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衍子,今日,看在月月的面子上,吾就放你一马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当然,你若是不服气,想跟吾在私下里再分出个胜负,吾自是欢迎。”
末辛挑衅地笑了笑,落在怀衍子眼里,那笑却是那样的刺眼。他的话刚说完,俞青月就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嗔道:“当着我的面,还敢约架?”
末辛宠溺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揉了一下俞青月的手肘,似是怕她撞疼了手。怀衍子没有看面前“恩爱”着的两个人,也没有说话,俞青月那句“更重要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里循环响起,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身上背着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更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现在动这些注定没有结局的凡心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最终,怀衍子只能一声不吭,落荒而逃。怀衍子的身影一消失,末辛便一勾手,将俞青月拉进了他怀里,满是醋意的话再度响起:“月月,你刚刚是不是对他笑了?”
俞青月无奈地安抚他:“只是礼节性的笑了一下,没有其他的含义。”
“那也不准!不准对他那样笑,对别的男人也不准,你的笑,只能留给我一个人看。”
末辛实在像是个霸道的小孩,惹得俞青月也忍不住偷笑。“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末辛松开她,一对黑瞳紧锁着俞青月的脸,眼眸中多了两分探究,“月月,你实话说,你对怀衍子,到底还有没有情意?”
俞青月脸上的笑收了收,她当即摇头,“没有,哪怕他救了我,我也不会再喜欢他,阿辛,我和你一样,一码事归一码事,他救了我一命,对我来说确实是恩情,但这勾销不了他曾玩弄过我、欺骗过我的事实,我今日劝你放他一马,也纯粹只是出于这份恩情的考虑而已。”
对于这样的话,俞青月已经能回答得十分娴熟,她对末辛,早已经做到半真半假,哄他的套话也已经说得出神入化。有时候,甚至她都搞不清,她对末辛说得那些话,到底是她下意识的伪装,还是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无所谓,既然想骗倒敌人,就得先骗过自己,这样,才不会露馅啊……听俞青月这样说,末辛心里那刚刚升起的一点儿怀疑瞬间烟消云散,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她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都要为他挡伤害的时候,自从听到她昏迷时刻都在念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就已经将心交给了她。她说的话,他开始相信,她的一举一动,开始越发引起他的关注。同时,他也变得更加贪心,他想她的身子她的心全都属于他,他更想她的所有情绪和一点一滴的行为变化全都因他而起。“好,我相信月月,不过现在,月月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诶,是什么?”
俞青月的询问刚落,末辛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婚期将近,月月得加紧养好身子,不然,新婚之夜,你要如何承受得住我?”
“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一道接一道的还真不少呢!”
俞青月也回怼得不甘示弱。“我那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不耽误我对你行夫妻之礼~”“谁、谁说我担心的是这个了?我原本还想帮你上药来着,现在看来,疼死你算了!”
“疼死我了,你上哪儿再找个好夫君再疼你?”
“我……我条件又不差,大不了随便找个男人改嫁!”
“你敢!月月,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明儿我就安排人帮我们俩主持婚礼,明儿晚上就让你的身子好好感受感受我对你的占有,看你还敢不敢再起找别的男人的心思。”
俞青月脸红抗议:“……末辛!你就是个大醋王!”
“嗯?‘大醋王’是什么意思?”
这个新奇的词汇倒是引起了末辛的好奇。“就是像你这样的!泡在醋缸里长大的大魔王,一言不合就要吃你女人的醋!”
“嗯~这倒是很符合我的形象。”
“……”总之,解决了赤幽门势力夜袭这桩事后,俞青月和末辛的生活再度安定了下来。俞青月的身子虽然用治愈术治好了伤,但身体还是有些乏累虚弱,隗便给她开了一味温补的方子给俞青月吃着,从此,她是一日也离不得汤药了,而舞刀弄棒、使用异能的事情,轻易也不能再做了。至于末辛,他那日虽然和怀衍子鏖战了大半天,身上大大小小受了不少伤,但他的身子恢复得快,养了几天就好了。还有那两个婢女,这段时间也一直跟在俞青月身边,事无巨细地照顾她,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俞青月也觉得她们都是没什么心眼又极为忠心的人儿,只是其中一个体量稍瘦的婢女性子伶俐开朗,另一个体量中等的婢女性子则内向敦厚,两人也算是性子互补。不过,她们刚化作人形不久,还未曾取名字,开始的时候末辛让俞青月给两个婢女取名,俞青月不肯,觉得这样不合适,可那两个婢女也是恳切陈请俞青月赐名给她们,俞青月拗不过,只好将那个伶俐开朗的取名作“春意”,另一个内向敦厚的取名作“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