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光线先它一步,直接把走廊尽头的落地镜给打碎了。光线的高温直接就把镜子表面的玻璃给全部汽化了,渣都不剩。
“黑泽前辈,你的准头也太差了吧。”飞鸟忍不住吐槽道。
“不是,应该是镜子!”不动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连续扣动扳机将四周的窗户玻璃全部汽化。
“这不对劲!”飞鸟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超级胜利队的制式手枪他也用过,从来都没有一枪打出去把整面镜子都给汽化的情况,最多就是把镜子打碎。除非是他们手中的枪械是改造过的,或者子弹是加了料的。
联想到之前神谷特意给他们准备的武器和弹药,再加上不动的提醒,飞鸟也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他瞬间把自己的目标对准了研究所内的窗户,他准备把这里的窗户全部都给汽化,这样的话,摩志就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了。
“这次的子弹是特质的,枪膛无法承受连续击发,会炸膛的!”不动立刻制止了两人把玻璃全部打碎的想法,“从这里撤出去!”
不动看着面前的黑影,还想着动用赫劳的力量,能不能击杀面前的摩志,飞鸟却是拖着他往外面走。
刚刚走出神之子社研究所,突然一阵高频的声音传来,整个神之子社研究所的所有玻璃全部破碎。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很恐怖的样子。”飞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刚见面那一下,我差点就把枪丢了。”
“我也是……”不动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就是摩志,月夜的士兵把恐惧注入石头,然后把石头交给摩志,摩志以士兵的恐惧为食物。”绫野博士说道,“冰泉就是被我们挖出来的青铜镜,当中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最后月夜的士兵把摩志封印在青铜镜内。”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摩志封印在青铜镜内,为什么?”飞鸟看着面前月色下的研究所。
虽然他对于摩志的第一印象很差,但是他认为就算摩志长得丑了一点,月夜的士兵也不应该这么对付自己的保护神。
“因为恐惧,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忘却恐惧,一味地战斗,只会把人变成鬼。”黑泽看着面前的研究所,“月夜的士兵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把摩志封印在冰泉内部。”
“可是现在它已经造成了麻烦,我们要怎么把它解决掉?”不动看着自己面前的研究所,“放任这样一个怪物呆在研究所里面,不是办法啊。”
“要不从基地那边拖几门炮过来,看看155口径的能不能把这个家伙给解决掉。”
“我觉得要203级别的。”
“你们两个够了!”黑泽看着在自己面前耍宝的两个人,有些头疼地说道,“良先带绫野博士回去,我们这边通知tpc将这里封锁,然后等天亮了再商量对策。”
“为什么一定要等天亮?”不动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笨呐,那肯定是因为摩志只能在夜里活动啊。”飞鸟拍了一下不动的后脑勺,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嘲讽不动的好机会,“要是摩志能够在白天活动的话,为什么月夜的士兵要在晚上跑到月夜泉的边上?”
“也对哦,不是,你打我干啥!”
“谁打你了!”
没有理会打闹的两人,黑泽在一边快速书写着神之子社研究所的报告,并且把这份报告送到超级胜利队和警务局局长的邮箱里面。他不是tpc的人,没有资格帮他们决定接下去的作战计划。
对于这份呈递到自己桉头的桉件报告,喜比的脑海里面只有两个字——难办!
桉子都已经被神谷局长给接过去了,他现在也不好插手啊。最关键的是现在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插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做起。
“既然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就把后勤工作给做好。先找到月夜泉在什么地方,另外,让良好好问问绫野博士。”幸平看着有些麻爪的喜比说道,“谁也不会想到保佑月夜士兵的是这样一个凶残的家伙。”
“它再凶残一点我也不奇怪,好歹是在战国时期能够护佑一方子民的保护神,不凶一点,根本无法生存。”喜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狩失,你和麻衣先确认一下月夜泉的位置。中岛,你和良去现场,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可是飞鸟和不动他们两个不是在那边吗?他们两个调查一下不也差不多吗?”
“他们两个只接受了最为基础的基础教育,无法胜任调查的工作。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绫野博士是良的学姐,现在这个时间点把她继续留在绫野博士身边不合适。”喜比说道。
而远在医院的良很快就接到了来自总部的调查命令,随即她就跟着中岛一起来到了研究所。
刚到门口她就看见正在车上呼呼睡大觉的不动和飞鸟,不由地有些气结,就在她想要摇下车窗教训一下这两个偷懒的后辈时,一只手却是把她拦了下来。
“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在这里守了一夜的时间,精疲力尽,休息一下,很正常。”黑泽极为生硬地说道。
“可是这位前辈,摩志现在还在研究所里面。”良虽然称呼黑泽为前辈,但是言辞极为不客气,“他们两个现在的行为就相当于是玩忽职守,就算要休息,至少也要通知人来换班。要是摩志从里面跑了出来……”
“换班的人就是我,需要检查证件吗?”黑泽极为冷澹地说道,“另外,摩志在白天是不会活动的,这一点我们已经确认过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摩志的袭击,顶多是给你施加一点精神上的压迫而已。”
“精神上的压迫?”良立刻追问道,“前辈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刚才的提醒只是怕你在里面惊吓过度,精神失常。”黑泽不等良继续询问,就已经打开了车子驾驶位的门,直接开了出去。
飞鸟和不动的早饭还没有解决,避免他们晚上饿的没力气战斗,他必须把他们给喂饱了。
“黑泽前辈,刚才良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我们调查到的真实情况和她说呢?”飞鸟感觉自己头涨的有点难受,似乎是因为车子座位太硬,导致他颈椎病犯了。
“这个敌人是神谷局长留给你们的敌人,也是特训之一。”黑泽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实力不是很强,但是想要击败它,你们必须克服你们自己内心的恐惧。”
“克服恐惧吗?”
