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小鸡鸡都感到发冷!
九叔见了默默一叹,心里的猜测看来是没错了。不得不感慨这风水先生是真够狠的,连十八代都懒得等。
任老太爷临死前本就憋着一口气,也不知道这风水先生知不知情。
棺材板一打开,大家往里一瞅。一身清朝官袍的任老太爷都被埋了二十年了,肉身不仅是完好无损,看上去还十分的年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一见风气,原本干扁的皮肤便微微胀了起来。衣袖外的十指与常人无异,没有出现增长的情况。
秋生和文才见过僵尸,对这东西的印象再深刻不过了。一眼就明白了,这任老太爷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二十年了,不应该呀。”任老爷忍不住喃喃自语,心想我爹这是返老还童了?
怎么比我还年轻啊!
一番心思在脑海里闪电般掠过,小眼泪已经上脸,嘴上悲痛地哭喊道:“爹呀,惊动了您老人家,孩儿真是不孝啊。”说完磕了几个响头。
任老太爷:“你是不孝么,你特么的是傻笔。让仇人给我下葬,你脑袋让猪给拱了吧。”
任婷婷在旁边哭喊着:“爷爷爷爷---”
秋生和文才那个心疼啊,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摊上任老爷这么个爹,可真够倒霉的。
文才看看尸体,再看看满头白发的任老爷,小声嘀咕道:“爹比儿子还年轻,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听的到。”
阿威听见也是点头:“是啊,这也太年轻了吧。这坟地可真不错,不知道我百年之后葬在这里,会不会起死回生,返老还童。”
任老爷的脸和变戏法似的,跪下的时候还在哭,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悲伤的表情。更过分是,他跪了还没有十秒钟。
张口第一句话就是:“九叔,这墓穴还能用吗?”
瞧瞧这话说的,就眼前这种情况只要是个正常人,他都不会问出这句话来。
九叔心里翻个白眼,再埋下去你爹还不得无法无天啊。
旁边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任老天爷就不正常,哪有死人还这么年轻的。
九叔知道这就是个傻子,当下不动声色道:“蜻蜓点水再点是不能点在同一个地位上的,这个穴已经不能再用了。”
“那怎么办啊?”任老爷请求道:“您帮忙再找一处风水宝地,好让我爹能入土为安。”
九叔毫不客气道:“任老太爷已经有了尸变的迹象,我建议最好就地火化。”
“火化!不行的。”任老爷露出孝子的悲痛拒绝道,“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做不孝子啊。我任家虽然家道中落,还不至于连买坟地的钱都没有。”
九叔理解傻子的智商,耐心委婉地劝道:“任老爷,老太爷的尸身已经出现尸变的迹象,我担心任老太爷会起尸变成僵尸啊。”
“不行,不能火化,那你更要赶快找好地方啊。”任老爷不容拒绝道。
“你不明白,这很危险的。”九叔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再埋下去,还不如等他尸变了趁机除掉的好。
任老爷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我只想我爹能入土为安。”
九叔无奈叹气行权宜之计,以退为进,说道:“好吧,那先暂时寄放在我们义庄,明天我会帮老太爷找一个墓穴,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好,九叔,我爹的事就麻烦你了。”任老爷答应了。
“任老爷,你先请回吧。”
九叔让人将棺材和任老爷一起抬到了自己的义庄,让秋生和文才两个徒弟点了个梅花香阵,撒了纸钱。
秋生看到一个女子墓碑,不由地感慨道:“十九岁就死了,真可怜。”说完将一炷香插在坟前。
“谢谢你。”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把秋生吓的一个激灵,转身拖着文才就跑。
夜色渐浓,一个女子出现在坟前,由虚到实,从无到有。
文才和秋生回去之后,发现拿来的香烧的是两长一短。能烧成这样是催命香,九叔以此断定任家有人要走。
义庄里停放着很多棺材,难民阴气森森。任老太爷的棺材就放在中央,点着香烛,放着贡品。
九叔心里不放心,开棺再看的时候,发现任老太爷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福,指尖长的又长又黑,已完了僵尸前期的所有变化,赶紧将棺材盖上。八壹中文網
当即准备纸笔墨刀剑,用鸡血为底,糯米开坛,加以墨汁,再用八卦镜开光加持,制成特有的墨斗。
秋生、文才将墨斗弹在棺材上,二人顽劣粗心大意,忘记了将墨斗弹到棺材下面。
入夜三更,棺材里任老太爷第一次起尸,因棺材上面被弹了墨斗无法出来。
可是下面却没有弹上墨斗,尸变加速没有任何阻碍,使得僵尸实力飞速增长。
此消彼长之间,在第二晚夜里三更时分,任老太爷成功起尸冲散棺材,从里面跳了出来。明月照进来恰好射在僵尸的身上,僵尸在跳,本能的呼吸月华。
好巧不巧,外面正好有两只带有铃铛的黑羊,是九叔特意留下以防万一的。
没想到任老太爷胃口太大,两只羊都没有满足他。一路蹦蹦跳跳,从义庄寻到了任府。
月圆高挂,僵尸出动,似一声兽吼响彻天际。
正在算账的任老爷听到声音朝外看去,任老太爷破门而入直取血亲。任发当场被吓的疯狂大喊大叫,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啊啊啊啊---”
“爹,你怎么来了啊?”
就在任老太爷跳到任发的面前时,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白光,刹那间让人无法直视。
僵尸化的任老太爷身上发出“滋滋”作响的黑烟,浑身都在被灼烧,疼的来回躲闪。
在任发闭上眼睛的时候,只听到屋顶上传来一声“哎呦雾草,又来”,紧接着就是“稀里哗啦”外加“咣当”一声金铁交鸣。
他寻声看去,只见不知从哪里来的年轻人,正头朝下,脚朝上,身体笔直如箭般从屋顶破梁而入,头顶顶地砸在任老太爷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