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烟也没想到,兰澈会主动约自己吃饭。
她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兰澈的一身穿着打扮,宛如上流社会的偏偏贵公子。
只是眼神有些犀利地盯着她看。
“兰澈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纪宁烟直言不讳地问。
这模样不像是吃个饭这么简单,反而好像要跟她算账似的。
“纪女士,我看你这么漂亮,实在是无法想象你会仗势欺人啊。”兰澈叹了口气。
纪宁烟噗了一下,“哈?你说啥?”
几天不见,兰澈的华语水平是直线上升了,甚至连仗势欺人这么高端的成语都会用了。
但具体内容,纪宁烟就真没有办法苟同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
纪宁烟很快想到刘美华,眼神一冷,“兰澈先生,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跟你说了什么吧?”
“对啊,美华说你以前经常欺负她。”
纪宁烟“……”
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我欺负她?有证据吗?证据亮出来!”
“就凭刘美华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你就着急着站出来给她撑腰了?兰澈先生,你本人看起来没有这么糊涂啊。”
怎么做出来的事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还有刘美华,也太搞笑了吧?八壹中文網
还以为这是小学生吗?自己天天跳脚还找家长?
纪宁烟真的被恶心到了。
“什么意思?你在骂我?”兰澈沉下脸,他虽然没有听懂大部分,但也知道纪宁烟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兰澈先生你和刘美华才交往几天?你对她有几分了解?”
兰澈被噎了一下,说实话,他对刘美华确实了解的不算多。
毕竟就是玩玩而已,需要了解什么?
他玩的女人又不只是一个刘美华,要是每一个都要了解,那他还哪来的时间玩?
“就比如说今天,兰澈先生不明不白地跳出来要给刘美华撑腰。那我出去了,跟不明真相的人说兰澈先生你调戏我,非礼我这个孕妇……”
纪宁烟话音一落,包厢的门被人用力踹开。
巨大的撞击声把纪宁烟和兰澈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发生了地震还是什么呢。
下一秒,阴沉着脸的秦南御和叶珩的脸出现在纪宁烟的视线中。
她顿时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个人。
而好巧不巧的是秦南御和叶珩,听到也是纪宁烟说的最后一句话。
秦南御阴沉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兰澈,走过去一把提起兰澈的衣襟,“你欺负我老婆?”
还调戏她非礼她?
这个叫兰澈的洋人是不是活腻了?
兰澈楞了一下,“你谁啊?”
回答他的,是秦南御一记拳头狠狠朝着兰澈的脸一击。
顿时包厢响起兰澈的惨叫声。
叶珩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走到纪宁烟旁边打量她,发现她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才转头拍手叫好。
“打得好,没想到这个外国佬跑来调戏我妹妹,简直是找死。”
闻言,秦南御二话不说,对着兰澈的脸又是一拳。
但这一次兰澈有所防备,勉强被他避开了。
却也弄得很狼狈就是了。
他努力从秦南御的钳制下挣脱,看到叶珩那张脸,气得牙痒痒,“原来是你!”
叶尚的儿子之一,照片他看过的,有印象。
至于秦南御他没有印象,是因为兰澈觉得秦南御压根不重要,照片都没仔细看而已。
“呵,认得我啊,看来你来之前也做过不少调查啊。”
这不是废话?
兰澈恼怒地看向纪宁烟:“纪女士,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简直是无妄之灾,他对纪宁烟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看着刚刚的优雅贵公子一下子被揍肿了半边脸,颇有点猪头之感,纪宁烟只觉得滑稽得不行。
她摸了摸鼻子,“兰澈先生,你现在知道被人污蔑的下场了吧?”
兰澈气得俊脸发青,“这不重要,但是你最好劝你哥哥他们赶紧滚蛋,否则……”
“否则个屁,在我叶珩的地盘还敢给我嚣张?”
叶珩直接跳起来,接替了秦南御的位置,和兰澈打成一团。
有人接替,秦南御求之不得。
直接把位置让给他,转而走向纪宁烟这边。
“有没有受伤?他刚才非礼你了?”说到后面这句话,秦南御的脸色格外难看。
他脑袋里已经有了方案,直接让叶珩把这个叫兰澈的男人手给折断了。
叫他非礼自己老婆!
纪宁烟忍着笑摇头,“那倒没有,我故意这么说的而已。”
“真没有?”
“骗你干什么?不过,你们怎么会找过来?而且,这个兰澈还认得二哥?”纪宁烟没忘记兰澈刚才喊的那句你哥哥。
她对兰澈,也不过是知道一个名字和来自f国。
他知道自己名字和公司不奇怪,但为什么会知道叶珩是她哥哥?
“何止是认得一个叶珩,他铁定是知道叶家的所有人的。”
“他这么牛逼?那他还在我面前扮猪吃老虎?他想干什么?”纪宁烟震惊地问。
这个兰澈,到底是什么来头?
“猜不到吧?这是余成在国外收养的那个干儿子。”
“什么?他竟然是余成的干儿子?”纪宁烟目瞪口呆。
正和叶珩交手的兰澈挨了叶珩一脚,差点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听到秦南御这句话,他停下手,恶狠狠瞪着他们几人:“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了?”
纪宁烟摇头,“那显然不是,我是现在才知道的。”
“所以兰澈你所谓的来华国投资什么都是假的吧,你要来找我们报仇?”说着,纪宁烟的表情变为防备。
怪不得来了快十天了,这兰澈还不跟尚美签合同。
人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兰澈简直想要吐血,“胡说,我什么时候找你们报仇了?”
“刚刚啊,你不是说要给刘美华撑腰吗?你这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发泄你对我们的不满呗?”纪宁烟的脑袋很快转过弯来,生气地问。
兰澈差点想要吐血,“我也没做什么!”
他回来京城,只是祭拜了余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