神之子社研究所内
良的手一直握着枪,精神高度紧张,就连一边一直精神大条的中岛也察觉到研究所内的环境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他们一样。
“良,你昨天晚上也有这种感觉吗?”中岛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情况实在是太紧张了,我什么也记不得了。”良此刻额头也冒出了汗水,她感觉自己的精神正在经历某种煎熬。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中岛已经找到了绫野博士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以后就看到碎裂一点的青铜镜。
“还好来的是我,要是狩失,看到这些青铜镜碎片肯定又要大叫可惜了。”中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上却开始不停絮叨,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
“好了,不要说这些废话了,有发现吗?没有发现的话,我们就撤吧。”良现在感觉自己内心慌慌的。
尤其是在进入这个房间以后,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又加强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
“这还没有开始调查,我觉得飞鸟和不动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至少他们知道的事情和镜子有关系。”中岛看向实验室里面唯一一面镜子,“我怀疑摩志现在就生活在实验室的某块镜子里面,说不定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一块。”
“你不要吓人,还有,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说的是真的,这就是飞鸟他们昨天晚上使用的特殊子弹,听说能够在击中目标的同时直接用高温把目标汽化,昨天晚上,他们就是用这东西来对付摩志的。”中岛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和飞鸟都没有见过面吗?”
“是刚才那个黑泽前辈写了一份任务报告,上午的时候才送到喜比队长手里。也就是我要出来执行任务,喜比队长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说话的时候,中岛已经把子弹装入了枪膛。
“你想要干什么?”良想要阻止中岛的行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觉得这家伙一定就是寄宿在这里的某面镜子当中,所以我想看一下把所有的镜子都毁掉,能不能直接把他给消灭掉。”中岛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出膛的子弹快速把面前的镜子给汽化掉,与此同时吗,一道黑影从镜子里面飞了出来,直接把中岛200多斤的身躯撞飞。
良看见摩志撞到了门上的镜子后,抓起中岛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对着门上的镜子就是一枪。
一声惨叫袭来,整个研究所里面都可以听到这难听的叫声,接着,摩志再次从镜子里面出来,朝着外面的走廊跑了过去。
“别追了,呼叫增援!”就在良想要追出去的时候,中岛忽然抓住她的脚。
良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中岛的胸口有着一处巨大的伤口,此刻这道伤口正在往外面淌血。八壹中文網
“你忍着一点,我现在就替你止血!”良说话的时候已经撕开了急救包,从里面找出了纱布。与此同时,中岛也按下了紧急求救按钮。
而在作战指挥室里面等候佳音的喜比队长此刻已经是彻底傻眼了,自己这还什么都没干,就已经有一个队友受伤了。而且前往调查月夜泉所在位置的狩失和幸平那边也传来消息,月夜泉已经找到了,只是此刻泉眼已经被填掉了,盖起了一座高楼大厦。
就在喜比队长准备调集增援,动用武力把神之子社古代研究所平掉的时候,神谷却是发来了一条让他不要短管闲事的消息,似乎这位神谷局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飞鸟和不动把这次的敌人给解决掉。
而另外一边,吃饱喝足的不动和飞鸟也开始思考如何对付摩志。
“就没有办法把它从镜子里面逼出来吗?”飞鸟有些抓狂。
“这是月夜泉的地址,你们的队长已经帮你们找到了地方。”黑泽直接把一张照片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只是看到这张照片的两人都愣住了,因为照片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泉水,只有一幢最近才建造起来的摩天大楼。
“月夜的士兵把青铜镜称为冰泉,有没有一种可能,只要是能够映射出东西的存在,在他们那边都叫做泉?”不动盯着照片上的摩天大楼说道,“这座大楼外立面的镜子很有可能就是摩志下次出现的地方。”
“可是摩志现在还在研究所里面。”飞鸟对于不动的猜测显然很不满意。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今天晚上直接分开行动,按照各自的想法来。”黑泽直接说道。
只是黑泽说完就注意到两个人的表情不对劲,不动咽了咽口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没好意思说出来。飞鸟那边身体都在发抖,不过他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主,硬是撑着,没有把自己害怕的事情说出来。
黑泽看着他们两个的怂样也是叹了一口气,想当年自己第一次独自对付艾勃隆也是这样的,幸好当时良介前辈出现,把他们这一支小队都给救了下来。
在他们两个离开之后,他直接就把现在的具体情况汇报给神谷,等着神谷做出决策。与此同时,他也驱车朝着月夜泉的方向赶,因为他觉得,不动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