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打电话,自然是打给盛母。
毕竟是要她出面劝盛欢欢,但有些搞笑的是,兰亭作为盛母的女婿,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却连盛母的手机号码都没有。
可见当初结婚,他对盛欢欢这个人有多么不满意了。
不满意到连面子情都不做。
盛母接到他的电话,自然明白兰亭的来意,跟兰亭打了几句太极,继而将手机交给盛欢欢:“这事是你和欢欢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让她来跟你说吧。”
电话里,当即沉默了。
盛欢欢在心里冷笑,只怕兰亭是没脸跟自己说吧?
这兰家的嘴脸,她也是看透了,冷着嗓音道:“要离婚是吧?五个亿的赡养费,若是你那边接受,我立刻跟你去民政局。”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的盛欢欢,确实比盛母有气势得多。
兰亭怔愣片刻,捏紧着手机道:“五个亿,欢欢你真好意思说出口?”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婚是你要离的,如果不是你把话说得这么死,我就算是拖着你一辈子我也不愿意离婚。”
这句话够狠。
兰亭不由得心跳加速,他可不想跟盛欢欢这样拖一辈子。
尤其是,刘钰儿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太久。
盛欢欢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他的顾忌。
“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拖,但刘钰儿只怕没那么多时间,再要不了多久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出生,若你不能跟她复婚,那孩子就成了私生子。”
兰亭闻言一阵狂怒,“你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我果然是小看你了,这么有心机!”
“这都是你们兰家逼我的!”
“我自认兰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孩子也不是兰家给弄没的,五个亿这种天价赡养费,你就别想了。”
刘钰儿嫁给自己这么久,离婚的时候一根针都没有带走。
对比之下,盛欢欢这种狮子大开口的举动,已经彻底引起了兰亭的厌恶。
“兰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说出这句话不心虚吗?”
“我不想跟你争辩这种问题,两个亿你若是要就去一趟民政局,你若是觉得和平分手太过温和的话,我不介意用电别的手段。”
到底也是这个圈子里长大的,他平时不用那些肮脏手段,不意味着他不知道。
本想着多宰割一点是一点的盛欢欢脸色刷白。
这个兰亭,太狠了,比他妈还要恨!
这明摆着是威胁她们。
因为开了免提,盛母也听得一清二楚,当即低声催促自己的女儿:“欢欢,答应下来吧,我们可不是兰家的对手。”
兰家真要针对他们,盛家可不会帮他们解围。
回头他们岂不是更惨?
盛欢欢很憋屈,但却知道她妈说的是事实,跟兰家相比,盛家二房宛如一只弱小到不能再弱小的蚂蚁。
“好!”
“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带着证件去民政局。”
果不其然都是冲着兰家的钱来的,当初他妈竟然还很满意盛欢欢,兰亭觉得简直难以理解。
不过盛欢欢答应离婚,还是让他如释重负,只觉得心头压着的大石头都被拿开了。
晚上他做梦梦到的都是他和刘钰儿复合之后,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
第二天一早,兰亭带上资料,准备出门离婚。
然而徐浩这个不速之客,贸然找到兰家,来求助兰夫人了。
他的公司在权烨的多方狙击之下,这会儿已经不堪重负就要完蛋了,徐浩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找到兰家来。
“妈,这位是谁?”兰亭一脸惊讶地看着徐浩问。
兰夫人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不是有事要出门吗?赶紧去办你的事吧。”
她不敢说,这是她给刘钰儿介绍的对象。
不然她儿子肯定要生气。
徐浩似乎看出了兰夫人的打算,一脸委屈地看向兰亭:“兰少爷,兰夫人不应承我,我找你也是一样的。”
“找我?我们认识么?”
“不认识也没有关系,但你是那个盛欢欢的丈夫,她把我害成了这样,你总要负一点责吧?”
“盛欢欢?她怎么你了?”
兰亭在说到这句话时,脑袋里还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该不会盛欢欢给自己带了绿帽吧?
不得不说,兰亭脑洞也挺大的。
徐浩无视兰夫人警告的眼神,擦了擦眼泪道:“还不是这位少奶奶,跑去找我让我给刘钰儿下药,现在我的公司摊上大事了,都是她害的啊!”
“等等,你说什么?盛欢欢让你给刘钰儿下药?”兰夫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这盛欢欢脑子有坑吗?
她什么时候找上徐浩的?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对啊兰夫人,她当时还说是你的意思呢。”徐浩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反正空口无凭,盛欢欢自己去跟兰家人狡辩吧。
兰夫人勃然大怒,“胡扯,我给刘钰儿下药做什么?儿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
“所以妈,你一开始找这个人要做什么?”兰亭绷着脸,显然不是很相信兰夫人的话。
“我只是想刘钰儿跟徐浩相亲,若是能促成他们的婚姻也是一桩美事。”
这话听着真假。
就徐浩这尊荣,他配得上刘钰儿一根手指头吗?
“妈你觉得我很好骗吗?你是不是真的让欢欢给钰儿下过药?”兰亭沙哑着声音质问。
他觉得这种事兰夫人肯定做得出来,毕竟她有前科摆在那里。
兰夫人一个趔趄,这下简直生吞了盛欢欢的心思都有了:“别人这么说我,你怎么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言?盛欢欢那个小贱人,都要离婚了还这么摆我一道,我不撕烂她的嘴!”
怒气冲冲地就要出门,找盛欢欢当面对质。
“妈,你别激动。”
回头将人一刺激,盛欢欢又不愿意离婚了,遭殃的还是他。
“我为什么不激动?我没有做过的事也敢往我的头上泼脏水?她简直是活腻了!”
“这么说,妈你真的没有让欢欢下药?”
“老娘没有,我做过的,我至于否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