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随意进入了中土的一座城池,左右行人都将他视若无睹。
因为叶问天本就是不存在于叶梓萱这一世的人,除非他故意去呼唤乃至触碰他人,不然是不会有人能主动看见他的。
五感放出,不一会儿叶问天就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原来此时应该是南北朝之前的中晋时代。
心神进入叶梓萱的意识轮回后,叶问天就发现自己与外界没什么区别,在这里也凝聚了虚拟的肉身,乃至诸般神通道法皆可使用。
当然,叶问天肯定被轮回之力发现了,心神在进入的瞬间就被轮回之力完全包裹,混沌之色的雾气誓要将叶问天拉入轮回。
不过与在外界一样,轮回之力搜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任何信息,不由得自动散去,拿叶问天毫无办法。
因为即使是这一世,叶问天也不是通过轮回投胎的,而是带着记忆以及命运纠缠主动投身的叶家。
没有记录自然无法将叶问天拉入轮回,可以说,只要叶问天在这方宇宙没有死过任何一次,就不可能受到这方宇宙轮回之力转世往生规则的任何影响。
接下来叶问天搜索了方圆五百公里,大大小小不低于二十之数的城池,才发现了大概的寻找方向。
虽说华夏国土内人文信息并不模糊,但还是有些许误差的,叶问天发现越往西方人性越全,也越灵动。
想来叶梓萱所在的位置就是那个方向,因为意识轮回之人可观测之地,必然与真实无二。
随后叶问天开始朝着西方直线搜索了起来,一连三天才来到了已更名为鄯善的楼兰国都。
叶问天本以为此处也会与其它城池一样一无所获,但神念扫视之下,叶问天居然在楼兰王宫中发现了叶梓萱的所在。
虽然那位楼兰女王与叶梓萱长的完全不同,但灵魂气息做不了假,包括言行举止也有极其相似的地方。
叶问天本准备直接将叶梓萱唤醒,不过听闻了大殿中的对话,叶问天又不想这么快将叶梓萱唤醒了,而是准备再观望观望。八壹中文網
反正意识轮回之内,无论发生了多久,在外界也不过片刻时间,不急。
其实主要是那葛洪和太后的气息将叶问天震惊住了。
原来历史上的抱朴子居然是纤云的前身!甚至早在这将近一千七百年前,秋池就已与叶梓萱曾是母女关系!
再联系到散仙乱世,叶问天也不得不将叶梓萱和纤云的盐泽一行,与命运纠缠画上等号。
怪不得当初青城山一行,自秋池见叶梓萱第一面开始,就急迫的想要将她收为女儿,原来是命运交融的熟悉感在作怪。
看此刻的太后和塞丽妮之间相处的方式,想来严母和傲女的关系也不会太好,甚至未尝不是母爱的来世补偿。
不过,这个出去后还是深埋心底吧,并不适合让两人获悉这一切,今世因今世果,扯上前世多少有些不对味儿。
当发现以上一切之后,叶问天转而开始思考起了命运规则的问题,又有什么神通能比得上这样亲眼所见更能领悟命运?
甚至叶问天已经开始推算起来,纤云的死是不是因为这一世叶梓萱以命保他,所以今世因来世偿?
秋池一直至自己已经将天邪宗第一圣女拿下之后都还没到场,是否是因为在这这一次楼兰国都命运纠缠中,秋池并没有太大的牵扯?
还有整个楼兰国都中,部分楼兰人的印象,与这次盐泽一行人中的个别人有极大的相似之处,是否又是因为命运纠缠?!
除了以上,叶问天心中的疑问极其之多,但他知道当将叶梓萱这一世看完之后,大部分疑问都能找到答案。
而自己也一定会对命运一道的领悟更上一层,这绝对是天赐的机缘!
……
半个月后,天邪宗第一圣女一直在盐泽其中一座岛上修行,并没有前来找事,估计是修炼到了其中一道关隘。
但天邪宗第一圣女下到普通人灵魂中,能吞噬魂力并且有极大传染性的种子,一直在往外扩散。
即使有葛洪这位丹道大家,也只能勉强将魂疫束缚在城东一片方圆之地内,治疗只能延缓死亡时间,并不能彻底根除。
楼兰国都中张灯结彩,女王塞丽妮要嫁与中晋使者葛洪的消息早已传开,满城的喜意确实将魂疫带来的悲痛冲淡了不少。
“将军!我们在矿洞中挖出了一个新的山洞,里面好像有生灵居住,据工人说,挖开时里面只见到几个蛋,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
“月牙山的矿洞可是我鄯善的要地,无论挖出了什么都必须谨慎对待,带上两队人随我前去查探一番!”
之前在大殿中那位面容刚毅的将军,听闻手下士兵的汇报,不禁正色开口吩咐道。
“是!”
士兵闻言弓身行礼后,连忙转身去召集军中勇士去了,在他看来,月牙山的矿洞也确实不能等闲视之。
……
三个小时后。
将军的两位妻子提着食盒前来送饭,却没想赶到天然洞穴处就见到了恐怖的一幕,满地的尸体简直触目惊心。
墙上地上满是尖锐的划痕,以及那些剑气斩出的巨大地裂,还有被分为两半的五具鸩鸟尸体。
此刻面容刚毅的将军已是中毒已深,显露在外的肤色紫到发黑,不过因为体魄的强大和修为不低,暂时还能勉强抗住。
当见到两人赶来时,佝偻着身形的将军不由得挺直了胸背,重新提起了撑住身体的剑。
避免剩下的两只鸩鸟转移攻击目标的同时,急忙不容拒绝的吩咐道:
“两位夫人快快离去,去找中晋使者,他能治好这鸩鸟之毒!”
整个天然洞穴中早已遍布了鸩毒,不过因为鸩鸟还活着,一般攻击都是针对活物,所以空气中的鸩毒浓度并不高。
两人在跨入洞口的瞬间就已发现自己中毒,但因为时常习武,体魄比之常人强上许多,所以还能勉强抵挡住。
不过也只能止步于洞口了,不敢再继续前进。
剩下的两只鸩鸟见到两人,俱都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威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