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坤得令后点头,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转身直接掐住宫昊琛的脖颈,猛地向下压,抬脚冲他的膝窝狠狠一踹,他瞬间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啊!”
宫昊琛低号一声,震惊地抬头看向宫墨琛,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他以为宫墨琛率先要动手的,会是宫嘉泽,毕竟他已经坏到了明面上,还搞垮了宫氏集团,最大的罪人应该是他才对。自己苦心经营多年,从没露出任何马脚,不应该啊……就算宫墨琛因为落水清醒,他也不该率先对自己动手!“二哥,你是不是弄错了?今天要罚的,应该是宫嘉泽才对,他陷害妈妈,私自拿着B计划的钱去拍了个空矿山,还有,他引诱我二嫂……”宫昊琛赶忙为自己辩解,恢复意识的宫墨琛现如今他根本招惹不起!宫墨琛没有说话,只是在盈盈灰烟中缓缓转头,冷漠地上下扫了他一眼。时坤冷哼,看向外面的黑衣保镖,摁着他的手更重了些:“二爷没弄错,三少爷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
很快,外面就有人提来满满一桶乌黑色带着腥气的中药,放在宫昊琛身前。他被摁着伏在地上,脸色涨红,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闻到了一股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登时瞪大了眼睛,不再挣扎。“全部给他喝下去,一滴都不许剩!”
时坤低头看着那桶带着奇异气息的药,恨的咬牙切齿,沉声吩咐旁边的人动手。这就是害了他家二爷的毒药,整整六年,今日只是让他喝一桶,真是不解气!黑衣保镖听到命令,马上动起手,先由三个人粗暴地将宫昊琛架起来,然后另外一人拿碗从桶里舀出中药,撬开他的嘴狠狠灌了下去。宫昊琛极力抗拒,黑色的毒药呛进气管,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暗黑色的液体从他鼻尖处缓缓流出。喂药的人并没有就此停手,继续一碗一碗地喂下去,任他呛咳的呕吐,将漆黑的药与地上刚才留下的血迹混合在一起。围观人群谁都不敢在这时离开,也不敢说话,更没人敢插手。这可是真正的宫墨琛啊!跟那几天坐在轮椅上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真正的宫二爷从不是善类,惹急了他敢对全董事会动手,什么名誉地位后果,从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他要谁三更死,那人二更就得自杀,主动献命,谁敢违逆?杀红了眼的宫墨琛,就连乔莉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的。很快,一桶毒药全部灌了下去,是药三分毒,宫昊琛就算极力抗拒拼命往外吐,也多多少少的喝了有大半桶,此时正药性发作,目光呆滞地瘫在黑衣人身上,嘴巴和鼻子里溢出来的药汁顺着他的下颌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浸湿了他白色的衬衣。刚好宫墨琛一支雪茄抽完,他把烟蒂随手丢进旁边人掌心,双腿微微弯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咚……咚……皮鞋踏在地毯上发出闷重的声响,宫墨琛面无表情,缓缓向前,他转转有些僵硬的手腕,抬手狠狠地掐住了宫昊琛的下巴,而后……猛地提起!“啊!”
宫昊琛在混沌中控制不住地大喊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撕裂了。“我曾经想过很多个理由放过你。”
宫墨琛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双目犀利地盯着他的眼,眸中赤红透着恨意。他指尖发白,几乎要捏碎了宫昊琛的骨头。“但是你一次一次触及我的底线,背叛家族,欺师灭祖,谋害亲兄,大逆不道,最后竟然还敢对她伸手……”宫墨琛说到这里,余光瞟了眼那边的董事会,压低声音:“你以为投靠了殷家就可以保你一生荣华永远不死吗?”