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难民们愤怒的话语,叶小楠就站在一旁默默的没说话,听着他们那略带愤怒,用恐惧的话语。
把恐惧憋在心头,反而会整天心神不宁的,还不如因此都发泄出来,就不会太过于紧张了。
这人对孩子们下手,那实在是没有人性,听着孩子母亲那带有恐惧的哭声,叶小楠也为此感到心酸。
既然有这番机遇,那就趁着这次机会将所有事情摊到台面上来说。
柳昊不知道叶小楠今天会带慕宇辰来,但沐浴城来了,效果也更好些,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大家将话说开了,也不会一直这样别扭着。
正好大家都有这样一个想法,所以有人对着慕宇辰哭诉道:“慕小将军,你知道我们有多不容易才走来北疆吗,你知道这一路有多艰难吗!”
话题突然跳转的很快,突然就说到了这一点,叶小楠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那人要说些什么。
还没等叶小楠询问出声便听见这人又继续说道:“从我的家乡走来,北疆一共有一千多里,这一千多里的路程我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我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在这一过程中,我失去了我的父母,亲人,甚至我的妻子,好不容易走到北疆,如果我的孩子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恐怕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管是谁内心都会感到恐惧,感到担忧,我们也一样,其实我们都知道北疆百姓的担忧,知道他们是恐惧我们,担心我们太凶悍了。”
话说到这份上,慕宇辰也不可能把自己当成哑巴,他同样看着那位难民说道:“我并不是不知道你们的酸楚,正因为我知道你们的坚持,你们的艰辛,所以我才力排众议,让你们进入北疆。”
“外头的危险性我们都知道,我们也知道你们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不易,我们能够理解你们。”
慕宇辰这话刚落,便看见那位难民摇了摇头后说道:“不,其实你并不明白,这其中的辛酸与恐惧没有人能够代替,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没有亲身体会过,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这到底是何种滋味。”
“我们起初来北疆,并不知道北疆具体是什么情形,只是偶尔听到有人说北疆比其他地方安全,所以我们才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来到了这,但同样,我们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诚如北疆百姓说的一般,我们确实都不算是无辜,在来北疆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困难,要说我们是无辜的,这也不可能,毕竟这一路上遇到的暴徒土匪多了去,想要从中安稳脱身,手上没有一点血是不可能的。”
“我们是凶悍,但是我们不凶悍便不能走到这一步,我们可以保证我们手上的血都是那些罪有应得,穷凶极恶之人的,并没有滥杀无辜,来到北疆这我们也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那些复杂的,不想再经历以往的那些痛苦。”
这位难民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他们来到北疆,不就是为了寻求一条活路吗,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弄得复杂呢,如今,安稳的生活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了,他们希望这份安稳能够一直保持下去,不想有任何的人去打破它。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进入北疆,可有人想要打破他们这份安宁,所以难民们才会这么生气,他们迫切的想要抓住这个背后之人,想要过上安稳的生活。
如果不尽快把这个背后之人抓住,可能对他们有偏见的北疆百姓会更加觉得这件事是他们自己自导自演的,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他们身上,为此今后可能会更加举步维艰。
听见难民这话,其实叶小楠和慕宇辰两人都很感慨,其实这些事实让你们都看得很清楚。
既然决定让难民们居住在石头村附近,叶小楠对他们就不会就有什么偏见,一开始让人在村周围搭建栅栏也是为了保护石头村的安全,这并不是防着那些难民,而是防着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如今这些人对于难民们有意见,叶小楠也是劝导村民们要理智思考,不要将内心愤怒的情绪发泄在其他人身上,不要一有怀疑的矛头就把矛头对准来到石头村周围落户的难民身上。
听着难民的话,其实叶小楠对于他们是佩服的,佩服他们能够坚持不懈的来到北疆,他们这种毅力是常人所不有的,就连叶小楠他自己都不能够保证,如果没有空间,如果没有代步的工具,她能在吃人的乱世中中安稳的活下去,还成功的走来北疆。
对于这些人来说,叶小楠在一定程度上是非常佩服的,佩服他们的毅力,佩服他们的坚持。
所以这会儿听着这位难民的话,叶小楠也不掩饰,她直接说道:“你们的猜想其实是有依据的,目前村民们对你们确实有所戒心,但我想这应该都是正常的,毕竟这情况非常特殊,村民们有此顾虑也正常。”
“知道你们想要在北疆安稳的发展,那北疆的百姓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那为什么去要去闹腾这么多呢,所以我觉得此时此刻你们也不必为此太过担忧,时间会见证一切,这些时日你们便好好的安顿下来什么都不要思考,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北疆的百姓总会见证到这一点,总会理解的。”
说完这话,叶小楠又朝慕宇辰看了一眼后,又补充道:“我们也是逃难来到北疆的,我也不是北疆的原住民,我们比你们幸运的是在战乱还未完全开展之前,我们便逃难来到了北疆,所以说北疆的百姓不是只针对你们,而是单纯的感到害怕,担忧,仅此而已,只要过好眼前的生活,不闹事,按着北疆的规矩来,相信未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叶小楠说完这话,现场安静了片刻,后立即就有人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