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苏曜与万青山所发生的摩擦。
一时间,无不是将视线投放了过来。
“这苏曜,竟是跟万青山斗了起来?”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靖国的天才本就少,此前出了一个神秘剑修,确实惹得不少人惊叹。但苏曜不会以为,自己也能和那神秘剑修一样,以灵道境第九重的身份,击败黄道境吧?”
所有人都觉得苏曜不够理智,毕竟为了一个婢子,得罪万青山,怎么看,都有些得不偿失。
万青山扬起嘴角,满不在乎地道:“小子,今天是沐儿妹妹的场子,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死。你若是给我乖乖道个歉,让你这婢子陪我几天,你出言不逊的罪过,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苏曜嗤笑而出,明明是万青山招惹了自己,还说得一副原谅自己的模样?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苏曜面无表情的道。
“可以这么理解。”万青山缓缓说道。
苏曜讥笑一声:“我如果说不呢?”
万青山不禁开怀大笑。
在他眼里,这个世上,一切都是由实力做主。
他实力比苏曜强,即便他蛮横无道。最后,苏曜仍然要向他道歉,因为,拳头才是硬道理。
可没想到,苏曜这个愣头青,非但没有任何认错的意思,反而还打算跟自己死磕?
“既然你真那么想找死,好,我成全你。”万青山周身气息,猛然扩散开来。
实打实的黄道境第一重,让的所有天才,都为之一凛。
“东家!”岳青霜神情一怔。
她心中何尝不是涌入一股暖流。
苏曜竟是为了她一个婢子,与万青山这等天才交恶?
“东家,我给人道歉就是。您不必为了我而和人大打出手的。”岳青霜试图阻拦。
苏曜大手一挥,说道:“退后,此事不用你管。”
面对万青山的黄道境第一重实力,他并未有任何惧怕。
周身气息,同样扩散开来。
眼看剑拔弩张,动手不过瞬息之间。
突然。
“住手。”
一名女子的声音,陡然响起。
苏曜和万青山无不是停下手来,因为说话之人,气息同样不弱,达到了黄道境第一重。
而且此女生的国色天香,美貌动人。妆容精致,如鹅蛋般的脸蛋儿,让人心猿意马,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
几乎不难猜测,此女,就是上官沐了。
上官沐红唇轻启:“诸位既然来了,都是我上官沐的客人,烦请给小女子几分薄面。若是发生了什么,和我说即可,我自会帮助二位调节。”
“我本打算给沐儿妹妹一个面子。奈何有人不识趣啊。”万青山恶人先告状,冷冽地道:“我不过只是让她的婢子个我倒了杯茶,这婢子连茶水都倒不好,我要责骂她几句,有错吗?”
岳青霜咬着红唇,不敢言语。
她不过只是一个婢女,哪怕尊严受挫,同样没有任何勇气和能力还击。
“是这么回事吗?”上官沐看向了苏曜。
苏曜神情冷漠地道:“我的婢女犯了错,要论责骂,自有我来去说。而且,你怎么不说,你试图做了什么龌蹉之事?”
谁知万青山非但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反而冷飕飕的道:“我就算做了,又能如何?”
苏曜听此,只能将视线放到了上官沐的身上。
今日是在碧月庄园,别人的场子,能不动手,他自是不想动手。他,想要看看对方怎么说。
上官沐思绪了少许,温婉道:“其实此事很简单,事情起因,不过只是一个贱婢而已。苏曜公子,你不妨退一步,让这婢子给万青山道个歉即可。事情,便都解决了。
苏曜听到这,本来还对上官沐仅存的几分好感,顿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噗嗤一笑,笑容之中,却满是愤怒。
万青山更是得志的大笑起来。
一个小小的灵道境第九重,还敢跟他斗?
苏曜的回答,同样很简单。
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岳青霜生怕苏曜为难,银牙一咬:“东家,婢子身份卑微,只是道个歉而已,无妨的。”
苏曜示意岳青霜不必开口。
他如霜的眼眸看向上官沐,狠狠的道:“我的人,去给他万青山端茶倒水,已经是分外之事。我这婢女懂事儿,不想让我为难,他万青山却还挑三拣四,咄咄逼人。现在还让我的人给他道歉?哈哈哈,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被苏曜这般质问,上官沐非但没有任何羞愧,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道:“苏曜公子,一个贱婢而已,身份卑微低劣,何必将事情闹的如此之僵呢?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万公子可以不给你计较。你给个台阶下,让你这婢子去陪万公子几日,此事就算了了!”
然而苏曜的回答依旧决绝。
他寒声道:“陪他几日?无稽之谈。就因为她身份卑微,所以就可以扭曲事实?就因为他是个婢子,所以便可黑白不分?先不说她没错,即便她有错,我自会责罚。他万青山没资格,你上官沐,同样没资格!”
上官沐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似她这般美貌,苏曜竟然半点不给她面子,反而处处维护那个小婢女?
一个贱婢而已。
这苏曜脑子是有问题吗?
其他人,同样都觉得苏曜疯了。
没错,为了一个婢子,得罪万青山,怎么看都有些脑子坏掉了。
“这苏曜,真以为靖国的天才都是那神秘剑修不成?”
“哈哈,灵道境第九重,公开叫板一个卧龙榜的天才?这靖国的天才,难道都似苏曜这般闹到不好使不成?”
唯有岳青霜,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她没想到苏曜会为了她出头。
更没想到,苏曜会为了她,得罪两大黄道境的天才。
以前的她,即便有美貌在身,可她不过只是一个身份下贱的婢女罢了,谁又会在乎她的感受?谁又会为她设身处地的想过?
自打她家破人亡,就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