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逝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接着语无伦次地朝三皇子辩解道:“三皇子,您没回来的时候,的确有人闯入您的寝宫,我还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但是因为三皇子说过,我的脸不能轻易给别人看,所以我只好努力将自己藏到被子里,没敢露头。”三皇子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朝幕雪逝问道:“依你之言,我这屋中之景是外人所为了?”幕雪逝连忙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恭喜三皇子,您都会抢答了。”三皇子虽然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一定是在赞扬自己,讨自己开心。他暂且不急着追究,想看看幕雪逝嘴里还能编出什么。幕雪逝见三皇子对自己的话还是半信半疑,便暗暗给自己鼓劲,满脸忧虑地朝三皇子说道:“三皇子,既然这人大白天闯入您的内室,又慌忙潜逃,定是院内下人所为。他是想趁三皇子不在之时盗取一些财物去变卖,用来养活一家老老小小。想想也是用心良苦,冒着生命之危竟是为了全家能够饱餐一顿,其孝心真是感天动地。所以草民斗胆恳求三皇子对此事不予追究,或者从轻发落。事后还要多给下人分发一些银两,让他们家中老人可以颐养天年。”说此话时,幕雪逝一直是一脸正气,倒真像是为院中下人着想。三皇子叹了一口气,朝幕雪逝说道:“起身,我就听从你的建议,若日后查出,定不会取他性命。而且还会从轻发落,只是杖责50便可。”幕雪逝刚才那一脸的坦然又不翼而飞了,他紧张地忘了自己的身份,径直走到三皇子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哀求道:“三皇子,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敢问这宫中还有谁如您这般大度?连我这样的罪犯您都好心搭救,他不过是偷了您这屋中财物,您又何必追究呢?”三皇子惊异幕雪逝的手竟然如此随便地拉着自己,脸上也带着少见的讨好神情,虽然三皇子极度嫌恶苟且偷安之人,但是这会见了幕雪逝那可怜兮兮的面孔,竟有种动摇的心理。他瞧了瞧幕雪逝,依旧是语气生硬地问道:“听你之言,你似乎心中早就知晓谁是凶手,假如你大胆说出,我便可以饶恕你包庇之罪。”“如若我说出来,就可以免去责罚么?”幕雪逝迫不及待问道。三皇子轻笑,“是的,但是那作案之人必依旧免不了责罚。”幕雪逝顿时像瘪了气的皮球,满脸的沮丧神情。这会要是说自己弄得,恐怕比之前的后果还要严重?早知道最初就不隐瞒了,要是说是别的下人所为,三皇子会相信么?既然他这样问,那肯定是相信自己是有看到的。想来想去,幕雪逝便妥协一般地说道:“算了,我告诉你,就是刚才在外面大吼大叫那人做的,他就是不服你对下人的态度,才到你屋中泄愤的。”三皇子料想幕雪逝也不会说是自己,于是朝门口说道:“来人,将那宁越带到庭院中央,杖责50,并要所有下人一同观赏,借以警戒自身。”说完,三皇子还故意朝幕雪逝说道:“还有你,你也要一同观赏。”幕雪逝陡然一惊,完全是因为自己把罪过推到别人身上,所以在听到那人的名字时,才会面露不忍,心怀愧疚。三皇子却理所当然地当成宁越对幕雪逝的特殊性,所以才故意说出那人的名字,借以试探幕雪逝。因为对于一个下人,是不会有人刻意去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