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弥章拍拍王凯旋的肩膀:“没事,我们待会儿把孩子们带出去好好安葬了,让俩孩子入土为安。”
“我亲自为俩孩子做场法事,让孩子们来生能够投个好人家。”
“好,就怎么办。”王凯旋点头道。
英子和胡八一点点头,几人返回去将俩个孩子从棺材里小心翼翼地抱出来,拿帆布包好背在身上向外走去。
没了红犼的威胁,几人收刮起来不紧不慢,尤其是王胖子恨不得将这里掘地三尺。
就连那死去的将军骨灰,都被他装进了坛子里。按他的意思来说,这东西更稀缺,更稀奇,当然也会更值钱。
从他的语气上可以看出,这些年是真的穷怕了。为了赚钱,他可以不惜性命。
墙壁上的平面图标注了重要的交通要道,将整个地下要塞的结构标注的清清楚楚。胡八一当过工程兵的连长,现在有了地图更是如虎添翼,搜索起来速度加快了数倍不止。
地下要塞的规模超乎想象,野人沟几乎被挖空了。几人走了半天都没有走过要塞的十分之一,当兴奋劲过去后,枯燥的搜索让人乏味。
王凯旋突然哼起什么来,声音逐渐放开,最后慷慨激昂地念起来。
他这头刚念起第一句,胡八一就念起了第二句。二人你来我往,念的兴致高昂,热血沸腾。
李弥章听着很有年代感,是哪个战火飞纷,家国蒙难的时代,却不知道是哪首诗歌。
英子不懂,默默地牵着他的手,看着二人发热情似火地吟诗朗诵。这种状态的胡哥和胖子,是她从来没有认识过的另一面。
在那令人难忘的夜晚
战斗的渴望,传遍每一根血管。
父辈的热情鼓舞,激动了我们的心弦,
我们是军人的后代,要驰骋在战火硝烟。
我们的友谊从那里开始,早已无法计算,
只知道它,比山高,比路远。在战壕里,我们分吃一个面包,分舐一把咸盐。
低哼着同一支旋律,共盖着同一条军毯。一字字,一行行,
领袖的思想,伟大的真理,我们学习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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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吗?我们曾饮马顿河水,跨过乌克兰的草原,翻过乌拉尔的高原,将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再次点燃。
我们曾沿着公社的足迹,穿过巴黎的大街小巷,踏着《gj歌》的颤点,冲杀欧罗巴的每一个城镇,乡村,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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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的不可战胜的队伍,紧紧地跟着红太阳,一往无前。
听:五洲兄弟的呼声,如滚滚洪流怒浪滔天。
看:四海奴隶的义旗,如星星之火正在燎原。
啊,世界一片红色啊,只剩下白宫一点!
李弥章听到这里时,不禁暗自叹息一声。
往事如风。
随着不断深入,要塞里气流开始冷起来。我们从物资里找了几件军大衣御寒。
英子本就长得俊,那头短发更显干练。如今换上军装是英姿飒爽,活脱脱一个俏丽的女英杰,看的人眼晕目眩。
李弥章竖起大拇指:“英子,你这一身可真够俊的,像极了不怒自威的女军官。”
王凯旋眼睛一瞪:“呸呸呸,小菊花的玩意,也就能擦屁股。”
李弥章自知说错了话,赶紧点头,哈出一口白气:“对对对,出去就给他扔了。”
“行了,一件军大衣,你们还要开个会啊。”胡八一看不下去了,“小菊花早滚蛋了,我们拿鬼子的物资,踩鬼子的白骨,让丫的永世不得翻身。”
“再说了,这是苏联的军服,不是小菊花的。不认识,别胡说八道。”
英子乐意,对着李弥章柳眉一竖,威风凛凛道:“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咱们的,一针一线都是咱的,都是小鬼子抢的。”
说罢瞪向李弥章:“咋的,你喜欢小菊花的娘们啊?”
李弥章立刻摇头:“怎么可能,我看了都觉得恶心。”心里却不由地想起了小菊花的动作小电影,真特么的晦气。
走着走着前面的王凯旋突然停下,前方漆黑的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咀嚼声。
他的脸色突然变的煞白没了血色,一张倒立的类人的脸几乎和他贴在一起。对方长得白脸,绿眼,鹰钩鼻,狐狸眼,眼睛珠子正仔细地打量着他看。
渗人的獠牙开合咀嚼,不时有粘稠的唾液滴下,腥臭味一股脑地钻进了王凯旋的味蕾。
那味道,老上头了,熏的他差点没有吐出来。
强忍着呕吐感,身后缓缓地向后面打手势,身子开始缓慢地向后退出来。双手摸上了冲锋枪的扳机,精神紧绷着随时可能开枪。
李弥章和胡八一拿着枪准备顶上去,英子拿着手榴弹跟在后面。只听到一声尖锐得嘶吼,听得人心头只抓麻。
王凯旋突然扣动扳机向前方扫射,然后转身就跑,嘴里大喊道:“跑,大家快跑。”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身后那怪物的速度更快。像只大青蛙一跃而起,粗壮的四肢张开将王凯旋扑倒压在身下。
所幸胡八一作战经验丰富,并没有第一时间跑,而是拿枪对着拐角处疯狂扫射。
那玩意刚扑来扑倒王凯旋,怪物的绿眼睛就被子弹点射,打的稀碎。王凯旋被刺激地大喊大叫,翻身蹦起来疯狂地扣动冲锋枪的扳机扫射。八壹中文網
枪声响起,密密麻麻的蝙蝠从王凯旋的背后飞出,英子惊慌下还不忘向后面扔两颗绑在一起的手榴弹。
李弥章顾不得许多,将她拦腰抱起就跑。嘴里拿着黄符振振有词:“身如双翼,乘风千里。急急如律令。”
“风行咒!”
王凯旋和胡八一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和身体好像变得更轻快了,跑的速度也比平常要快,就像是被风托着一样。
两人也是边跑边开枪,腾挪躲闪间的速度,就和那武侠小说里的轻功似的,蝙蝠压根就咬不到他们。
可是那密密麻麻的蝙蝠群,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像黑色的乌云般不断地向下冲击,连绵不绝地攻击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