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对方盼此电话的焦灼心理。“在干嘛?”吴所畏问。池骋的声音听起来挺沉闷,“和朋友吃饭。”“这么晚了?”吴所畏惊讶。池骋语气挺不耐烦的,“有正事没?没正事挂了。”坐在他旁边的哥们儿大喇喇地调侃,“池大少怎么还知道礼貌了?以前不都是直接挂么?这次还问问。”声音太大,让吴所畏听见了,这哥们儿脚指甲盖儿被踩掉俩。“有事!”吴所畏清了清嗓子,“那天晚上我去你那,你不是和我说了很多以前的事么?回来我又琢磨了一下,觉得……”嘟嘟嘟……那边挂断了。吴所畏坏笑两声,拍着姜小帅的肩膀说:“还真让你丫说中了!”“我就说,他肯定是抹不开面儿了。”吴所畏呲牙,“这人还挺逗。”撂下手机,池骋是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阴着脸就出去了。坐在对面的哥们儿忍不住问,“怎么了这是?”刚子说:“没事,他这几天一直这样,我跟他一块走的时候,都得躲他三米远。那脸黑的!!你要瞧见都得吓尿裤子。”“得得得,甭管他了,咱接着吃。”……姜小帅在吴所畏胸口捅了一下,问:“什么打算啊你?”吴所畏正在愣神,被姜小帅捅得一个激灵,立即抛去警戒的眼神,“我告诉你,别瞎捅着,我这可敏感着呢。”“哟!您不是刀枪不入么?怎么还知疼知痒了?”说着朝吴所畏上下其手。“别闹,别闹。”吴所畏脑子一热,突然就把姜小帅压到身下,赤红的眼珠子瞪着他,喘着粗气,“没和你开玩笑。”俩人对着彼此的俊脸,都有片刻失神,然后刻意避开,回归正题。“我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吴所畏说,“池骋一时半会儿不太可能和岳悦分手。”姜小帅诧异,“为什么?他对岳悦有感情?”“没有。”吴所畏言之凿凿。“那为什么?”吴所畏不紧不慢地说:“池骋之前养的一批宠物蛇被他老子关起来了,他要保证宠物的安全,就必须得服从他老子的安排。他现在一直在调查蛇的下落,一旦蛇被找着了,他肯定会甩了岳悦。关键是蛇找不到,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他就得拿岳悦当筹码,说服他老子放了那批蛇。”“他老子把他的蛇关起来,不是因为他不务正业么?和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岳悦有那么大能耐么?能把池骋他老子搞定?”吴所畏目露慎色,“你错了,他老子心里的疙瘩不是池骋的工作,工作什么时候安排不成?他老子是因为池骋玩男人,才把他绑回家的。”姜小帅一阵惊愕,“这样啊,那这事有点儿难办了。有没有这种可能,池骋为了和你在一起,愿意放弃那批蛇?”“没那种可能。”吴所畏很现实,“蛇对于他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凭我和他的那点儿小打小闹,撼不动那批蛇在他心里的位置。”“那这事就难办了。”姜小帅感叹。吴所畏的瞳孔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只能强拆了。”“强拆?”吴所畏定定地瞧着姜小帅,“你知道岳悦最怕什么么?”姜小帅摇头。吴所畏轻轻吐露一个字,“蛇。”姜小帅暗暗咋舌,“这丫头野心真特么大!为了钓上金龟婿,竟然委屈自个儿和蛇朝夕相处。连自虐都这么不留余地,那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所以说,就算为了让池骋过得舒坦点儿,我也得把她除了。”姜小帅轻咳两声,“出发点走偏了,注意点儿。”吴所畏自个儿都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猜岳悦特别不待见小醋包,她肯定处心积虑想把小醋包除了,所以我们应该从这个地方下手,诱导岳悦残害小醋包……”“然后你再挺身而出?”姜小帅接过话茬儿。吴所畏邪邪一笑,“那必须的,二宝也是我们家的,哪能让她坑了?”“问题是,你怎么诱导?”姜小帅问。吴所畏脸色变了变,语气里不自觉地捎带上一股酸味儿。“增加她们相处的机会,稳固岳悦在池骋父母前的地位,这是激发矛盾的前提。”姜小帅故意试探吴所畏,“你的意思,你要退到幕后了?”“以退为进。”【(⊙o⊙)啊!昨天单日推荐票破两千,表示相当激动,为了答谢广大亲们的支持,蛋某决定更新完这三千字的一章,晚上加更一章!】☆、80耍心眼。(1501字)晚上,吴所畏一个人在蛇房里正忙活,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附住,低头一瞧,小二宝正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跐溜跐溜的。