像一把利刃始终悬浮在我们每个人的头顶,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直线下坠把我们砍的稀巴烂。
到家楼下的时候,习惯性抬头望向家的那一层,发现家里是亮着灯的,看样子父亲今天又是没钱去喝酒,提前来家了。
虽然习惯父亲整日醉醺醺的样子,但心里还是升起一股沮丧感。
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居然香气四溢,看见父亲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心里顿感疑惑。
还没等我开口,厨房里传来声音:
“是顾一回来了吗?”
我愣了两三秒,才记起这不是我奶奶的声音吗?
我忙跑向厨房,看到奶奶正围着灶台忙的不可开交,我上前一把抱住奶奶。
奶奶也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又摸了摸我的头。
“又长高了,真好。”
“奶奶,你怎么从乡下过来了。”
小时候的记忆里,我记得父亲曾说过要将奶奶从乡下接过城市来住,毕竟离着太远也照顾不到老人家,但奶奶坚持说城市的烟火味让她很不习惯,楼挨着楼,还是乡下地方宽敞,空气好。
于是就没有跟着我们一起搬来。
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我,摸摸我的脸颊:
“这不是想小帅哥了,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乖乖的。”
“当然有乖。”
奶奶欣慰的点了点头:“走,拿筷子拿碗,咱们开饭。”
已经许久没有吃到家常菜的我,在餐桌上可以形容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奶奶看我这幅样子,拿着筷子敲了一下父亲的头:
“当初你怎么答应我这个老太太的,看顾一这个样子你把他照顾好了吗?”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和奶奶两眼对视。
“别吃太快了,小心噎着。”
饭饱之后,奶奶让父亲去厨房洗碗,而让我陪她在客厅说说话。
“奶奶这次来啊,就不打算回去了,毕竟我这个老太太年龄也大了,一个人住在乡下,你爸也怪担心我的,搬来这里住之后我还可以照顾照顾你,争取活到你娶老婆那天。”
“奶奶你说什么呢,你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那乡下的房子和地怎么办啊?”
“奥奥,那些啊,都是些身外之物,都让我给贱卖了。”
我左手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你爸最近对你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每天见不着个人影,好不容见着一次也是昏昏沉沉一副喝大的样子。”
奶奶这次倒没有责怪父亲,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
随后在自己身后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暗紫色的盒身显得庄重严肃,奶奶随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玉佩,散发着翠绿光芒。
奶奶还是一脸慈孝:“大孙子,戴上看看。”
“奶奶,男孩子哪有戴玉佩的。”
见我不太愿意,奶奶跺了跺脚:“翅膀硬了不听你奶奶话了是吧。”
我挠了挠头,一脸歉笑:“哪里敢不听啊。”
说着我就把脖子伸了过去,等奶奶给我寄上玉佩之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竖起右手大拇指:“刚刚好!显得小伙子真精神。”
“答应奶奶,不论发生什么,什么时间都不能摘下,就算是睡觉洗澡也得给我戴着,听见了没?”
我连忙点头,虽然我平时很讨厌戴玉佩手表这种修饰品,但是奶奶发话了,我也没有办法,照听就是,老人家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这个时候也洗完了碗,擦了擦手也坐了过来。
奶奶便开始唠叨父亲一定要在我身上多花时间,多花功夫,不要老是忙自己的事情,父亲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点头。
我早已经习惯父亲这个样子,从小到大就是对我进行托管状态。
突然一阵子疲惫感又再次席卷全身,朦朦胧胧的感到困意,我便起身跟父亲和奶奶打了一声招呼,回房间休息。
就在我回房间熟睡之后,奶奶本来数落父亲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而是悄声询问道:“顾一已经被那东西缠上了,你应该知道。”
父亲低着头,沉沉说道:“知道,那东西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奶奶重重的倚向沙发:
“是福是祸,都是命数,咱不能保护顾儿一辈子,看他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