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
“容贺,现在什么都别问,你让我抱一下。”
容贺将她抱住。
确实一句话都没有问。
虽然,他很想知道。
这一晚,容贺睡得不踏实。
夏言一直在做噩梦。
一直到早上的时候,还悠悠转转的睡了过去。
容贺将女孩放下。
此时,走了出去。
夏妈妈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见着他出来。
“阿贺,言言怎么样了?”
昨天说完,其实她心里就后悔了。
但也无悔于今天自己的决定。
但是,确实夏言出去的时候,整个人不太好,她担心的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么些画面。
所以,一早他就起来了。
可是等到现在,总算是出来人了。
“她刚睡着。”
“都怪我,早知道她一下子不能接受,我应该晚点告诉她的。”夏妈妈自责不已,相比较容贺,此时的夏爸爸还因为宿醉,正睡的香甜。
所以,此刻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俩。
“阿贺,她应该跟你说了吧?”
“说得不多。”具体的结果,他是知道了。
“妈也不瞒你,这件事情要说起来,还得从……”
夏妈妈将事情告知了容贺。
“我觉得她也长大了,有知情权。”
夏妈妈擦着眼泪。
夏言是她一手养大的。
对于她来说。
就是自己的女儿。
没有什么两样。
容贺闻声,脸色也不太好看。
“阿言就交给你护着了。”
“嗯,我会保护她。”
夏言大概九点多起来了。一起来之后,并没有消沉,反而跟昨天一样。
像是那件事情根本就没发生。
夏妈妈见着她不提,便谁也没有再说。
无论如何。
夏言都是她的女儿。
不会改变。
大概第二天晚上,他们回了帝都。
一路上,夏言有些沉默。
“容贺,我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她,自然而然,他们都知道是谁。
听夏妈妈说。
当时她就住在隔壁那一条街。
那边,眼前夏言放学的时候,总会经过。
“好。”
男人将车子开往那边。
那熟悉的街道,一如既往。
只是多了一些,绿化。
夏妈妈说,她住的地方,是1108号的地址。
而车子,也到了1108号。
房门有些旧了。
这是一个很老的老房子。
上面,还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几年,这边要规划城区,所以,附近的老房子都面临着拆迁,住统一的公房,给足了赔款。
所以,这一边,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了。
以前,夏言上学的时候,这地方,那地方多得很。
可一下子就感觉很是萧瑟。
他妈妈说,这地方,也很久没人住了。
之前他们特意留意过。
她的后事,是让专门人来操作的,所有其他的,全部都捐献了。
程锦。
在任何的地方,搜索不到这个名字。
时间过去很久远了。
有些东西,窜起来,如同是涌动的波澜。
壮阔无比。
她下了车。
那门没锁。
大概是为了方便拆迁人员,进来砸墙之类的。
“阿言……”
夏妈妈说,言这个字,也是她取得。
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夏言。”
“我没事。”
她笑了笑,那双眸子却没有多少的生意盎然,“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要抛下我的,也是无可奈何,所以,我也不恨她,只是,想要知道点,她的过去。”
也许。
也就是今天这一次机会。
下次回来之后,这里只会变成一片空虚。
在之后,什么都不剩下了。
也许,不会再有。
那就今天吧。
让她知道点,她的过去。
“你要是想要知道,我可以让人去查。”
“不用了。容贺,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不需要去查任何的事情了。
就这样吧。
在那里带了一个小时,他们回了帝都。
之后的几天,夏言正常上班。
倒是有一天夜班。
“夏医生,你快去看看,来了一个病人,排头大得很。”
“怎么了?”
“听说是前几日来这里爬山,摔断了腿,你说这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也不好好地在家里……”
她说得起劲,“刚才被送来的时候,脾气也大,我感觉我没法伺候。根本不配合治疗。”
那医生也是刚入职的。
夜班,基本上都是资历稍微浅一些的。
“我去吧。”
今天科室里面,就他们俩。
夏言接替了她的工作。
却没想到,会是古老。
古老整个人阴郁重重。
夏言进来的时候,戴着口罩。
他估计认不出来。
“出去。”
“您的情况,现在应该立刻开刀,如果想着这辈子,在轮椅上度过的话,你也可以……”
她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魄力。
这话,却让人觉得好似带着压迫感。
古老这才正眼看她。
刚才赶走了好几个医生,现在倒是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我让你滚出去。”
男人声音低沉。
“先生,这里是医院,如果您不打算治疗的话,可以办理出院,但是如果您想治疗的话,麻烦你配合。”
“呵呵,拿捏我!”
“我不是在拿捏你,而是告诉你,若是你打算治病,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帮您治好,但如果您不愿意,那还请你离开,不要在这里占用公共资源。”
她的声音,可以点都不客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当然知道。
还知道他全家。
但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生,不管你是谁,这是医院,要治病的话,就要按照章程办事。”夏言可没有半点的客气,对于她来说,她不畏惧古老。
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古老眉头深锁。
“呵呵,小丫头,你到时挺牙尖嘴利的。”
“只是告诉您,有些事情,并非……是您一人独断。”
古老此时的腿还在痛。
前几日,它来了帝都。
原本找到了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可到了山上之后,却折了腿。
她果然就是这样。
一直折磨着她。
跟以前一样。
当时,她生下孩子,就离开了。
显然,是恨他,连跟他有血脉的孩子都不要。
“治吧,我看你治不好的。”
“只要您乖乖配合,我们肯定会治好。”
她倒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乖乖的听话。
那双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