吴所畏一惊,忙把小醋包揽进怀里,乐呵呵地问:“你怎么来了?”池骋叼着一颗烟倚在门口,高大魁梧的身躯挡住一半的灯光。阔别几日,再瞧见那个已经与他无冤无仇并已有肌肤之亲的池某人,吴所畏突然有点儿别扭,说不上来为什么。“把它放地上。”池骋说,“让它自个儿玩。”吴所畏刚把小醋包放到地上,这货又顺着裤管儿滋溜滋溜爬了上来。“它不乐意。”吴所畏说。池骋两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小醋包从吴所畏怀里夺出,提到自个儿眼前,狠厉的双目刺探着他,充满爱意地一声训斥,“你又磨人?!”小醋包的尾巴扑棱着,尖脑袋晃着,要是会说人话早就开口了,我就磨!我就磨!……瞧这二宝今儿不太听话,池骋黑脸了,嘴角的烟头直冲小醋包的脑袋。蛇最怕烟,小醋包也不例外。没一会儿,二宝扭着身子伤心欲绝地爬走了。“把你的蛇箱都封好了,别让它爬进去吃你的蛇。吴所畏这才想起来,赶忙把各个箱子密封好。俩人去外边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着,池骋扭头看向吴所畏,吴所畏刚才活动过猛,这会儿一坐下来,汗珠子像水滴一样往下滚,整个前襟都湿了。“出了这么多汗?”池骋的手背刮蹭吴所畏的脸颊。吴所畏下意识地躲开,淡淡说道:“甭擦了,越擦越多。”池骋偏要擦,而且专拣脖子,耳根子,锁骨,前胸这些特殊部位擦。吴所畏火急火燎的推阻着池骋的手,池骋把他的两只手攥住,硬朗的薄唇蹭上了吴所畏的耳垂。“别腻歪了。”吴所畏绷着脸怒斥一声,“都是汗,你不嫌馊啊?”池骋的舌尖舔着后槽牙,幽幽地说:“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汗味儿,你**的时候屁股上都是汗,床单下面的褥子都让你蹭湿了。”你丫……吴所畏磨牙,成心恶心池骋,“汗液和尿液是一个成分,有本事你喝尿去!”池骋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你敢往我嘴里尿,我就敢喝。”吴所畏胯下一阵抽搐,起身欲走,又被池骋捞了回来,死死按在凉凳上,魔爪在湿漉漉的皮肤上游走一阵,吴所畏就老实了。裤子里禁欲多日的宝贝儿在悉心的摸抚下越发斗志昂扬,夜风刮着树杈发出细碎的响声,吴所畏心头一紧,死死按住池骋的手说:“貌似有人。”池骋完全不当回事,“放心,他们比你更不好意思。”又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响,池骋伺机吓唬吴所畏,“来人了。”吴所畏正在爆发边缘,听到这话一激动,当即喷薄而出,闷哼粗喘抑制不住,又怕让人听见,只能把脸埋进池骋厚实的肩窝。一分钟过后,吴所畏才把脑袋抬起来,顺走了池骋一根烟,沉默地点上。“几天没见了?”池骋问。吴所畏淡淡回道,“五天了。”“搭今儿六天了。”池骋说。吴所畏闷头抽烟,眼盯着池骋的布鞋,说着毫无关联的话。“你这烟真好抽,七块钱一盒的和七十块钱一盒的果然不是一个味儿。”池骋粗砺的大手插入吴所畏的短发中,将他的脑袋扭了过来,问:“蛇蛋卖了么?”“没,一直没谈好价儿,今年市场行情不太好,价比去年低了好多。”言外之意,给我打点打点去呗!将来我富有了,你不是也跟着沾光么?池骋不着边际的笑了笑,真会跟我耍心眼!今年什么行情他能不知道么?吴所畏心里暗道:我知道你就稀罕爱耍心眼的。☆、81真让我走?(1377字)回去的路上,池骋在吴所畏脑袋上胡噜一把,本来就不够整齐的杂毛被搅和的像鸡窝一样。吴所畏扭头骂了池骋一句,而后烦躁的用手抓了抓。“该理发了。”池骋说。吴所畏点头,“过阵子忙完了就去整整发型。”“想整成什么样的?”池骋随口一问。吴所畏琢磨了一下,想法还挺多,又想理个二分区,又想染个栗色,还想来个手抓纹理,总之想法很炫酷,现实很残酷。人家池骋心里早就说了,你去理!你理个什么回来,我都给你剃得光光的,让你臭美!夜风挺凉爽,快立秋了……吴所畏想,暑伏终于熬过去了。一晃都分手一年了。一年前还苦苦挽留呢,一年后却和她现男友搞着暧昧。这个世界真疯狂!正想着,池骋的手机响了。这么晚了还能是谁?肯定是独守空房的岳女神呗!寂寞了,脆弱了,哀求池骋回去陪她。吴所畏不知道自个儿是不是习惯了,战术已经调整,听见岳悦在那边发嗲,还是有种砸爆手机的冲动。好在池骋很快就把电话挂了,吴所畏在有限的时间内,勉强稳住了局面。这次,没等池骋开口,吴所畏先说。“赶紧回去。”有点儿言不由衷,有点儿情非得已,但绝不是虚情假意。池骋目光幽暗深沉,利掌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大力拢到自个儿面前,坚硬的眉骨顶着吴所畏的脑门儿,口中的烟草味冲进了吴所畏的鼻息。“真让我走?”吴所畏觉得站在这的不是自个儿,而是某部戏里的男主角。因为入戏太深,表情都不用伪装了,信手拈来。“你别忘了,你还有一批蛇关在你爸那呢。”四目交接,**暗涌,心绪翻江倒海,滋味难以形容。池骋的手就垂在吴所畏的手旁,汗毛刮蹭着汗毛,只要手腕一转,就能轻易拽过来,像当初那样握着不撒手。真想再痛快一把,再任性一回,让那个女的躲被窝哭去。最终,还是忍了。与其让她哭一次,不如让她哭一辈子。吴所畏的手从池骋的手边抽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拍着他的肩膀爽快地说:“快走,你不走我没法洗澡换衣服,明儿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我得早点睡。”池骋突然揽住了吴所畏的腰,手劲十足。吴所畏用手肘狠戳池骋的胸口,怒吼,“你有空儿跟我耗,你老子没空儿跟你耗!”说完,一把推开池骋,恨恨地朝诊所门口走去,鞋底儿磨出了火星子,拳头攥得咔咔响。咬牙咬牙再咬牙!赶紧滚,你丫再不滚,我都该走火入魔了!池骋真走了……吴所畏洗澡的时候,听到外面门响,心脏狂跳数下。不会又回来了?千万别回来啊!不然就白搭功夫了!光脚站在洗澡间地板上,紧张的听着外边的动静。池骋出门前朝卫生间扫了一眼,吴所畏僵挺不动的身影映照在门板上,五官立体清晰,生动形象地勾勒出此刻的表情。紧张的,期待的,恐惧的,不安的……抬脚迈出门口的那一刻,池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了。最后,浴室的门还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吴所畏担心的情况没发生。池骋走了,门口放了一个箱子。吴所畏低头,一箱的软中华,就是刚才吴所畏随口夸着好抽的烟。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心里莫名的憋屈。☆、82那叫一个舒坦!(1692字)池骋没有去找岳悦。车开到半路就接到池佳丽的电话,你亲姐姐回来了,麻利儿来机场接我!池骋调转车头去了机场,把池佳丽和一黑一白两个小崽子接回了家。“来,让姥爷抱抱。”池远端蹲下身,将小黑小白一齐抱了起来,一左一右挨个亲,亲完这边脸亲那边脸,钟文玉瞧着眼热又心急,一个劲地催着池远端。“亲两口得了,嘴上都是细菌。”池佳丽听了直摆手,“妈,您甭那么讲究,孩子没那么娇气。”小黑小名叫兜兜,小白小名叫圈圈,兜兜渴了,嚷着要喝水。“妈忙着呢,找你舅舅去。”池佳丽指了指池骋。池骋倒了一杯水递给兜兜,“小黑崽儿,喝。”“你不会叫大名啊?”池佳丽不乐意听了,回回都叫小黑崽儿。池骋专拣池佳丽不爱听的说,“你可得注意点儿,黑天儿别让这孩子跑出去,准丢!”“你丫……”钟文玉在旁边乐呵呵地说,“明天中午咱们一家人出去吃个饭,池骋,你把岳悦也叫上,正好让你姐认识一下。”“岳悦?”池佳丽一脸茫然,“哪位?”钟文玉笑着说:“你弟弟的女朋友。”池佳丽哼一声,“开窍了?不容易啊!”第二天,池骋带着岳悦赴宴,见面之后,岳悦先和池骋父母打招呼,又朝池佳丽柔声唤道:“姐,我是岳悦。”池佳丽笑得不冷不热的,比起岳悦的精致妆容,她可谓是素面朝天。头发顺手挽起来,一条没有任何花纹的长裙,一双平底布鞋。可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来的贵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装得来的。岳悦蹲下身,从包里拿出两个玩具递给孩子。“这是阿姨送给你们的!”兜兜和圈圈高兴地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池佳丽突然伸出手,用一口地道的美国英语朝两个孩子说:“先把玩具给妈妈,马上就要吃饭了,不能再碰脏东西了。”岳悦就听懂“脏东西”这个单词。吃饭的时候,一家人相聊甚欢,池佳丽不怎么说话,一直忙着喂两个孩子。岳悦总是有意无意地和池佳丽搭话,池佳丽反应冷淡,岳悦给兜兜圈圈盘子里夹的菜,池佳丽也没喂给孩子吃。聚餐结束回到家,池佳丽对着二老就是一顿数落。“我说爸妈,你们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我弟和汪硕的事都过去六年了,他不就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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